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跳舞的小姑娘大部分都非常内向,他们有他们的圈子,外人想要和他们一起跳,必须要彼此特别熟悉才行。
一般人融不到她们的圈子里。
一开始两人就邀请刘云飞和她们一起跳舞,估计还是因为刘云飞长得帅的原因。
尤其是穿着冯晓雅给他买的那套名牌休闲服,刘云飞简直帅得不行。
帅是没有民族界限的,就像女孩的漂亮一样,比如眼前阿米姐妹俩,刘云飞同样觉得她们长得漂亮。
当然,美也是没有民族和年龄界限的,就像男生喜欢看漂亮的姑娘一样,姑娘们也喜欢看好看的男生,这是人性的通病。
就算姐妹俩是彝族姑娘,看见刘云飞这样的存在,他们依然会被刘云飞的帅气所吸引。
何况刘云飞本来就很外向。
听了苏芯的话,阿米的另一只手就伸过去拉住了苏芯,当然,苏芯的另外一只手就被另外一个小姑娘拉住了。
酒令唱起来,篝火燃起来,舞蹈跳起来。
有刘云飞和苏芯的加入,跳舞的圈子就变得大了一些。
见吴天和苏芯与一群彝族小姑娘跳得起劲,陈翠花和李素芬心痒痒的。
她们站在旁边,既想加入进来又不好意思说,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刘云飞他们。
陈三幺来到嘎场就到处转去了,他初中没毕业就带媳妇回家,和村子里的人都非常熟悉。
转了一圈回来,刘云飞见陈三幺喝得脸红彤彤的,知道他明显喝了不少酒。
这也充分说明了陈三幺和大家的相处非常融洽。
在这种场合,有人给他喝酒,一方面说明他的熟人多,另一方面也说明他好相处。
回到刘云飞他们旁边,见刘云飞和这群彝族姑娘尽情舞蹈,陈三幺也耀耀欲试。
但这些姑娘们正唱着酒令,陈三幺也不好打搅。
20多分钟后,酒令唱完,舞蹈结束,苏芯有点意欲未尽。
坐下来继续喝酒的时候,陈三幺笑着说:“接下来这一场,我一定要和你们跳,对了,翠花和淑芬也加入进来,让我们和她们一起尽情地跳,感受她们彝族文化的浓烈氛围!”
“可以啊,刘老师,这位大哥和你们是一起的吗?”阿米看看陈三幺,再转过头来问刘云飞。
“是啊,我们俩是发小,从小就在一起玩儿的最好的朋友。他叫陈三幺,是我们村长得第一好看的男人!”刘云飞隆重介绍陈三幺,把陈三幺吹得云里雾里的。
陈三幺故意甩了一下头发,以表现出刘云飞说的是真话。
阿米又看了陈三幺一眼,再把目光移向刘云飞,微笑了一下,笑得有点勉强,好像不太同意刘云飞的话。
旁边的阿香抬着半碗酒,笑着对陈三幺说:“那就请这个长得第一好看的男人喝口酒,看看他是不是真长得最好看!”
陈三幺高兴地接过阿香手里的酒:“姑娘,你的意思是说,是不是长得好看要以酒来衡量?酒品只能看到人品,衡量不出长得是否好看!我这个全村长得第一好看的男人,酒品肯定是好的。”
说着,陈三幺抹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用力喝了一大口酒。
他这个动作有点自恋,把旁边的阿香逗笑了。
既然阿香对他笑,陈三幺立马站起来:“几位漂亮的姑娘,开始唱酒令跳舞吧?”
陈三幺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看来陈三幺是幻想着拉着姑娘跳舞的那份美好的感受吧。
阿米和阿香站起来,他们两人的一只手分别拉住刘云飞的左右手后,阿香正要把陈三幺拉在另一只手上,就见四个男人就向他们围拢过来。
其中一个长得很魁梧的男人怒目圆睁,看着刘云飞说:“朋友,请把你的手放开,我已经看你很久了!阿米是我的女朋友,我不许你再碰她的手,否则你自己的手一会儿就没了!”
看了魁梧男一眼,刘云飞的眉头皱了一下。
“阿才,你说什么呢?谁是你女朋友了?请你不要在这里发酒疯,我和刘老师一起跳跳舞怎么了?人家是老师,又没对我怎么样,你急什么急?请你以后你还是不要管我的好!”阿米看着魁梧男有点发怒地说。
“反正我看见你拉着他跳舞心里就是不舒服!既然我不舒服,我也不会让他舒服!”那个叫阿才的男人狠狠地盯着刘云飞,从背上抽出一把刀,大约有两尺长。
“别管他,刘老师,他就是个酒疯子,酒醒了就好了!”阿米紧紧捏着刘云飞的手,好像没看见阿才手里的刀一样。
刘云飞侧脸对着阿米,深深看了她一眼:“既然他是你的男朋友,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们就不跳了吧!”
看见阿才舞刀弄抢的,刘云飞不想惹这种不必要的麻烦。
这几年,像马场坪区这样的广大农村社会治安不是太好,打打杀杀的事经常出现。
尤其是在人员比较集中的场所,有些二流子就喜欢拿着长刀,在人群里显示自己的存在,三句话对不上,长刀就递到别人的身上去。
记得前年过年的时候,刘云飞带着从隔壁滇省过来的表哥到山上玩,几个混混听表哥的口音是外地人,故意撞了表哥一下,表哥的脸色刚变,就被一群拿着长刀的混混围住。
刘云飞在那群混混中间好说歹说,根本就没什么鸟用。
后来不知是谁一个冷刀杀在表哥的大腿上,把表哥杀趴在土坎下。
一百二十斤不到的刘云飞,把差不多一百八十斤重的表哥背到公社卫生所,看见医生用钳子夹着棉花塞到表哥腿上深深的刀口里,鲜红的血汩汩地流出来的时候,刘云飞眼睛一花就晕了过去。
直到现在,杀表哥大腿的人是谁,至今刘云飞一点印象都没有。
见提着长刀的阿才,刘云飞突然想起表哥被杀的那一次。
这些人,还是不惹他的好。
对于阿米姐妹俩,阿才提的长刀在她们面前晃来晃去她们可能已经习惯了。
而对于刘云飞,那次的阴影一直在他的大脑里残留着,看见阿才手里的那把长刀,他心里就自然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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