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一怔,“你没事吧?变态呀你,外面有人偷听你还真的……”
我看着她,呼吸有点急促,身上一阵燥热,“叶欢,我忍了好久了,师姐说咱们可以那样了,就一次,行么?”
叶欢为难的看了看窗外,“可是外面会有人听啊,你不觉得别扭吗?再说我……我……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我动情的吻住了她,叶欢无力的挣扎了几下,也就算了,可她还是担心,根本不能完全投入。
吻了一会,我感觉自己越来越热,自己快炸开了,强忍着欲火焚心的煎熬,依依不舍得松开了她,坐在床上喘息起来。
“林卓,你怎么了?”她蹲到我脚下,担心的看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担心。你别这样,我什么都依着你,行么?”
我微微一笑,心疼的看着她,“傻丫头,我没事,我在努力的克制自己。师姐说咱俩可以的时候,我信誓旦旦的说,不等你好了我绝对不碰你,这才几天啊,现在就觉得自己坚持不住了。你会不会笑话我,觉得我意志力差呀?”
叶欢使劲摇头,轻轻叹了口气,“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我是个正常女孩,你也不用忍这么辛苦。师父说得对,对男人来说,男女之事不经历的话还好,一旦尝过那滋味,再让你克制住就是一种折磨了。你为我克制了那么久,真是难为你了……”
我扶起她,“欢,没有什么比你的平安更重要,巫灵黑石还没凑齐,七星太和咒我还不会,巫灵之血也没找到,这个时候,我们多欢爱一次,你的危险就加重一分。刚才是我冲动了,去洗个澡,清醒下一下就好了。没事,甭担心我!”
她看着我,眼神有些犹豫,“林卓,婷婷和唐怡对你都挺好的,还有你以前的同事李小宁,杜小雨,对你都有心思。你其实没必要忍得这么辛苦,我也是懂些命理的人,既然知道你桃花旺,和她们有缘分,那种事我会理解,不会因为那个伤心的。所以你……没必要因为我而忍的这么辛苦……”
“哈哈哈……”我忍禁不住,笑了起来。
叶欢让我笑懵了,“你笑什么?不许笑,你别笑,谁跟你说正事呢……”
看着她的窘态,越发显得她可爱了,我笑的更厉害了。
叶欢无奈,往我身边一坐,“得了你笑吧,我一片真心,到你这可倒好,成笑话了。”
我又笑了一会,慢慢忍住了,搂住她的肩膀,“傻丫头,今晚的担担面好吃么?”
她没说话啊,点了点头。
“嗯,这女人啊就像面条”,我说,“你是担担面,李小宁是炸酱面,杜小雨呢是刀削面,而婷婷和唐怡呢,一个像重庆小面,一个像樱花国拉面……”
叶欢一皱眉,“有你这么打比方的么?把我们当什么了?”
“你别急,听我说完”,我说,“我呢,爱吃担担面,你说现在不能吃,让我弄碗炸酱面或者刀削面来凑合着吃,也许别人行,可我不愿意。我想吃的就是你这个味,你让我去她们身上找,找得到么?”
“反正都是面呗,你不是饿么?”她认真地看着我。
我不笑了,动情地看着她,心里突然一阵莫名酸楚,“叶欢,我这个命,桃花旺,女人多,自己清楚。我知道这辈子为你守身如玉也许很难,可是我心里没法用别人来代替你,那样对人家也不公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想吃别的面条了,那时候……反正现在我只爱这碗好吃的担担面。虽然吃不着,但我能闻到她的香气,看着她如此娇艳的在我身边散发着她那份特有的热力,这就够了。”
叶欢眼圈红了,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肩头抽泣起来,“林卓,我到底哪里好,你为什么这么傻……”
我轻抚着她的后背,轻轻闭上眼睛,“趁我还能犯傻,让我尽情的傻个够吧……”
虽然这宾馆里的霉味很重,但还好那晚我们睡的很香甜。夜里我醒了几次,没听到外面有什么特殊的动静。叶欢的睡姿有了一些变化,以往她睡熟了之后都是蜷缩起来,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子。而从这一晚开始,她的身体舒展开了。
她从小离开父母,随师修行,过惯了孤独而清冷的日子。记得我们认识的那晚,她被三个黄毛小子灌酒的时候,特别的生涩。也许在那之前,她都没沾过酒。我现在很庆幸当时相信了她,不然的话,我的命也许早就没了,而她那晚没准也会吃了大亏。更重要的是,如果没有当初那种发自心底的信任,那如今的我们,去哪里寻找这份宝贵的爱情?
