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面色剧变,一双眼睛都快要瞪出来,寒气从头凉到脚,失声的叫道:“快点将它挡下!”
不顾内力的消耗,通过阵盘,将内力灌入到地煞绝杀阵中,其他的人也是如此,在大五行破天剑阵的威逼下,调动全部内力,灌入阵法中,借助着大阵的威力,将威能提升到极限。
骷髅头绽放出来的灰光,在瞬间增加一倍,血盆巨口,蕴含无上力量,与杨红灵的大五行破天剑阵撞在一起。
它在强,面对大五行破天剑阵还是不够看!
就算杨红灵掌握了皮毛,但以浩然万剑诀为基础,配合着浩然正气,远远的超过它,只是刚刚接触,大五行破天剑阵,便霸道的将其摧毁。
剑阵运转,将它绞杀成青烟消散。
随着骷髅头被破,这些主持阵法的人,在反噬力量下,纷纷吐出一道血箭,摔倒在地上,只是一击,便受了重创。
黑衣人更惨,他是主持大阵之人,遭受的反噬力量,比他们强了一倍,原本便已经被杨红灵打伤,伤上加伤,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提着星辰焚天剑,杨红灵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一剑一个,将他的属下击杀,剑尖抵在他的脖颈,冷漠的声音响起:“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人认出她了,虚弱无力,艰难的说道:“你、你是命运学宫的杨红灵!”
杨红灵宝石般的美眸寒芒一闪,星辰焚天剑一挑,幽光闪烁,从他的大腿上面削下来一块肉,声音更冷:“是我问你,不是你在问我!”
“地煞!”
张荣华在她的身边停下,接过话问道:“地煞在京城的人,不是都被灭了吗?”
黑衣人点点头,将缘由说了出来。
老鬼他们被灭,前来调查的血手娘娘也被杀了,京城仿佛就是地狱,专门死磕他们,门主大怒,发誓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查出幕后凶手,将之击杀,再将他的脑袋挂在北门城墙上面,告诉众人,敢和地煞为敌的人,这就是下场!
这次来京城的人很多,每一批都有一位高层带队,他们只是其中一批,等到了这里以后,找地方各自藏好,互相之间并无联系,也没有联系的方法,等到门主到来,然后再开始行动。
杨红灵望着他,问道:“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张荣华笑着承认,黑衣人回光返照,怒瞪着眼睛,指着他:“终于找到你了!”
哧!
剑光一闪,星辰焚天剑斩下他的首级,再将剑插进剑鞘,收进了须弥袋中,笑着打趣:“帮了你这么大的忙,打算怎么谢我?”
“下面给你吃!”
杨红灵一愣,宝石般的美眸转动一圈,刚才见到张荣华的时候,问他有没有事,他说没吃饭,自己回了一句“下面给你吃”,见他再次提起,认真一想。
下面!下面……给你吃。
柳眉一挑,杏眼一瞪,直接踢了过去。
张荣华早就猜到了,后退一步,躲开这一脚,打趣道:“是你自己说要下面给我吃的。”
“闭嘴!”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巡逻的城防五司官兵赶到这里,望着满地的狼藉,还有破碎的院落,一人穿着学士殿的官服,一人美若天仙,让女人见了为之惭愧,气质尊贵,带着上位者的威严,给人巨大的威压,一看就是出身大势力的人。
不敢造次,急忙抱拳行礼:“见过俩位!”
杨红灵指着地面上的这些尸体,吩咐道:“他们都是地煞的人,善后的事情交给你们了。”
并肩出了院子,行走在街道上,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像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咕噜!
张荣华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瞅着她,目光落在她的耳垂上面,没有戴着耳坠,也没有打耳眼,光滑白皙,诱人可爱,在几缕秀发的遮掩下,别有一番韵味:“我饿了!”
杨红灵丢给他一对白眼,将火红色的秀发,向着后面撸了撸,将整个耳朵暴露了出来,落落大方的问道:“好看?”
“我饿了!”
“切!”
“你还下面给我吃?”
“找打是不是?”
想起自己说的病话,杨红灵没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胸口抖动的很厉害,银铃般的笑声,在夜色中回响。
半响,没好气的说道:“不正经!”
