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自来也大人都落败了,完了,真的完了!”
“可恶!自来也牛皮吹得这么大,什么绝天地通,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首相大人,这里也不安全,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启用备用方案,先撤离东京,转进到京都观望吧。”
在自来也被须左能乎击飞,败迹初露端倪之际,东京市郊的避难所兼指挥部,急得团团转,犹如热锅之上的蚂蚁。
就像是即将倾覆的船只上的老鼠,敏锐的嗅到了大难临头到来的危险气息。
“就不能想想办法吗?”
首相脸色铁青,手肘撑着桌子,涩声道。
早知如此,就不应该鬼迷心窍,迷信自来也的花言巧语。
自来也夸下海口,绝地天通,一劳永逸消弭后患,日本政府这才放任他在东京台东区浅草寺折腾。
结果现在自来也自身难保不说,还牵连东京大祸临头。
如果就这样弃守东京逃之夭夭,就算能苟全性命,但政治生命必然毁于一旦。
首相还想要垂死挣扎一番,不甘心的看着自卫队幕僚监部作战部长,病急乱投医道:
“现在在东京有空自的第六航空团和第七航空团,还有陆自的两个师团和炮兵团严阵以待,如果不惜一切代价的话,有多少把握能够击杀那个自来也口中叫做‘须左能乎’的怪物?”
中部航空两个航空团四个飞行队加起来近百架F-15/DJ,已经是空自列装的重型三代机的一半。
还有陆自两个师团也有上万人,这股集结起来的兵力不可谓不强,放在非洲都能可以灭亡几个小国了。
要是狠下心肠,把他们作为炮灰使用,也许、可能、大概能以数量取胜,把阿飞给干掉?
“这恐怕有些困难。”
作战部长面露难色,说道。
“阿飞的须左能乎身高比札幌市的红色须左能乎高出了45米,而且在原来的巨人形态之上披戴了铠甲,防御力肯定更加强大。”
宇智波鼬第二形态的须左能乎,硬生生吃下几十发空地导弹依然安然无恙。
根据参谋们的战后复盘,现在空自F-15搭载的各种导弹,即便是堆砌数量狂轰滥炸,也很难造成有效杀伤。
而因为战后和平宪法的限制,空自也不被允许配备战略轰炸机。
就算搭载了云爆弹、钻地弹这种大当量的弹头,能不能顺利飞到须左能乎上空,也很难说。
须左能乎在二三十里之外用八坂之勾玉,把第二航空团201飞行队全歼这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呢。
至于陆自的那几个师团,那完全就是炮灰了。
看看卫星地图上已经完全从地图上消失的浅草,要是须左能乎正面一拳轰下来,就算是一整个现代化师团也要灰飞烟灭。
哪怕只有一半的概率能够将须左能乎驱逐,作战部长都支持首相对须左能乎塔塔开,但是实际上是连半成都不到。
还有一件事,作战部长没有明说。
第二航空团201飞行队在札幌市全军覆没,还有富士山的陆上自卫队机动部队被辉夜姬一掌拍死,这些坏消息早就已经在自卫队内部发酵,极大动摇军心士气。
自卫队是本土防御部队,战后七八十年没打过仗,作战意志如何,实在是不好说。
而且假想敌也不是其他国家,而是妖怪、超凡者甚至是神灵这种超凡存在。
从前几次对超自然存在的军事行动来看,评估结果不容乐观。
而且阿飞是比宇智波鼬、辉夜姬还强大的超凡者,是迄今为止出现的最大威胁。
以最坏的预桉来看,攻击的命令一下达,自卫队就哗变溃散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该死!”
听完作战部长的汇报,首相颓然跌坐在椅子上,从牙缝里艰难的挤出几个字。
“首相大人,不能再拖了,请您赶快拿主意吧!”
“是啊,我们这不是逃跑,而是转进,在京都一样能够指挥大局。”
“岸田首相,您可是我们的主心骨!”
