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招过后,老三老四老九飞出圈外,其中一人摔到了货车车头被反弹下来,发出“彭彭”的巨响,看那身形像是领头的老三。
唯独十三还在勉力出招,李文冬见他身手不弱,而且看年龄也不大不忍废他手脚,便温言道:“这几人都是做坏事的恶人,为什么要与他们为伍,退下吧,你不是我的对手。”
十三微微迟疑了一下,却还是奋勇上前,他便不再多说,木棍横在身前,左手探出极快地卸下他的双臂。
当然,只是脱臼而已!
可这孩子显然不够听话,咬着牙趴在地上就要自己接上脱臼的双臂,这是想学陈真呢?李文冬怎能给他这个机会,上前一个手刀下去便将他砍晕。
“奶奶的,叫你不听话。”
他拿眼睛扫了下飞出去的三人,无一不是呼天喊地叫爹叫娘声音凄惨之极,台阶下的老七被他瞪了一眼,迅速侧躺在地装死狗。
对面的小摊贩们,有的拉着板车迅速逃出这个是非之地,有的仍然坚守阵地,趁着人多不迭地推销自己的产品。
摊子旁的阿宽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文冬大杀四方,在他心中曾经犹如天神一样存在的老大们,在那个人手里却如蝼蚁一般,竟没有一合之敌!
他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得意,手里还拽着他给的钱呢,一瞬间他便下了决心,照他的意思干有那么难吗?
难又怎样,本钱又不是他的!
黄毛贱兮兮地凑上前道:“宽哥,李主任挺厉害啊,咱们不如打着他的名号把这些摊子……”
“你妈.的有病吧,人家李主任在救人呢你看不出来吗?你也就这点出息了,行了行了,咱们就别添乱了,赶紧的开熘。”
“好的,宽哥你别打我啊,你做主不就是了。”
“走吧走吧,掰子,唉?掰子呢?”
黄毛四下打量也没找到掰子的身影:“没看到啊,刚才还在这呢!”
“妈.的,碰到事了跑得比谁都快,快走,警察马上就要来了,别杀猪的没抓到,把烫毛的给抓了,不,咱们烫毛的都算不了,顶多是个看热闹的。”
离阿宽不远的地方,雷哥带着几个手下也是一脸的惊奇,他喃喃道:“这个勐人是谁啊,这么厉害?得此壮士何愁大业不成?”
赖七道:“哇塞,这个战斗力不是奥特曼吗?”
手下们也纷纷佩服不已表示开了眼界,雷哥叹了一口气道:“走吧,县城藏龙卧虎,不是你我能呆的地方啊!”
“熊哥不是开了几家游戏厅吗,咱们也开不就行了。”
赖七拍了下说话的小弟道:“雷哥早有主意,你个煞笔以为自己最聪明是吧?”
“雷哥七哥,我不是这意思,哎,怪我这嘴,太笨了,我打!”
这两伙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小圆盘,李文冬并未注意,他现在担心的是如何扭转这个局面,人太多了根本不知道从哪下手。
他这边闹出的动静丝毫没有影响到核心战圈,红蓝双方大概是打红眼了,就跟狗打架一样劝不开,不分个胜负不会罢休!
很快,他又看到穿蓝色校服的几名学生接连被放倒在地,红方带头的瘦高个伸出脚踩在躺倒一名学生的头上,拽过身后的红色校服,右手指了指脚下的学生。
“不要!”
人群中爆发出尖锐刺耳的嘶吼声!
来不及了!李文冬双眼四处扫射,危及中涌现急智。他跑进右边那家卖烟花爆竹的店里,心里暗自庆幸如今还没有全城禁燃烟花爆竹!
不及多想,他抓起一个脸盆大小的天光爆竹,一拳捅向中间,边跑边拆开接头,拿出打火机迅速点燃!
这里提一下,店主大概率也跑出来围观了,所以他并没有听到阻拦的声音。
这边厢,那名学生双手颤抖地举起砍刀,犹豫了两秒,结果被瘦高个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拿刀的学生被激怒,这才闭着眼睛要往下砍,许多人也跟着闭上眼睛不敢去看。哎,这些人只知道大声叫骂,但却没有人上前阻止!
说时迟,那时快!一根木棍横空掠过击打在那名持刀学生的手腕上,他一吃痛砍刀便掉在脚下,发出“当”的一声脆响。
砍刀脱手,那名学生再无力支撑,双眼呆滞,抓着手腕瘫坐在倒地学生的身旁。
几乎同时,一长串鲜红极速飞过,“噼里啪啦”声声炸响,犹如道道惊雷在红蓝之间瞬间爆开,受惊的学生和周围的人群本能的往外围退去。
“我草!”“噼啪”
“哎幼!”“噼啪”
“谁干的?”“噼啪”
“弄死他!”“噼啪”
“我的爆竹啊!哪个天修个偷来的?”
鞭炮声响起的那刻起,工商银行台阶处,围观众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不远处,丝毫没注意到一个腿脚不便的掰子在慢慢地靠近。
掰子脸上露出狂热的神情,双眼布满血红,他口中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突然,他抽出一把水果刀,出其不意地朝蒙头倒地的七太保狠狠刺了上去,一刀两刀三刀,第三刀直接扎在了七太保的脖子上。
顿时,鲜血喷涌,宛如爆裂的自来水管喷出一长串高高的血柱。
“啊!”
“妈呀!”
“杀人了!”
高分贝的尖叫声次第响起,原本看热闹的众人见状立马做了鸟兽散,几个倒霉的没跑赢的被撞倒在地,哭叫着连滚带爬逃离而去。
摔倒在车头旁的三太保顾不得身上的旧伤新踩的疼痛,他使劲抠着水泥地往车底下爬去,每一寸都是那么的艰难。
爬到车底下终于安全了,一瞅老四和老九都在,挺好,他又觉得不对就问道:“十三呢?他去哪了?”
老四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然后继续趴着,看样子伤势也不轻,老九答道:“好像往大圆盘那边跑了,他腿没事跑得挺快,就是,老七他……”
“那是他的命,怪不得我们,都歇着吧,等这件事结束再找钱会长商量如何报仇。”
“哎,可怜的老七。”
银行里的保安直接关门把大锁挂在了玻璃门把手上,吆喝着柜台小姐姐躲进隔离室里不要出来。
七太保犹如一个血人瘫坐那里挣扎着躲避,嘴巴里鲜血直冒,呼哧呼哧就是说不出话来,越说血冒的越多。
掰子杀地兴起,他一手按住七太保的脑袋另一只拿刀的手刀刀扎在脖子上,十几刀也有可能是几十刀,七太保早没了气息,他还在那状若癫狂地扎着,像打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