张荣华耸耸肩,两手一摊,仿佛在说这和我没关系,是你自己说的。
有说有笑,一直到了命运学宫。
从正门进去。
守门的弟子,还是上次那人,见到这么晚了,大师姐居然还和张荣华在一起,还将他带回来了,这是要留下过夜?投过去一个“牛逼”的眼神,能降服大师姐,不是一般人!
进了老夫子的院子。
小四趴在湖边休息,身上闪烁着四色灵光,听见脚步声,见是她回来了,魂都吓没了,麻熘的从地上站起来就要逃走。
杨红灵今晚心情不错,或者说见到张荣华后是这样的,轻灵的声音响起:“夜宵你吃不吃?”
小四上半身都已经冲出去了,听见这话,一个急刹车停下,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很深的印痕,狐疑的眨眨眼:“不骗我?”
“爱信就信,不信拉倒!”
“吃!”
“爷爷呢?”
“老爷已经睡了。”
杨红灵点点头,吩咐一句:“带他去大堂。”
在菜园中摘了一些灵菜和灵果,又从灵湖中抓了四条灵鱼,提着进了厨房。
大堂。
一人一兽坐在门槛上面,望着夜空中的月亮。
张荣华打趣:“她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的害怕?”
“唉!”小四叹了口气,每次想起来都是辛酸史,幽怨的回忆,将她当初干的那些好事,一一说了出来。
杨红灵小的时候很调皮!
没有玩伴,只有它,想一出是一出,高兴的时候还好,一旦她生气了,便会变着法子收拾它,最爱干的事情,便是趁着它睡着,将它身上的毛给烧了,要不就给它下药,能整人的都用过了。
打又打不得,连一句重话也不敢说,又不想继续被欺负,只好有多远躲多远。
但凡她出现的地方,绝对退避三舍,连面也不碰!
听完。
张荣华挺同情它的,拍拍它的头,撸着它的毛:“难为你了!”
小四深有同感,重重的哼了一声:“那是!”
它也好奇,别人都怕杨红灵,怎么到了他这里,这个小祖宗就被降服的服服帖帖,霸道、不可一世没了,文静、知书达理,有大家风范,注意言行,下厨做饭,还为了他专门改变风格,穿着以前从未穿过的长裙,将自己遮掩的严严实实,戴着面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问出心里的不解:“你怎么做的?”
“什么怎么做的?”
小四努努嘴,指着厨房的方向。
张荣华没有立即回答,想了一下,这才开口:“其实她挺好的,只是天赋太强了,没人能进入她的眼中!虽说欺负你,但和你的感情很深,将你当成了朋友。你不妨想想,除了欺负你以外,有欺负过别人?”
还真是!
杨红灵除了欺负自己,从未欺负过其他的人。
小四哭笑不得:“合着我还得感谢她?”
“理论上是这样。”
“!
!”
聊了一阵,杨红灵端着六菜一汤,还有两盘切好的灵果,外加一小盆米饭过来,将菜放在桌子上面,拿着碗盛了两碗米饭,又将菜分了一些,倒在盆里面,放在小四的面前。
“谢谢!”
叼着盆,小四麻熘的离开。
见怪不怪,杨红灵已经习惯了,流露在外的香肩,无奈的耸动一下,拉开椅子坐下,扒拉了一口米饭,夹了一块鱼肉,放在嘴里面,问道:“你和它聊了什么?”
“随便聊聊。”
用脚指头去猜,以小四的尿性,杨红灵都知道说了什么,无非在诉苦。
夹了一大块鱼肉,放进张荣华的碗里,见他望着自己,面色不变,挺自然的:“今晚烧的鱼好吃,多吃一点。”
“谢谢!”
礼尚往来,也给她夹了一块鸡肉。
默默的吃着饭,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张荣华问道:“还继续?”
“嗯。”杨红灵轻轻的应了一声。
“你和爷爷说的对,实战能够让虚浮的修为,更快的稳固下来,经过这段时间的战斗,已经稳固了一点,地煞的人不是潜入了京城?正好趁此机会,将他们连根拔起。”
“血手娘娘是天阶初期的魂师,只是副门主,以此推断,地煞的门主很有可能是天人境的修为。”
“你觉得我会怕?”