大臣、议员们围拢过来,七嘴八舌的催促声,就好像是催命符般。
看着这似曾相识的一幕,首相不由得眼前一黑。
这帮贪生怕死的蠹虫,国家有难就只想着明哲保身,熘之大吉,更过分是居然还要拿他当挡箭牌,来背黑锅。
不行,还是继续装死吧。
首相眼珠子一转,捂住心口,眼睛一睁一闭,就要故技重施。
就在这时,一个议员眼疾手快的搀扶住首相,早有准备的从兜里掏出一瓶救心丸,就要往他嘴里塞。
“呸呸呸!这是什么东西?”
“哎呀,岸田首相,您差点又像富士山那一次昏迷过去了,真是好险啊!”
那个平常与首相并不对付的在野党议员,皮笑肉不笑的道:“您为国事操劳过度,千万要保重身体啊。毕竟,现在您可是我们的主、心、骨!”
首相大人嘴角抽搐,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妈的,这首相没法干了!
就在这时,有官员快步跑来,大呼小叫道:
“报告!直升机观察员发来急报,浅草战场上又出现了两名超凡者!”
“是谁?”首相脸色大变:“不会又是晓组织的人吧?”
“不,是地陆大师!还有三忍之纲手姬!”
首相和其他的大臣议员不由得精神一振,面露狂喜之色,就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真的吗,太好了!是自来也大人的援军!”
“再探,再报!”
“快看!那个东西是什么?”
大屏幕里的卫星图象风云突变,一个巨大的正方体红色结界。笼罩在浅草寺的原址之上。
-----------------
“纲手姬,还有火之寺的秃驴,居然也下界了。”
被困在四赤阳阵中的阿飞,把目光从北面和东面收了回来。
“大蛇丸、赤砂之蝎这几个废物,连拖住你们的步伐都做不到吗……”
“虽然说你处心积虑,想要把本仙人连同其他志同道合之人堵在现世之外,避免干扰你释放辉夜姬的计划。”
燃烧着火焰的光壁之外,自来也呵呵一笑:
“但是你最后还是功败垂成,反对晓组织的势力可不在少数,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就是如此吧。”
阿飞却不应声,右眼目光在厚如高墙的四赤阳阵光壁上下巡视。
须左能乎的骷髅手臂伸出,按在了结界的光壁上。
“轰!”
熊熊大火在须左能乎的手掌中炸开,犹如跗骨之蛆,连骨骼都要燃烧殆尽。
“蛤蟆仙人,你以为用四赤阳阵就能困住我吗?”
阿飞一挥袖袍,双手在胸前结印,右眼中的万花筒旋转,犹如一轮黑色风车。
“虽然这种需要四位影级强者才能施展的阵法确实坚不可摧,但是只要有我的神威,就能够来去自如。”
但是在阿飞摆出pose之后,过了好几秒,却仍然呆在原地。
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起来。
为什么?
阿飞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闪烁不定的眼神,暴露出自身的惊疑。
“哈——!为什么空间就打不开了呢?”
自来也咧嘴一笑,嘴角夸张的扯到耳根,表情搞怪,拖长了声调道。
“你动了什么手脚?”
“本仙人既然知道你有时空类的万花筒童术,怎么可能没有应对手段?”
自来也脸上露出几分狡黠之色,得意洋洋。
“这可不是普通的四赤阳阵,而是改进过后的,在结界范围之内,镇压封锁空间,这样的话,你就不能通过空间传送逃跑。”
阿飞目光一冷,充满寒冷彻骨的森然杀意。
他双掌一合,身上的黑底红云袍无风自舞,磅礴无比的查克拉,就如同火山大喷发一样从全身上下喷涌而出。
蓝色的查克拉凝结成实质,变化成骨骼、血肉和铠甲,让须左能乎的身体节节拔高,在瞬息之间又重新变回近百米高的巨神。
“轰隆隆!”
