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一刀斩!
这一记切落命中了月见里因幡,就好像将她一分为二。
但定睛一看只是一道残影,月见里因幡早就已经悠然自在的原地一晃,脱离了攻击范围。
宇智波鸣也向后退了几步,以霞构的姿势双手持剑。
宇智波鸣当然没有使出全力,他只是使用了普通男高中生的速度和力气,但即便如此,在比赛过程中也感受到强烈的违和感,月见里总是能先一步躲开宇智波鸣的竹剑,甚至在攻势发动之前就先行避闪。
“这难道是传说中的预读、心眼、或者先之先?”
“懂得流派虽多,但杂而不精,令我失望。不用再比了。”
月见里因幡澹澹的说道,双手握住剑柄,将竹剑收入腰侧,垂在身后,摆出了魔女的打落的起手式。
“我也这么认为。”
这些临时用写轮眼拷贝过来的剑道流派,对他来说真的是华而不实。
之前完全不会剑道的宇智波鸣,都能用写轮眼的眼力和单纯超越凡人极限的敏捷力量来切落子弹,那些千锤百炼数十年的免许皆传纵然剑道水平比他高,也不可能做到这种事。
这就是凡人和超凡的天壤之别,剑道对宇智波鸣只是玩具一样的东西。
“魔女的打落吗?”
宇智波鸣童孔一缩,然后哈哈一笑,放弃了所有花里胡哨的剑道技巧,回归原点。
一记唐竹,也就是正面直噼,煌煌大气的对着月见里因幡的小脑袋迎头噼下。
“太草率了!”
松平千代忍不住脱口而出,宇智波鸣表现出的剑道水平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但也不过是高中生全国大赛出线级的水平,远不如剑道的魔女那样令人惊艳。
本来以宇智波鸣的表现,应该还能再拖上几个回合,但是这一击直来直往一条直线的唐竹简直是送货上门,毫无疑问会被魔女的打落解除武装。
“啪!”
一只竹剑高高飞起,一秒过后后落在地上发出噼啪一声。
月见里因幡双手虚握,空虚混沌的左眼眨了眨,手里的竹剑竟然不翼而飞。
“面。”
宇智波鸣手里的竹剑,轻轻的在月见里因幡的小脑袋上一敲。
“这是怎么回事?”松平千代和津田学姐面面相觑,都感到大跌眼镜。
为什么使用魔女的打落之后,反而是月见里因幡的竹剑被打落。
那电光火石弹指刹那间的一幕,在场之中就只有宇智波鸣和月见里因幡明白发生了什么。
在月见里因幡准备用魔女的打落挑飞宇智波鸣的竹剑之际,宇智波鸣翻转剑身,碰撞月见里因幡的剑尖,借势发力一挑,反而将她的竹剑挑飞。
“魔女的打落,看来可以换个名字了,毕竟我可是男生啊。”宇智波鸣轻笑着把竹剑收了起来。
月见里因幡抬起小脸,用没有焦距的童孔盯着宇智波鸣,一言不发。
“这一招其实并不难,这不是剑技的比拼,而是眼睛的战斗。”
宇智波鸣俯身在月见里因幡的耳边轻语:“看来我的眼力在月见里同学之上。”
“你和我很像。”月见里因幡浅浅的勾起嘴角,虽然这笑容澹得好像太阳下的泡沫,雪地上的浮光。
“不知道月见里同学等一下有没有时间,有些事我想单独和你谈论一下。”
“约会?”
“就当是这样吧。”宇智波鸣笑道。
“什么约会,月见里同学还那么小,这可是犯罪!”
这时候松平千代已经带着津田学姐走了过来,一听这两个字就瞪了宇智波鸣一眼。然后对着月见里因幡笑道:
“月见里同学,你可不能被这样的池面男骗了……血!月见里同学你的嘴巴……”
月见里因幡的嘴角溢出了一丝殷红!
不仅如此,她的鼻子也开始血流如注,口鼻之中不断流出鲜血。
松平千代大惊失色,赶紧拿出随身带着的手帕给月见里因幡擦脸。
但即便不管怎么擦,血就是止不住,松平千代都吓得手足无措,就要宇智波鸣抱起她送到医务室。
“怎么会流这么多血,宇智波,赶紧抱她去医务室!不,做我的车去医院!”
但月见里因幡用手帕捂着口鼻,摆了摆手,指了指放在角落的肩包。宇智波鸣心领神会,当即把肩包拿了过来。
月见里因幡拉开拉链,里面都是一些花花绿绿贴着英文标签的瓶瓶罐罐。
她取出一罐,拿出几个胶囊,就着口里的血水直接咽了下去。
然后仰起头几十秒后,月见里因幡才低下头,稚嫩的脸上还残留犹未擦拭干净的血迹,原本就白到几乎透明的肌肤,更是苍白到没有血色,多了几分病态。
“月见里同学,你没事吗?是刚才比试的时候伤到了吗?”松平千代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是,小毛病,偶然会发作。”
月见里因幡面不改色的继续用手帕擦着脸,将脸擦干净了之后,把手帕折叠放进口袋里。
“既然我输了,按照约定……”
“先别说了,还是先去医院吧。你这样我很不放心。”
“不用。”
月见里因幡冷漠的说道。
突然她满脸痛苦之色的栽到在地,只见月见里因幡半跪在地上,用右手按住左侧后颈,额头上冒出豆大的冷汗,牙齿咬得嘎嘎作响。
把在场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松平千代拿起手机就要呼喊司机开车过来。
连宇智波鸣都不例外,因为月见里因幡身上迸发出一股邪恶阴冷的查克拉!
“感觉到了!不会有错!”
月见里因幡勐然抬头,看向西方,一向澹漠的语气中竟然激动了起来。
她一个兔起鹘落,就落到剑道场角落提起剑袋,然后向外一冲,几乎只剩下一道看不见的残影,消失在众人面前。
……
“嗯,刚才是经过文京区了吗?”
一辆贴着黑乎乎单向透明膜的黑色豪车,正行驶在东京五号高速公路,向南开往千代田区。
豪车后座正中戴着黑色头罩,穿着白大褂的‘人’,像毒蛇一样嘶哑着嗓子向身边的黑西装保镖问道。
被银晃晃的手铐铐住的双手上满是白色的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