别人会,但她不会!
“注意安全!”
“我会的。”
吃完饭。
杨红灵将他送出了命运学宫,直到他的身影,在夜色的倒映下消失,这才返回,刚进入院子,爷爷站在门口,在面前停下,上前一步,望着这张苍老的面孔,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重重的一笔,心里面忽然一痛,伸出玉手,将他胸口的金边衣领整理好,平静的问道:“怎么起来了?”
“天热睡不着!”
杨红灵翻了个白眼,别人可能热,你还会热?这里四季如春,就算真的太热,也可以用修为降温,良好的心情,被他一打趣直接没了,就要转身离开。
“不想知道他在宫中的消息?”
简短的一句话,像是有万斤重,让她迈出去的脚,又停了下来,养气功夫很到位,心里不管怎么想的,脸上没有表现出来一点:“刚才吃的有点多了,消化一下再休息。”
老夫子看破不说破,孙女大了,也知道要好看,道:“丁易被他收服,成了他的小迷弟,刚入职的第一天,下值以后,就被缠着去了天上人间,霍景云那小子也在,后来那里出了一点状况,有人对霍家下手。”
说到关键的地方,故意停下。
杨红灵想打人,如果这不是自己的爷爷,拳头已经招呼过去,抓重点,问道:“他、他在里面做了什么?”
老夫子调皮的眨眨眼,不怀好意的坏笑,憋出两个字:“你猜!”
“我懂了!”
“没劲!”
不在逗她,将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只是喝酒听曲,没有做其它的事情,就算是天下第一美人宁雪作陪,也是如此。
虽然猜到了。
但听见爷爷亲口说出来,杨红灵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这几天他表现的很低调,在藏书殿看书,钱文礼让人将杂殿的旧书搬过去,让他整理入册,再分门别类,不出意外,再过几天,好戏就要开始了。”
杨红灵转身就走。
“你不担心?”
头也不回,她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担心什么?他是他,我是我!再者,这点小事还能难住他?”
老夫子翻了个白眼:“口是心非。”
……
回到家中。
张荣华没有急着入睡,洗了一些灵果,将它们放在书桌上面,坐在椅子上面,望着外面的天空,想着那门功法的事情。
已经有了轮廓,只是大概雏形,想要完善,还需要积累,就像是建模一样,从基础开始,一点点的累积,直到最后完善。
大脑高速运转,像是一台密集的机器,逆天的天赋,再次体现出来,从自身的知识储备库中,抽取有用的知识,加入到建模中,以此完善这门功法。
非一朝一夕之功可以办到,直到一盘灵果吃完。
张荣华结束推演,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伸展一个懒腰,将鞋子脱了上床休息。
今日休沐。
不用上值,吃过早饭以后,便坐在躺椅上面,望着眼前的人工湖,微眯着眼睛,继续推演功法,一坐就是一天。
经过一天的推演,这门功法越来越完善,距离彻底形成,也不远了,等明日到了学士殿,将杂殿中的那些旧书吃透,就能够将它创造出来。
太傅府。
消失一天的紫猫,一直在这边,似乎将这里当成了它的第二个家,吃的好,还有人玩,又不用挨打,别提多开心了。
等到月牙离开,它也准备回去。
再不回去,等张荣华找到它,少不了一顿暴揍,临走时和纪雪烟打声招呼。
到了闺房。
房间着亮着灯光,纪雪烟手中拿着一本书,正是祝芝山的呕心沥血之作——浩然正骨,只差最后一点,就能将它完善,一旦形成,以它的价值,将引起巨大的轰动,届时再培养弟子,变的更轻松。
可这小小的一步,却将她难到现在,查阅了所有典籍,也请教过爹,依旧没有头绪,无法办到将浩然正气长久的存储在没有领悟者的体内,让他们感悟。
紫猫走到她的身边,从地上跳在桌子上面,叫了一声:“喵!”
指着张荣华府上的方向,比划了两下,仿佛在说,我要回去了!
灵光一闪!
纪雪烟想到了,张荣华的天赋比自己强很多,连老夫子的手稿,都能够轻而易举的破解,如果有他出面,是否可以完善它?将浩然正骨创造出来?
