当初齐伍到上海的时候,李维也跟他沟通过这个事情,不过当时齐伍并没有给予李维一个明确的回答,所以说李维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不过在齐伍回到总部之后没有过多久,李维便收到了总部发来的电令,说上海站王仁锵主动向总部申请,要求把清除唐少川的事情交给上海站来做,总部也已经应允。
对此,李维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反而是比较开心的。
毕竟按照自己手下那些情报人员的调查情况来看,唐少川的住宅防卫还是比较严密的,而且此人基本上也是深居简出,所以说不易下手。
而且对于自己来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安安稳稳的潜伏下去,何必没事找事呢?
更何况自己也不需要这个功劳来显示自己的能耐。
但是王仁锵就不一样了!
毕竟上海站刚刚出事,现在也才刚刚缓过神来。
而且这一次军统局成立,整个上海站也因为左名背叛的事情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所以说在这一次分蛋糕的事情中,王仁锵及其部下要不仅什么都没有得到,而且还被责罚了。
因此王仁锵这个时候要是在不做点功劳出来的话,那他以后还怎么在军统局里面立足?又如何挽回了自己近来在戴立心中的糟糕印象?
故而这一次刺杀唐少川,其实也是他们的翻身仗!
在加上自己这面刚刚晋升,甚至于自己麾下的人也单独成为了上海特别行动大队。
而且大家同处上海,也导致王仁锵等人现在对自己处于正是眼红的时候,所以说这个时候,自己还是要少说少做才是最好的。
当然了,少说少做不代表什么都不做,对于上海滩近来发生的一些事情,李维该关注的还是会关注。
而要说最近上海滩之中,有什么事情值得李维关注的话,那自然就是特高课南本隆木被撤职这件事情了。
至于说接替南本隆木的人,也是一个让李维都感觉有些意外之人。
因为这个人也算得上是李维的老朋友了。
上田仓介!
当初李维被王木山派去杭州执行任务的时候,担任杭州特高课课长的就是上田仓介。
只不过随着李维完成了王木山布置的任务,并且协助杭州站唐攀等人清除了杭州特高课安插在杭州特务处的鼹鼠之后,此人便因为工作不当,甚至于到最后都没有找到任何的原因,最终被迫递交了辞呈,随后更是被召回了日本的本土。
本来李维还以为自己从此以后就再也见不到此人了,可是不想这个世界就是那么的小,南本隆木离职之后,此人居然会被调到上海来担任特高课的课长。
看来这两年时间里面,此人虽然说没有在中国,但是也没有闲着!
不过它既然敢再次踏入中国的领土,那么这一次,它要想在安安稳稳的回到日本去,只怕就有些不可能了。
因为当李维知道上田仓介担任上海特高课课长一职之后,他就随即针对上田仓介展开了一系列的调查。
不过有些事情嘛,急不得,要慢慢来,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很快,时间就来到了九月下旬。
上海,大西路六十七号。
这是一幢坐南朝北,幽静隐蔽的小洋房。
李默群轻轻的拨拉着百叶窗,然后看了看外面。
说实话,为了租赁这样一幢房子,他也算得上是煞费了一番苦心。
因为现在的租界仍然处于英、美、法等帝国主义的统治下,而日本人的势力也尚未直接的侵入,甚至于很多汉奸走狗也不敢在租界里面公开的活动。
而且上海人民的反日情绪可是很高的,加上国党在上海的一些特工组织,对于他们这种人更是一直都会进行暗杀,令人防不胜防的。
可是自己来到上海的时候,手里面连一枝烂枪都没有。
所以说要如何才能保护好自己,就需要他深思熟虑,细加斟酌才行了。
最后他也是辗转托人,才租到了这幢房子。
这倒不是由于这幢房子建筑新颖,装修考究,而是由于它的环境,正好符合自己的要求。
这幢房子对面正对着的是云飞汽车行,有一条十几米的围墙,所以说根本就隐藏不住人。
至于说西面的邻居,早就公开投靠了日本人,算得上是自己人。
而且此人早就上了重庆方面的暗杀名单,所以说也是极为重视自身安全的,家中保镖众多。
因此在一定程度上,这个邻居的存在,也能够给大西路六十七号形成安全佐助。
但是让他最为惬意的还是他的东邻。
这既不是住户,也不是商店或工厂,而是美国的兵营。
李默群知道,国党的那些特工人员,决不可能为了杀自己这么一个“汉奸”而去惊动美国人。
因此这个邻居,也无异于是做了他的保镖。
当然了,对于现在的这种困境,他相信很快就能解脱了,因为自己递交上去的那份资料,让日本人很满意。
而且自己联系的那个老朋友,虽然说在回电之中没有直接同意自己的提议,但是也没有拒绝。
甚至于在字里行间之中,还给人一种跃跃欲试的感觉,对此,李默群自然也是明白,此人顾忌什么的。
自己跟他认识这么多年,对于他也是非常的熟悉,这个人就是那种典型的“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
不过这一切都在自己的计划之中,此人更是不足为虑!
而且现在日本人已经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自己可以成立一支以投靠了日本人的中国人为主要班底的特工队伍。
因此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改变目前这个窘迫的处境了,到时候就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想到这里之后,一时之间,李默群感觉整个天空都蓝了不少。
当然了,虽然说日本人已经同意了自己的请求,但是自己要想把这件事情給做好,那还是非常困难的。
还是任重而道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