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强他们几个老师轻车熟路地走了过去,到了河对面后等着后面的人一个一个的过。
魏建英在刘能的搀扶下也慢慢地挪了过去,到了对岸,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刘丽却怎么也不敢过,在桥头试了几次都缩了回来。
她颤悠悠地说:“刘老师,我不敢过去,怎么办,万一踩滑,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刘云飞嘿嘿地笑了笑:“我扶着你,我走一步你走一步,保证让你见到明天的太阳。”
刘丽点点头说:“好吧,你千万别把我丢下不管哦,如果你丢下我,我掉下去变成鬼每天晚上都来找你索命。”
“那一会我就把你放下去,你就每天晚上来找我吧,我最喜欢女鬼了,尤其是你这么漂亮的女鬼,每天晚上都找我,让我夜夜笙箫呢?”说着刘云飞哈哈地笑起来。
“你就美吧你,拉着我,我试试。”
刘云飞拉着刘丽的一只手臂,慢慢地向桥上走去……刚走了两步,刘丽就不走了。
她缩回来:“刘老师,我还是不敢走,我一上桥就头晕,两腿发软,站都站不稳。你看下面汹涌的江水,像一头张开血盆大嘴的狮子,随时都会要了我的命。”
此时大家都到了对岸,只有刘云飞和刘丽没过去。
柳白云老师用电筒照着刘云飞和刘丽,指了指手中的身绳子:“小刘老师,用我这根绳子拴在你的腰上,刘云飞扶着你,我们在这边拉着,慢慢走过来行吗。”
刘丽的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说:“柳老师,不行不行,绳子拴着更不方面,更加影响行动,万一掉下去了,绳子拉着也没用,即使拉上来,也是一个女鬼。”
刘云飞皱着眉头说:“那怎么办,现在远不着边际的,我们不可能就这样回去吧,往后退,又退到峡谷里,你更不敢走了。”
“要不你背我过去怎么样刘老师?你背着我我就不怕了,要掉下去我们俩一起,死了我也有个伴,黄泉路上不寂寞。”
“怎么背你啊,我两手都要抓住上面的木头才能走,背着增加我身上的负担,掉下去的可能性更大。”
柳白云有用电筒照了照刘云飞:“云飞,我把绳子抛过去,你用绳子把小刘老师捆在你的背上,你背着她过来吧。”
刘云飞接过柳白云抛过来的绳子,让刘丽爬上他的背,他用绳子在刘丽的背上套了一圈,在自己的胸口处交叉回去后再在刘丽的屁股上套一圈,把绳子在他的前面腰带处扎紧,扎扎实实地将刘丽困在自己的身上,开始过独木桥。
此时,刘云飞感觉到自己的背上有个软软的东西在顶着,特别舒服,就如春水滋润过的松软土地刚刚苏醒的梦,缠绵温暖,舒坦柔弱;又似冬天发白的阳光下细软的草甸,弥漫着对春天无穷无尽的向往。
刘丽把头埋在刘云飞的肩上,她的脸紧紧地和刘云飞的脸贴在一起,呵气如兰,刘云飞感觉到她发烫的脸蛋像此时天上温暖的月亮,恬恬地泛着微微的光,她那有些急促的呼吸,唤醒了刘云飞身体里某根神经沉睡后的惊慌。
刘云飞感觉浑身有无穷的力量,虽然背着差不多九十斤的刘丽,但他脚步稳重而轻盈,一步一步地走过了独木桥。
才短短的十多米的独木桥,刘云飞感觉走了很远很远,走到了梦的边缘。
他想起了那次在高原市中心的山上从山顶把宋雪背下山来的感觉,有许多的相似又有许多的不一样。
或许,是刘丽和宋雪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女孩子的原因吧。
走到河对岸,刘云飞解开绳子,准备放刘丽下来的时候,刘丽稍微用力往前倾,在刘云飞的脸上偷偷亲了一下。
他这个故意的亲密动作,让刘云飞有些不知所已。
他轻轻地用手抚着被刘丽亲过的地方,在原地发呆了半天。
直到刘丽拉着他的手有点害羞地轻声地说:“刘老师走吧,发什么呆呢?”他才拿过绳子,走过去递给柳白云老师。
绕过一段山路,就走进了一片宽敞的坝子。
这一段河水非常平缓,两岸的视野非常宽阔,宽广的河面泛起漪漪的波纹,静入处子,好像在为下游的汹涌澎湃积蓄力量。
河的两岸是细软的沙滩,沙滩上鹅卵大小的圆滑的石头稀疏的凌乱着,如天空的星星,在手电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微的光亮。
整条清水河里,鱼最多的也是这一段。
他们一行找到一大片平坦的地方,放下各种用具。
杨华强老师整理着渔网,向河水泛着粼粼波光的地方撒下去之后,大家一起在周围的矮小灌木丛里捡柴禾。
捡完柴禾,找来几个稍微大点的石头砌成一个简易的火灶就在火灶里生火。
一团旺旺的篝火生来,照亮了大家的脸,红扑扑的,一个个像要下蛋的母鸡。
大约二十分钟,杨华强老师就收网了。
一网收上来,几十条大大小小的鱼就在网里挣扎。
他把鱼一条一条地从网里捡放进事先准备好的水桶里,一条一条的小鱼便在水桶里活奔乱跳,如一个个灵动的小精灵。
这种鱼是最原始的河鱼纯粹的野生鱼,在这条没有被污染的河里快乐地成长,自身自灭。
有时发大水,一小部分鱼会被冲到下游的北盘江里,北盘江边上居住的老百姓在大雨过后都会到江边捡鱼,他们捡到的鱼基本都翻着白肚,死翘翘的,但马上下锅味道也非常鲜美。
在野外煮鱼,杨华强老师动作熟稔。
他从清澈的河里舀了几瓢水倒进随身带的锅里,放到简易火灶上,开始麻利地解剖鱼。
一把精致的菜刀,拍鱼、去鳞、剖开鱼腹、掏掉五脏、洗净、切断……动作一贯连成。
不大一会,大半锅热气腾腾的鲜美鱼肉就呈现在大家面前。
闻着香喷喷的鱼香味,大家都馋的直流口水。
在杨华强老师的一声吆喝下,大家七手八脚地动起了快子,狼吞虎咽,吃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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