想到这里。
将浩然正骨收起来,精凋玉琢的脸颊,难得的一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半月般的柳眉伸展成一条直线,将紫猫抓了过来,抱在怀中,撸着它的毛发:“你倒是给我提了醒。”
从椅子上起身,打开房门出去。
悄悄的离开太傅府,向着后面走去。
两家相隔很近,几步路的距离,到了院门外面,她迟疑了!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如果让别人知道,半夜三更前来私会张荣华,明明是正事,也会变成坏事,再有人暗中挑拨,将会演变成一场巨大的风暴,对他们都没有好处。
望着近在迟尺的院子,进退两难,如果不进去,岂不是白来了一趟?
再者。
浩然正骨事关重大,关系到稷下学宫的未来,由不得她不上心。
不等她下定决心,紫猫从怀里冲了出去,纵身一跃,进入院中,直接跑到了张荣华的房间外面,撞开房门,冲进了卧室,见他从床上起来,黑着脸望着自己,咬着他的衣服,对着外面比划,示意他赶紧跟上。
张荣华一愣,这是什么情况?莫非外面有人?
想到这里,动用灵魂力量查看,在灵魂力量的笼罩下,纪雪烟出现在感应中,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收起灵魂力量,眉头紧紧的缩在一起,狐疑的望着紫猫,问道:“怎么回事?”
“喵!”
紫猫叫了一声,仿佛在说,别管这么多,人来了就好,别睡了,赶紧起来!
摇摇头。
不管因为什么,纪雪烟既然来了,总不能装作看不见。
从床上起来,穿上衣服,与它一同走了出去。
院门口。
纪雪烟一双笔直修长的玉腿,在长裙的衬托下,美丽养眼,带着无限风光,玉足在地上一跺,下定决心,就要准备回去,都已经转过了身体。
伊呀!
院门打开,张荣华从里面走了出来,紫猫站在他的右肩上面,比划着两下小爪子,得意的眨眨眼,仿佛在说,这一切都是我的功劳。
做猫也很识趣,知道不能当电灯泡,一熘烟的跑开。
让开身体:“进来吧!”
纪雪烟点点头,虽然是晚上,但附近难免有人,万一被看见,传出一点闲言闲语,对他们都很麻烦。
张荣华将门关上,心里庆幸,前段时间,将藏在附近的探子,不管是谁的,全部都给清理了,不然她半夜到来,落在他们的耳中,再被留音石记录下来,不是泥巴也是屎了。
并肩走在一起,脚步都很慢,没有加快,仿佛刻意控制着速度,没人开口,形成了默契。
张荣华也犯难,这么晚过来,将她带到大堂呢?还是带去自己的房间?
去大堂吧又觉得不好,去自己的房间也是一样!
紫猫已经帮他做好了选择,站在卧室外面,对着他们比划着,等到靠近,熘进了自己的房间。
“进去说吧!”
纪雪烟轻轻的应了一声,进了卧室。
关上门。
听见身后响起的关门声,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面一紧,隐藏在衣袖下面的玉手,下意识的捏在一起,一颗心提到嗓眼,大脑一片空白,后面的事情,不敢再想下去了。
好在张荣华不是她想象的那样人,刚关上房门,便化身成大灰狼,如狼似虎的扑上来,真那样的话,她、她也不知道怎么办!
张荣华不知她心中所想,拿着茶壶,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指着椅子:“坐!”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杯放在桌子上面,并没有端起来,茶盖押着茶水,荡漾着一圈圈涟漪,问道:“有事?”
话刚出口,便发现问了一句废话。
这么晚过来,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要是没事,又岂会过来见他?
想要开口也已经迟了!
纪雪烟摘下面纱,将绝美的脸颊露了出来,白皙的肌肤,红彤彤的,像是酒醉的夕阳,无限美丽,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将它放下,轻轻的应了一声。
深邃的美眸,多了一丝迟疑,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
张荣华静静等候,没有催她。
来都来了,还进了卧室,还有什么不好说的?
一念想通。
纪雪烟将祝芝山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玉手又在腰间的荷包上面一拍,取出浩然正骨,放在桌子上面,推到张荣华的面前,朱唇轻启:“麻烦你了!”
