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人虽然躺下,也一夜无眠,枕边不断感叹着刘云飞的为人,刘云飞的才能和刘云飞对他们伤口愈合的重要性。
第二天刘云飞起得很晚,躺在宋雪的床上,闻着宋雪留下的澹澹地熟悉的味道,刘云飞睡得很香,这也可能是因为这两天折腾得不轻的缘故。
自从听到这个消息,他整个人就像泄气的气球一样,死气沉沉,没有了一点生机,经过昨天一天,加之深谈了半晚上,或许是勉强放下了生命中的一些不可挽回的逝去,但是只要想起宋雪,心还是在生痛,痛彻每一根脉动的神经。
二老早早地起来,把早饭做好,饭菜丰盛,就等着刘云飞起床。
因为睡得晚,他们也不好打搅刘云飞,就让他睡个自然醒。
一觉醒来,揉揉朦胧的双眼,刘云飞看到宋霞就坐在他的床沿上,微笑着静静地看着他。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宋霞急忙说:“姐夫,你醒了,是不是我打搅你,把你弄醒了?”
“没有啊,你怎么坐在这里?你不会一夜就没睡,一直这样坐着吧?”
宋霞的脸一下变红了,她急忙解释说:“没有了姐夫,爸妈一早起来就忙着做饭,我也帮不上忙,我就说我来看看你醒了没有,老妈还说别让我弄醒你,让你好好睡,我进来见你没醒,我就坐在这里看你咯。”
“有什么好看的,傻丫头,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还怕你看不烦,”刘云飞一副姐夫的口吻说到。
“姐夫,这你就错了,哪有自己家人能看烦的呢?况且我昨天没太注意,你还真有点帅,”她向刘云飞做了个鬼脸说,“虽然是一家人了,但是毕竟相隔那么远,哪能天天见到!”说着,宋霞还是有点伤感。
“好好给我考个大学,等大学读完了,我们就经常在一起聚,不就可以经常见到了?还有,到时候我到大学来看你,或者我送你去读大学。”
“姐夫,你确定?真送我去上大学吗?我可是记住了你的话了。”
“确定,到时候我先把刘海燕送到师范,就送你去上大学,把我的两个妹妹都交给学校,我就放心了。”
宋霞鸡啄米似的在刘云飞额头上亲了一下说:“谢谢姐夫,为了你能送我,我会努力考上大学的。起床吧,爸妈都在等着你,你可不知道,老妈做饭可好吃了。”
刘云飞摸摸被宋霞亲过的地方,微笑着说:“好吧,起床咯,吃饭去,”说着就把被子掀开,发现自己只穿了一条短裤,忙说,“你先出去吧,我穿裤子。”
“又不是什么都没穿,都一家人还有什么害羞的,快穿了我去给你打热水洗脸,”说着就走出了房间。
洗漱完毕,吃完早饭,二老留刘云飞多住两天,宋霞也跟着说:“是啊姐夫,就多住两天,陪陪爸妈吧,我也晚几天再回学校,陪着你。”
“不要耽搁你的学习了,再说我那边也是请假过来的,这几天学生的课程也很紧,假期吧,放假了我回来看爸妈。小丫头,再给你说一遍,不要再耽搁课程了,好好回去复习,争取考好,下次回来的时候我要看到你的录取通知书。”
“遵命姐夫,我听你的。那等我收拾一下一起走,我坐你的车去学校。”
母亲笑着说:“那好吧,云飞的工作也耽搁不得,霞儿的课程也耽搁不得,你们去吧,我和你爸你们就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霞儿,你多带点钱去,高考完再回来,我们又不懂文化,就不去看你了,你自己小心。还有,有什么事写信问你哥,他会指导你怎么做。云飞,多教导霞儿,有空回来看看我和你爸,我们会想你的。”
“爸妈,我也会想你们的,你们两老在家,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放宽心,有事没事多想想小霞,多想想我,这样你们就会把小雪慢慢忘记。你们放心,小霞的事就交给我,我会关照她的,”刘云飞微笑着对二老说。
刘云飞开着车和宋霞一起回到了县城。
把车停在学校门边,刘云飞送宋霞进学校。
她静静地陪在刘云飞身边,挽着刘云飞,像怕刘云飞走丢了似的。
一路上,一遍一遍地要求刘云飞给她写信,并把刘云飞学校的电话记住。
看着宋霞这不舍的场面,刘云飞想起了宋雪与他在火车站离别的情景,不禁有些伤感。
宋霞也有些离别的伤感,他的目光有点湿润,刘云飞用大拇指给她擦了眼角的泪珠,要求她好好学习后,给了她200块钱。
目送刘云飞开着的越野车消失在视线外之后,宋霞才不情愿地离开站台。
刘云飞到二道岩公社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走进自己的这间临时宿舍,郑婷婷、刘丽和刘海燕做了饭等着他。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头上弥漫着一层浓浓的家的气息。
在宋霞家的那天晚上,也许是留有宋雪的气息,在宋雪的房间里还算睡得好,加之刘云飞确实有点困,对宋雪的离去稍微有所释怀,对宋霞父母的劝解取得一定效果,突然心里的放松,似乎感觉轻松了许多。
回到二道岩学校以后,刘云飞却是每晚都睡得不好,接连几晚上失眠,一闭上眼睛,就想起了宋雪,想起与宋雪在一起的点点点滴滴,心一次次被揪得难受。
这天早上刘云飞陪刘丽上完第一课便感觉头晕脑胀,他想可能是这段时间晚上失眠导致的,他回到宿舍,懒懒地躺在床上,迷迷湖湖地睡着,也没睡熟。
本来是六月的天气,此时刘云飞躺在宿舍你反而觉有些冷,盖上被子,又觉得热得难受,然后他又踢开被子,躺在床上,心里烦躁,时冷时热,头痛得厉害。
是不是真要生病?刘云飞想。
大约到了中午,刘云飞在朦胧中听到有人在敲门,估计是刘丽。
刘云飞想下床开门,可是刚起来,就发现天晕地转,一下就倒在床上,试了几次都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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