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尔纳一眼就能看穿心事总写在脸上的埃拉娜,但他没有多加解释,而是问道:“对了,你们刚才到底是想剥谁的衣服?”他向四周张望着,随后被一幅吊悬的海报给吸引住了目光,上头描绘着一名身着裸露皮甲的黑发精灵,手持短弓,两耳狭长、皮肤白皙,正举目眺望着远方,瞳眸中带着几丝倔强与缅怀,而令人惊奇的是,她的面庞线条竟与罗伊娜.拉文克劳的雕塑有几分相似。(/吞噬小说网 www.tsxsw.com)
查觉到凡尔纳的视线后,埃拉娜用一种了然的口气说道:“我想你看了也一定会生气的!”
凡尔纳承认他刚才是有股一闪即逝的不满,但还远远未到生气的地步,因为他明白这只是张麻瓜著名游戏的宣传海报罢了,根本不是指拉文克劳本人。
“它只是一张海报而已……”凡尔纳哭笑不得地说道。
埃拉娜倔道:“但她真的长得跟罗伊娜很像,看看她的气质、头发和耳朵……”
凡尔纳点点脑袋,说道:“是是是,气质、头发,等等!你说耳朵很像是怎么一回事?”海报中精灵的耳朵可是比常人尖上不少。
“你不知道?”赫金大感困惑地问道:“你不是……得到了罗伊娜的记忆?怎么可能会不清楚这件事,她可是有精灵的血统啊!”
凡尔纳解释道:“我得到的只有知识,除此之外的所有一切情感或不相关的记忆,都被伏地魔的魂片给删去了,甚至连拉文克劳的真实样貌也不复存在,我想这也是因为他害怕会再受到更深的影响吧?”他想起了冠冕中魂片的阴柔气质。
“原来如此……”埃拉娜与赫金隐晦地互瞥了一眼。“但你的观察联想力还真弱,凡尔纳,尽管霍格沃茨的四位创始者均有志一同地不愿留下有思维的画像或雕塑,以免自己陈旧的脑袋会影响到后世管理者的决策,可是好歹也存有普通的肖像画或草稿图,你就从未想过为何独有罗伊娜的容貌还维持年轻的吗?”
对于埃拉娜的疑问,凡尔纳只能摇头苦笑,从前他也有查觉到这一点,但他想当然地认为那只是拉文克劳生**美的缘故,没再去做深入的探究思考,如今得知实情后想来,这才发现似乎所有描绘记载拉文克劳样貌的画像,甚至是休息室中的雕塑,其耳朵都被她那蓬软的长卷发给掩盖,未曾露出一丝一毫。
接着,凡尔纳心中又掠过一个疑惑:“对了,根据史书记载,精灵早在几千年前就全数搬离了中土了啊,拉文克劳怎么会拥有他们的血统?此外,精灵的寿岁悠长,但我记得校史中有提过,除了最后行踪成迷的斯莱特林外,罗伊娜.拉文克劳是第二早去逝的。”
赫金流利地解释道:“罗伊娜出生的家族历史悠久,甚至可以追溯到近古时代,她的祖先中曾有人与精灵联姻,但流传到她那代时,其实精灵血统已经十分淡薄了,只是罗伊娜因为本身的实力成就,而复苏激醒了独特的血脉。”
“至于你说的寿命问题,我只能说罗伊娜不是正常离世的……”见着凡尔纳又开口想问,赫金的眼神转厉,直截了当地说道:“但你休想让我告诉你原因!”
凡尔纳无所谓地轩轩眉,既然赫金不愿说,那他就自己去查,反正他现在是霍格沃茨的教授,有足够的时间和权限去调查这些埋藏的历史。但同时他也有些困惑不解,原着中,格雷女士有提过拉文克劳患病极重,这令凡尔纳曾以为她是病死的,但从赫金的语意中听来,似乎事实并非如此。
“莫非拉文克劳是死于外力因素?”凡尔纳猛地想起帘幕后的那幅“妖精处斩图”,以及莱格纳克一世在妖精一族中的尊贵地位。“或许我可以从这处着手……”
看到凡尔纳默然不语的模样,埃拉娜还以为对方正在生闷气,当下赶忙转移话题道:“对了,这几年的修行好玩吗?”
“呵,我见识到许多从未听过甚至想过的人事物,以及巫师先贤所遗留下来的崇高理念与愿望,它们是我在书中永远都学不到的知识,我很感谢勒梅导师能给我这次机会。”
“这样啊……”闻言,埃拉娜闷闷不乐地歪着脑袋,“亏我们还曾经私下帮你骂过你那个可恶的导师,没想到你看来倒是过得挺开心的,哼!”
面对埃拉娜的不满,凡尔纳只能摇头苦笑,刚才的他竟一时间忘了对方之前曾为了三年不能见面而大生闷气。“别这样,埃拉娜,既然我回到了霍格沃茨,我们就能时常相聚了。”
“谁稀罕,我们可以自己过!”
“你还是管好手下那些小鬼头吧!”赫金讽刺道。“哦,我忘了,你自己都还是个小家伙。”
对于这些拒绝批评,凡尔纳没有感到丝毫气愤,心头反而是浮起一股温馨之情,对他来说,这种吵吵闹闹的日子才像是家一般。
“噢,真可惜,我本来还希望你们能当我的‘助教’,但既然你们很‘忙’,那还是算了……”凡尔纳语带体谅地说道。
埃拉娜与赫金闻声齐惊,翎羽甚至还翘了起来,活像是两只胀澎澎的老母鸡。“你说什么,助教!”
霎时间,埃拉娜忘了还在与凡尔纳斗气,既欢喜又迟疑地问道:“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行,你们都还曾是我的魔文学老师耶!”凡尔纳温和一笑,他深深能体会对方千年来的寂寞,所以尽管这个举动可能会引来邓不利多甚或是其他教授的疑虑,但他仍决定排除困难执意而行。
“这这这……”埃拉娜或喜或忧地团团转,片刻后才猛地又问道:“可是我现在这样的皮肤会不会太粗糙?”
凡尔纳闻言绝倒,与赫金一同险些笑岔了气,也让埃拉娜娇嗔不已,但她又随即忘了怨怒,开始喃喃着该教些什么才好。
待得凡尔纳再度踏出密道之门时,正好已是午夜十二时,他目送着白云浮沉,听着回荡在拉文克劳休息室的钟声,隐隐觉得它的速率快了些,仿佛是在欢迎他的归来。
“钟声啊、钟声,我差点都忘了还有你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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