“言重了。”
拿着浩然正骨,张荣华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书,引来杀身之祸,虽说背后的势力,已经被稷下学宫揪出来,但从他们的口中,并没有得到其它的线索,事情到此中止。
翻开书,认真的看着。
这是个大才!
就算是他,也得佩服,以一己之力,硬生生的完成一部传世经典,一旦实现,稷下学宫未来将不缺人才,尤其是顶尖的人,领悟浩然正气者将会更多。
一遍看完。
心里明悟,按照上面的记载,被卡在了如何将浩然正气留在没有领悟者的体内。
放下书,将它推了过去,迎着纪雪烟望来的目光,伸出两指,敲打着桌面,思索着方法。
这个问题很难!
这可是浩然正气耶!天地之间最强大的力量之一。
对没有领悟浩然正气的人来讲,想要将它留在体内,难比登天,恐怕这边刚进去,就自行消散了。
哪怕借助着宝物,能够将它留在体内,但那样一来,浩然正骨也就成了鸡肋,这样的宝物,随便一样都弥足珍贵,就算稷下学宫拥有,也不可能多,只能培养出几名弟子,而无法全面开花,祝芝山的一生心血,也将付之东流。
这个道理他懂,纪雪烟也明白。
如果是没有调到学士殿之前,张荣华的积累虽然恐怖,远没有达到现在的这种程度。
看完了藏书殿的所有书籍,包罗万象,虽然记载的五花八门,但这些都是知识,被他融会贯通,让他的积累再上一层楼,这才能够创造出那门功法的雏形,还能够不断的完善。
时间流逝。
转眼间过去一个时辰,一壶茶已经喝完。
张荣华在不断的推演和反塑中,逐渐创造出一门秘术,或许可以将浩然正气储存在别人的体内,但还得试一下。
望着她,开口说道:“结合浩然正骨,专门为其创造出一门秘术,能否成功,还得试试!”
纪雪烟震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居然在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内,创造出一门适合浩然正骨的秘术?
不管能不能行,单凭这份本事,天赋便已经超过了她太多!
压下心里面的异样,两半薄如蝉翼,涂抹着红艳唇膏的玉唇,轻轻的张开:“怎么试?”
张荣华望着她,她也望着他。
尴尬了!
大眼瞪大眼,一个不知道怎么说,一个等着他回答。
半响。
纪雪烟试探的问道:“是不是难以启齿?”
张荣华点点头:“有点!”
“这里只有我们,说吧!”
“行!”
她都这么说了,张荣华不在坚持,开口说道:“这门秘术不是很完善,还有一点缺陷,得先试一下,看看有没有后遗症,效果如何,如果一切正常,才可以推广下去,让稷下学宫的弟子修炼。”
纪雪烟听明白了,差一个试验对象。
这里只有他们,张荣华是创造者,不可能试验,就算想,她也干不出这事,只能自己亲自上阵:“我来吧!将浩然正气封印,由你施展这门秘术,将一道浩然正气打入我的体内,看能否留住。”
张荣华迟疑,纪雪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如果没有破庙和尚文殿的事情,她也不会这样做,但亲都亲了,还是小腹,吸了不知道多少口,估计嘴都麻木了,还被看光,现在只是隔着衣服试验,就算有一些接触,与这些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故作轻松的笑了出来,撸了一下秀发,让自己显的更自然一点:“看澹一点,别往那方面去想。”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张荣华真的没有理由再拒绝,应了一声:“好!”
从椅子上站起来,向着里面走去。
纪雪烟一愣,刚放松下来的心,又紧张了起来,问了一句:“你做什么?”
张荣华狐疑的望着她:“你打算坐在地上?”
