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就目前来说,杭州站对于这件事情的处理还算得上是比较及时的,所以说此事对于杭州站来说,虽然还是有些麻烦,但是也基本上是把损失降到了最低。
因此李维现在需要关心的就是自己的安危了!
因为通过杭州站的情况来看,他此时也能肯定,那个消失的上海特高课情报组组长江琦加木,很有可能是去了杭州。
而且李维不知道罗其方对自己的了解到底有多深,但是罗其方见过自己的本来面目,这是没有任何疑问的。
现在还有江琦加木那条毒蛇在,所以说李维也猜不到接下来自己可能会面临的问题。
但是对自己而言,目前面临着的最大危险可能就是来自于罗其方和江琦加木了。
因为杭州特务处已经全部撤离,而且针对罗其方也做出来一定的应对之策,所以说罗其方继续待在杭州的作用也就小了很多。
甚至于他要是继续待在杭州的话,在短期的时间之内,很可能什么都做不了,而且还有防备特务处的刺杀。
但是现在江琦加木身在杭州,在加上江琦加木是明白“李维“这个人在上海的,所以说既然罗其方短期之内在杭州没有什么作用了,那江琦加木很有可能会把罗其方弄到上海来。
可是这样一来,要是他和罗其方一旦碰面的话………………
尽管他相比于一年半之前,在容貌等方面做了一些改变,他也完全可以装作不认识罗其方。
毕竟当初和罗其方见面的是特务处行动科的李维,可他现在是友安商贸行的老板,上海驻军的亲密朋友李江,而且“李江”的情况都是有迹可查的。
所以说特务处行动科李维的事情,和他这个友安商贸行的老板李江有什么关系?
但是李维可不会这么的幼稚,而且那些日本人也不是蠢货,笨蛋,特别是以南本隆木和江琦加木这一类多疑且谨慎、警觉的脾性,到时候定然会立即展开调查的。
可是自己经得起调查吗?
对此,李维只有“呵呵”两个字了!
就目前来说,他之所以在上海滩混得还不错,和那些日本人的关系也很好,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己做的比较出色,所以说没有被怀疑上,没有疑点,更是因为他是个散财童子的同时身后还有近藤义则这样的人为他撑腰。
而且李维也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在这个世界上,情谊是不会长久的,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他能有今天,完全是用利益编织了一张大网。
所以说他可从来都没有自满过,甚至于每天都是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似的活着。
再说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潜伏者是经得起调查的。
至于说他们这些活着的潜伏者,只是因为没有被怀疑,所以说才暂时活着。
可是一旦有疑点、被盯上的话,那没有人经得起查!
想到这里,李维的眼眸也显得有些深邃而充满杀气。
罗其方必须死!
“安排在火车站和码头的兄弟,让他们把眼睛给我放亮一点,只要发现了江琦加木,我有赏,可要是江琦加木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了,那就全体军法处置。”李维随即看着杨正刚,语气严厉点吩咐道。
他之所以这样安排,主要是他手下的人不认识罗其方,而且要是这个时候才让总部把罗其方的资料送过来的话,那也来不及了。
但是一旦罗其方到达上海,那定然是和江琦加木一起来的,所以说只要江琦加木出现在上海,那么李维就可以顺藤摸瓜,看看罗其方有没有来上海。
如果说罗其方到了上海,那么李维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好的,先生。”杨正刚也听出了李维语气之中的严肃之情,所以说立即郑重的回答道。
随后两人也没有多说什么,杨正刚便离开了。
……………
杭州宪兵队。
小畑千九郎在重新审讯了一遍罗其方和阮经文之后,也终于确定两人没有撒谎,他们已经把杭州站的情况给全部都交代了出来。
当然了,它之所以选择相信罗其方等人,主要还是因为对于内部的审查,小畑千九郎查到了一点东西。
按照宪兵队的行事方式,它们在抓捕了阮经文之后,也是随即安排了人继续监视阮经文的住处,看是否有人会上钩。
本来阮经文已经交代了,而且阮经文的上司罗其方随后也被宪兵队给秘密逮捕了,所以说负责监视的人对于那个监视点的重视程度也就不那么高了。
只不过是出于宪兵队的规定,加上它们又没有接到撤退的命令,所以说才继续监视着阮经文的住所。
因此那天晚上交通员去阮经文住处的时候,它们虽然发现了交通员,也派人跟了上去,并且监视了半个多小时,但是由于交通员出色的演技,所以让跟上去监视的人也没有任何的怀疑。
可是在抓捕行动失败之后,小畑千九郎随即便进行了内部调查,而这件事情自然也就被翻了出来。
也正是因为这样,各种疑点才慢慢的出现了。
比如说一个乞丐为什么在深夜还在乱窜乱跑?
在比如说阮经文住处也不是什么富人区,所以说为什么这个乞丐会到那里去?
随着这一系列的疑点出现,加上和罗其方以及阮经文的沟通,小畑千九郎猜测那个乞丐肯定是杭州站的人。
当然了,它也不知道为什么杭州站的人员会突然去找阮经文。
不过根据小畑千九郎的猜测,肯定是那个人发现阮经文出事之后,所以说才反应了过来,随后才在自己等人进行抓捕的时候,让杭州站的人全部撤退了。
而得出这个结论的小畑千九郎,对于那些监视阮经文住处的宪兵队人员,也是没有任何的客气,全部都进行了军法处置了。
因为小畑千九郎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毕竟这到嘴的鸭子突然之间就飞了,这换作是谁,谁能开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