须左能乎以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气魄,朝着四赤阳阵之外数十米的自来也轰去,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四赤阳阵的光壁变形凸起,剧烈的颤动起来。
自来也面不改色,须左能乎的拳头被光壁所阻拦,只能停留在十米之外。
四赤阳阵上的烈火,还反过来烧灼在须左能乎的手臂之上。
“啧,还真是一个乌龟壳。”
阿飞冷哼一声,随即目露寒光,须左能乎的几条手臂一分一合,拉扯出两串转动不停的勾玉。
然后手臂对外一抛,数以百计的勾玉,犹如狂风骤雨般,从内部朝着四赤阳阵的四面八方,特别是四角的几人攒射而去。
八坂之勾玉!
“轰轰轰!
!”
激烈的爆炸声此起彼伏,但是爆炸的光焰过后,四赤阳阵巍然如山。
“也没有死角……”
几次试探没能破解四赤阳阵,阿飞也不由得眉头一皱,喃喃自语道。
“这个四赤阳阵可是集三忍之二,还有地陆、木花开耶姬大人,四人之力展开的最强结界,就算是须左能乎也不可能撕破。”自来也自信道。
对于四赤阳阵的防御力充满信心。
“蛤蟆仙人自来也,你真的是实现我梦想的最大绊脚石。我本以为已经够重视你了,结果还是小觑了吗?”
阿飞转过脸来看着自来也,虽然穿戴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也能听出阿飞语气中的感叹。
“但是你们四人要维持四赤阳阵,消耗掉大量的力量。而且蛤蟆仙人,呆在四赤阳阵之外,你要怎么击败我?”
自来也嘿嘿一笑,满脸都是耐人寻味的神色,却一声不吭。
四赤阳阵这种级别的结界,就算是影级强者也无法维持得太久,只要等自来也四人的力量耗尽,自然可以脱出樊笼,而且到时候四人也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他宰割。
但是自来也的沉默,阿飞开始感觉这四赤阳阵越来越诡谲,甚至令他有种不安的感觉。
所谓夜长梦多!
“虽然可以等你们力量耗尽,但是我不想再拖延下去,速战速决吧!”
阿飞操作着须左能乎,脚步一踏,身体直接向后退出了数百米。
“就算是四赤阳阵,只要能够使用出超过四位影级强者的绝对力量碾压,也能够硬生生的强行将其破解。就让你们见识一下,须左能乎为什么被称为神之力!”
阿飞大喝一声,右眼中的万花筒写轮眼转动得越来越快,鲜血肆意的流淌而出。
须左能乎的手臂收回在胸前,手掌中浮现出了巨大的黑色手里剑。
“神威手里剑!”
须左能乎抓着两枚神威手里剑,就要朝着四赤阳阵外的自来也投去。
“汪汪汪!”
就在这时,土层翻滚,一只白色小兽从土里勐地钻了出来,四脚并用飞快的朝着须左能乎跑了过来。
“什么?这个狗畜生,是谛听?”
阿飞右眼万花筒一旋,脸色大变,就朝着白色小兽投出了一枚神威手里剑。
“汪,汪汪汪!”
“轰!”
地面之上一道巨门拔地而起。
十米、二十米、三十米,刹那之间一道五十米高的大门巍然耸立,就像是高楼大厦或者是一道城池。
大门正面刻画着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血盆大口择人欲噬,活灵活现,仿佛就真的是地狱的恶鬼一般。
通灵术·罗生门!
罗生门散发无边恐怖的气息,令人毛骨悚然,仿佛背后真的直通到炼狱。
“轰!”
神威手里剑轰在罗生门正面,厚重如城墙的罗生门直接扭曲变形。
凸起的狰狞鬼脸从五官之中渗出鲜血,支离破碎,解体掉落,但是罗生门并没有消失。
“呜呜呜——!
”
在一阵鬼哭神嚎的泣声中,无数冤魂厉鬼扒拉着罗生门的门缝,将其缓缓推开。
地狱的大门,被打开了。
一股恐怖至极的威压,勐然降临!
一轮黑色大日从罗生门中脱出,冉冉升起。
而在黑色大日之中,隐隐可见一道头戴白骨冠冕,身着漆黑衮服的至高神祗。
自来也嘴角一翘道:
“你刚才叫它狗对吧?那你知不知道还有一句话,打狗还要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