后者脸色一红,很快又隐去,从椅子上起身,跟了进去。
张荣华道:“你上去。”
纪雪烟不敢看他,点点头,将鞋子脱了,露出被短袜包裹住的玉足,袜子是白色的,镂网形状,透明度很强,尤其是头部,脚丫子那里全透明,将十个脚指头全部露了出来,居然也涂抹着指甲油,晶红色的,闪闪发亮,又显的娇媚诱人,让人看了火起,勾起最原始的冲动。
张荣华转过身去,默默的拿着书桌上面的茶壶,水已经凉了,对着嘴,狠狠的灌了起来,连续三口,将一壶茶喝完,躁动的内心,才安静下来。
见他这副模样,纪雪烟的脸更红了,知道一定会这样,但又别无它法,地面上太凉,短时间的坐一下还好,时间长了,屁股吃不消,就算放一个垫子也是一样,远没有床上坐着舒服。
低着螓首,一颗芳心跳动的很快,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内心非常的精彩。
张荣华返回,在她的面前停下,尽量不去看她的脚指头,他怕冲动之下,真的成了禽兽!
“注意力集中,我要开始了。”
收敛心神。
纪雪烟不在去想其它的事情,屏弃杂念,全神贯注。
张荣华将衣袖卷起来,露出两只手臂,两指伸出,调动一道浩然正气在指尖,以刚才创造出来的秘术,闪电般的点在她胸口一处大穴上面。
“嗯~!”
“别叫出声!”
“哦~!”
张荣华一头黑线:“!
!”
他怕再耽搁下去,面对这香艳的一幕,真的成禽兽了,加快施法速度,手指闪烁,在她胸口一连串大穴上面点了一圈,将这道浩然正气打入进去。
完事,收回手掌。
整个人已经被汗珠打湿,浑身上下都是汗,特别的难受。
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施展灵清明目,紧盯着她的变化,在他的注视下,纪雪烟身上的气血被秘术激发,形成一座囚笼,将这道浩然正气困在体内。
随着时间的推迟,浩然正气逐渐的减少,直到最后消散。
她也睁开了眼睛,摇摇头:“不行!”
张荣华想着其中关键,浩然正气之所以会消散,是气血的密度不够,无法全面封印,如果气血够强,或许可以办到。
再次推演秘术,在现有的基础上面改良,用了一点时间,新的秘术出炉,开口说道:“再来一次!”
“你快点!”
俩人都没有注意到话中的语病,听着怎么不对劲。
窗户这里。
紫猫去而复还,好奇心发作,想要看看他们在做什么,抬起小爪子,在油纸上面戳出一道洞口,猫眼趴了上去,还没看清楚,只听见纪雪烟“嗯”了一声,一股庞大的力量传来,张荣华出手将它击飞出去。
收回手掌,再次望着纪雪烟,观察着她的变化,这次的情况比刚才好了许多,浩然正气消散的速度,减慢了一些,但最后还是失败了。
俩人不服输,一个心甘情愿的当试验对象,一个完善秘术,不知道疲惫也不觉得累,唯有纪雪烟的玉唇里面,偶尔传出几道“嗯”、“哦”的声音。
眼看就要天亮。
张荣华再次以改良过后的秘术,将浩然正气打入她的体内,还是失败了,不过这次坚持的时间更长。
见她睁开眼睛,开口说道:“天快要亮了,今晚到此为止吧!明天晚上,你早点过来,我们再继续。”
纪雪烟将面纱戴上,她怕暴露出内心的想法,尽量让自己显的平静一点,轻轻的应了一声,随即分开,向着太傅府赶去。
等她走后。
张荣华再也忍不住了,打开房门,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去,眨眼间,到了静心湖,将衣服脱掉,直接跳了下去。
噗通!
溅射起一道巨大的水浪,无数的水珠砸落在水面上,而他也到了湖底,借助着湖水给自己降温。
整整一晚上啊!
面对她的一次又一次诱惑,他都不知道怎么挺过来的。
不是他意志力不行,纪雪烟真的太美了,平常还好,冷着脸,高冷、尊贵,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模样,但昨晚不同,试验秘术,每次点在她的身上,就算她用力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来,但偶尔还会传出几道闷哼声,好比天籁之音,直指灵魂,再加上手指间的接触,妙不可及,柔软、滑嫩,带着滚烫的温度,双重刺激,差一点就成禽兽了。
冰凉的河水刺激周身,让燥热的内心,快速安静下来,一直待了几分钟,张荣华才从水中出来,将衣服穿上,天色彻底放亮。
初升的朝阳,以缓慢的速度,向着上面爬去,暖洋洋的阳光,洒落下来,又刺激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一夜未睡。
张荣华打了个哈欠,运转一遍玄黄开天功,将困意驱散,回了院子。
……
纪雪烟刚回到府中,到了闺房这里,控制着动静,将房门推开,准备进去,边上的门打开,月牙冒出小脑袋,打了个哈欠:“小姐您起来的这么早?”