对女人来说,最需要的,永远是安全感。
第二天我照旧醒的很早,叶欢也醒了,但是我又把她按到了床上,让她再多睡一会。
我独自起身,先上厕所,然后洗漱,接着回到房间里拉过椅子一坐,静静的等着老四来汇报。但是等了半天都没反应,我心里不禁纳闷起来,难不成他堂堂的一个魇灵,还能让那混子给办了不成?
又等了一会,我突然明白了,起来穿好衣服,转身走出房间,轻轻关好了门。
“主人,您可出来啦,小四等您半天了”,老四松了口气。
“你这是怎么回事?”我问,“非得让我出来找你才行?”
“主人,叶姑娘还没起床,我毕竟是个男身,进去多有不便”,老四小声的说,“上次在湖北,唐姑娘就用这事说过我,我后来一琢磨,她说的确实有道理。再说这事又不是特别急,所以我就自作主张,在外面等着了。”
我一猜就是这个原因,唐琪说的也有道理,叶欢是女孩子,让老四避讳些是应该的。
“行了,你做得对”,我说,“昨天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嘿嘿,您放心,我结结实实的教训了那小子一顿”,老四兴奋的说,“您还没洗澡,那小子就来了,不但偷听,手里还拿了一根笔。”
“录音笔?”我一皱眉,“看来这小子还是个专业的,带着装备来的……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附到他身上了,然后把他弄回房间去了”,老四说。
“就这些?”
“您别急,听我慢慢给您讲呀”,老四一笑,“我把他弄回房间之后,从外面给他找来一个女鬼。这女鬼是从那边地铁站里出来的,专门吸人精气,到处找替身呢。它本来顶上了一个年轻姑娘,正要下手被我给拦住了,直接把它拿了,带到了那小子的房间里……”
我琢磨了一番,“你说你这算是做好事呢,还是算拉淫媒呢?”
“这肯定是好事呀”,老四说,“主人您想,这女鬼昨晚必定吸人精气,与其让它祸害好人,还不如让它教训这个混子。我让它先变成一个美女和那小子交媾,等入港之后,顿时把它的真面目显了出来……那小子没给吓疯了,但是身子又动不了,结果痛痛快快的让那女鬼吸了个痛快……”
“那他会不会废了?”我担心。
“这个不会,那女鬼生前风流成性,被男人给抛弃了,为了报仇,身穿红衣服上了吊。后来这仇是报了,可是它却无法轮回了,为了在人间停留,寻找机会转世,才不得已到处吸人精气”,老四说,“那小子被折腾了一晚上,两三年内身子肯定是不行了,但是不至于废掉。而且我叮嘱那女鬼,在吸完他精气之后,告诉他自己的冤屈,声称这小子要是不给她做一场大的水陆法会,就会一直缠着他,直到把他缠死。那小子吓的不行,当然不敢不答应了。”
“那要是醒了之后不认账呢?”我问。
“主人放心,那小子的床底下,有以前的女房客留下的一件红亵裤。我让女鬼进入他梦境的时候,身上幻化出了那件亵裤。临走之际,她当着那小子的面,将红亵裤脱下放到了床底下,说是作为信物。那小子醒了之后,在床下果然找到了红亵裤,当时就吓的尿了裤子了……所以梦里答应的事,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食言了。”
我笑了,“你办事还挺缜密的,不容易啊,有长进。”
“这都是跟主人学的”,老四谦虚的说。
“我做过这种事么?”我看他一眼。
“呃……不是不是,小四的意思是,主人办事严谨,心思缜密,小四跟您时间长了,所谓近朱者赤,就是熏他也该熏出点机灵来了……”老四赶紧解释。
我淡淡一笑,“行了,这事你办的妥当,不错。回去吧,等需要你的时候我再召唤你。”
“是,主人”,老四松了口气,开心的回去了。
这时我已经走到了公共通道里,看了看我们那个房间,那个小子很快就会到这来,我得跟他见个面,看看他的情况。对他来说,昨晚是经历了一次恐怖至极的灵异事件,可实际上呢,这一切却是有人为了教训他而设的局。人世间的多少事都是这个样子,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而当真实展露在你面前的时候,人们却常常不以为然。
那小子就是如此,一夜之间,他仿佛苍老了几岁,面色如纸,双眼深陷,走路都晃悠了。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轻轻咳嗽了一声,他突然一怔,这才发现我的存在。
“吓我一跳,操!”他瞪了我一眼,扶着墙走了,那身形和步履,活脱一个大烟鬼,蹒跚的走了几步,闪身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