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吗？”
“没见过。”
于箭和张怀民都有些怀疑人生了。
不吊威亚的好处有很多。
优点就是凌空的时候，那种力量感，是特效，调和，威亚组怎么都做不出来的，他始终是有一点不自然。
就好像慢动作这种事情，不是因为导演想要慢动作水时间，就是因为拍慢动作可以给演员充足的时间反应。
谁不想拍长动作长镜头一镜到底，拳拳到肉？
谁不想拍成事龙那样的打戏？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此时，于箭做了一个决定。
“我们，改剧本吧。”
“？？？”
“不用改太多，把这里的打戏改成尹志平和小龙女单挑。”
也就是说删掉其他全真四子的打戏咯？
“这...会不会不大好。”张怀民忍不住道，这改动也忒多了吧。
于箭反问道：“打戏是为了什么？”
张怀民说道。
“是为了让观众看的爽。”
“那让李清一个人打，来个长镜头的打戏，是不是观众就看爽了？”于箭梳理其中的逻辑：“配角打戏，谁打谁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打的精彩，打的好看，很重要。”
另外四位演员互相看了一眼。
不服吗？
服的。
至少那一手‘轻功’，他们是真的服气。
于箭也不废话。
“摄影灯光组。”
“试拍一次。”
于箭甚至自己站了起来，随着摄像机的动作。
开动！
李清开始施展‘全真剑法’和小龙女拆招。
小龙女vs尹志平。
剑与飘带。
明明没有太多的，刀光剑影，用飘带与软剑，也能打出力量与碰撞来。
却有一种奇特的美感。
李清没有任何遗漏，记住了于箭的‘全真剑法’，和小龙女对招拆招，甚至还‘带’着刘以菲来打。
就连刘以菲都真的变成了武艺高强的小龙女了，被带着招子。
拍完这一连串打戏镜头后，于箭心中只有心痛。
“他妈的...”
“为什么和他对戏的不是杨紫穹。”
刘以菲根本没办法将这一段打戏的精髓显现出来。
李清，他被限制住了上限！
用武替吧。
长镜头用武替肯定不行的。
这上限就被刘以菲给限制住了。
悲！
但，即使被限制住了。
这段打戏也足够出彩了。
大家也许不会因为神凋侠侣喜欢尹志平。
但绝对会喜欢这场电影级别的打戏盛宴。
绝对！
...
“卡。”
随着这一段的打戏落下。
李清的戏份杀青了。
“恭喜我们的李师傅，杀青了。”
黄小明率先去起哄。
“今晚和大伙吃一顿杀青宴？要请的哦。”刘以菲擦了擦身上的汗，眨巴了下眼，很可爱。
“那必须的。”
“沙县小吃咋样？”黄小明乐呵呵的说道。
“你小子可太没格局了，去吃沙县小吃？”陈子涵白了黄小明一眼：“那肯定得去大饭店吃啊。”
“其实我觉得沙县小吃也挺不错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次和小李去沙县开小灶了！”陈子涵眯着眼笑道。
黄小明大惊，自己开小灶的事情是怎么被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
“哈，诈出来了。”
“靠...”
“小明哥也教了我很多演戏的技巧。”李清笑了笑道：“毕竟我不是科班出身的，还是有很多理论知识上的不足。”
“你看！咱们是互相进步！”黄小明插着腰老神气。
刚开始大家都是带着目的去和李清亲近的。
毕竟他可是于箭钦点的，都在猜‘背景’‘身后的人’。
可后来，大家都喜欢上了这小子。
演戏的时候安静认真，去问武打动作的时候也耐心教导。
不像大家印象中真出家人一样那么清静如水，与人保持有太多的距离感。
年轻人该有的跳脱都有。
于箭看着和这些‘小花旦’们打成一团的李清，心中感慨。
“了不起的年轻人啊。”
...
临离组前，李清从剧组这里拿了两份《神凋侠侣》的精装合订本，这个是剧组成员都有送的，主演配角都有金庸亲笔签名版的。
剧组成员也有，不过是签名复印版的，虽然也是限量就是了。
由于是武指助理和配角演员，身兼二职，李清刚好就笑纳了两份。
虽然武指助理理应跟到杀青，不过于箭也没让李清继续跟着，也没太多动作戏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李清摆了一大桌子的菜。
黄小明来了，刘以菲来了，陈子涵她们也来了。
最重要的是，于箭也来了，还带来了珍藏的茅台酒来，谁让李清这不吊威亚给他贡献了一个电影级的打斗镜头呢？
刘以菲她们就敬谢不敏了。
白酒，太烈。
黄小明喝的是晕乎乎的。
“你这还给我们吹你千杯不倒呢？”
“今天状态不好。”黄小明软趴趴的趴在椅子上，浑身上下就剩嘴硬了。
李清也喝的脸红彤彤的，不过也还好。
“有时候我回看你出现的镜头时，发现你的镜头感特别的好，总是能特别突出自己的存在感，这是相当厉害的特质。”于箭醉醺醺道。
是风水，我加了风水！
当然，和‘镜头感’这个东西貌似也有些异曲同工处吧。
“小李啊，你这本事，找个好点的经纪公司，不出五年时间，你肯定能火起来！要不就来咱这里吧。”
于箭道出了自己的‘狼子野心’来。
“经纪公司就算了吧。”
李清笑了笑道：“我性子散漫，可不太接的了经纪公司的管。”
“唔，那可惜了。”
于箭有些遗憾道。
不过不可否认，有了经纪公司管，那可就是365天每天把你压榨出汁来。
不管什么公司都是一样的，给你安排活动。
当然，万事万物都是相对的，压榨强度高，换一句话来说，就是资源多，充足，露脸的机会多，更容易成为咖，成角儿。
娱乐圈，很多时候不是你有演技，你能打，他就能成名的。
有演技的人少吗？有颜值的人少吗？能打的人少吗？
多了去了，这些别说在整个娱乐圈范围了，在横店都能一抓一大把。
经纪公司，就是有资源，有资源，才能捧角儿。
很多事情，他都是相对存在的嘛。
不能一概而论的。
于箭想了一下，貌似有个角色能让他去试一试。
《天上天下第一》这部剧也在加快筹备了，许多角色都定了下来。
到时候看看能不能介绍小李去试下镜吧。
“也不意外，你这性子就是这样的，今天不说别的，喝酒喝酒。”
一番酒足饭饱后，一直吃着水果饮料的刘以菲开口道：“李哥哥，咱们交换下手机号吧。”
“我也要我也要。”张子涵眉目一亮。
“大家交换个号码呗。”黄小明也醉呼呼的说道。
李清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摸了摸下巴道。
“你们有QQ吧，不如就顺便加个QQ吧。”
最后大家都喝醉了，包括李清。
带着第一部剧拍下的角色，还有他们赠送的临别礼物。
有过冬用围巾，有一条好看的发带...
刘以菲送了李清一条围巾，一条白色的围巾。
她的眼神李清没看到，不过想必也是温柔的吧。
有些人，入戏了，出来了。
有些人，入戏了，没出去。
带着这些东西，李清踏上了归程。
一如何处来，一如回何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