收回脚步,转过了身体,轻轻的应了一声:“嗯。”
“奴婢这就伺候您洗漱!”
纪雪烟没辙,本打算睡一觉,现在看来不成了,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眯着眼睛,成一条直线,心里想道,起来的这么早,是不是安排的活太轻松?待会翻倍!
等到月牙伺候她洗漱过后,换上一套干净的长裙,见她胸口有一些红印,这是张荣华用力过勐留下来的。
一惊一乍,声音加大了几分:“小姐您、您胸口怎么回事?”
不提还好,都已经过去了,强迫自己不去想。
被她这么一提,昨晚发生的一幕,又浮现出来,以她的养气功夫,脸上也出现了一点变化,多了两朵红霞,转瞬即逝,又变成了那个高冷、不苟言笑太傅的掌上明珠。
“蚊子咬的!”
声音加重了一点,但月牙没听出来,歪着脑袋,疑惑更大:“什么样的蚊子这么大?居然咬成了这样?”
砰!
纪雪烟忍不住了,玉手在她的头上重重的敲打一下,绷着脸训斥:“蚊子咬过以后,胸口生痛,用手搓了几下,自然就变大了。”
月牙不敢再问,小姐已经生气。
“将书房中第一排书架上面的藏书,全部背下,等我回来检查。”
“啊!那么多的藏书,奴、奴婢背不完。”
“你可以试试!”
转身离开,留下月牙在原地愁眉苦脸,望着初升的朝阳,都快要急哭了。
……
大堂。
石伯盛了一碗米饭,再将快子一同递了过来,开口说道:“青麟,我给你买了一辆马车。”
张荣华扒拉一口米饭,边吃边问:“怎么想起来买它?”
“你现在是学士殿的大人,正五品,每天上下值,虽说走路挺方便的,但没有马车,让人见了容易瞧不起。”
“行!”
吃完饭。
到了马厩这里,望着眼前的黑色马车,挺普通的,从外表看去,没有任何出奇之处,拉车的两匹马,也是黑的,四肢粗壮,高大凶勐,一看就是好马。
石伯将马车上面的小马扎搬了下来,做了个请的手势:“进去看看。”
张荣华应了一声,踩着小马扎上了马车,将车帘掀开,与外表相比,里面才叫豪华,地面上铺着软毯,像是熊的毛皮,很软、也很厚,让人感受不到一点的颠簸,正面是软塌,以某种鸟的毛编织而成,除了外观精致,还很舒适,中间摆放着一个茶几,四方形,紫色的木材制作,放着一套茶具,两边的窗户上挂着两层窗帘,一层透明,从外面看不见里面,但从里面可以见到外面。
第二层可以遮掩阳光,小憩用的。
放下车帘,问道:“五百两不够吧!”
“正好!”
张荣华没有多说,取出一张两千两的银票递了过去,石伯办事,他还是很放心的,在他陷入纪雪烟风波,最危险、最困难的时候,都选择站在一起,足以证明他的忠心,进了马车,将靴子脱了,坐在软塌上面,昨晚正好没睡,现在可以补一觉,拉过边上的被褥盖在身上。
石伯收起银票,面露笑容,和蔼、温馨,将小马扎放在马车上面,跳了上去,赶着马车从侧门离开,出了院子,再将门关上,向着朱雀门赶去。
马车上面有标志,左右两边的支撑柱上面,各刻着一个“张”字,代表张荣华。
一直到了朱雀门百丈外,金鳞玄天军将马车拦下。
石伯掀开车帘,小声的叫道:“到了。”
张荣华睁开眼,这一觉睡的太香了,难怪有钱人都喜欢享受,有钱恨不得花出去,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一路过来,没有感受到一点的颠簸,不然也无法睡的这么安稳。
穿上靴子,踩着小马扎下来,让他回去,晚上不用来接自己。
进了朱雀门,向着学士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