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妈,赶紧把小文雯放床上去睡,别把她弄感冒了才对,嘿!以后,文雯就是我妹妹了,呵呵。”
“把户口放好别丢了,要不,上户口的钱我给你吧,我那还有些。”
五千块钱差点没把她吓到,那也太贵了,现在起个小平房都用不了那么多。
“不用了,妈,我有钱,哎呀,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回去上班呢。”
上个莫事班,假都还没消呢。
回到县城,李文冬又去农行取了四万块钱,现在办什么事都得花钱,身上有钱,遇事不慌。
就像上午在山上那会儿,要没钱的话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少不得又要过几招,到时把另外两个家伙引过来,免不了一场血战。
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快意恩仇虽然爽了,但会带来很多麻烦,他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麻烦,有钱也不好,他这样想着。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决不动手,这个是他自金旺养殖场出来总结出的宝贵经验。
转眼就到晚上,大家各自休息。半夜醒来,李文冬起身方便,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很细微,像是刻意收敛。
这引起了他的警觉,晚上偷摸想干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轻轻打开房门,他操起一根扁担躲在大门后面,静观其变。
“冬冬冬”,大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接着又是三声,非常诡异,饶是他艺高人胆大,也不免心跳加快。
“谁?”
他也试着轻轻回应,妈.的,你吓我来我吓你,好好玩。
“李文冬?”
我.草,这不是天修个李光吗?都摸到家里来了,这是要干什么,钱不够还是咋地,难道,真要跑路?
“是光子啊,大半夜的过来干什么,我们都睡下了。”
“冬冬,你先开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量。”
“明天吧,我明天请你吃老七那的牛骨头粉,味道不错。”
“哎,我哪有心思吃东西啊,算我求你了行不行,把门开开,我真有急事找你商量。”
“那你白天怎么不跟我说,还特意大半夜跑来?”
“你开开门不就知道了,唉我说,你白天说的彼此信任呢对我的崇拜呢,怎么转眼就忘了?”
崇拜你妈.逼,李文冬忍不住在心里讥讽一番,这个能作数?
“当然记得了!好吧,那我开门,你动静搞小一点,大家都睡着呢!”
“知道知道,我就站门口不进去,说完我就走。”
“吱嘎”大门缓缓打开,衣衫单薄的李光如他所言站在门外并未进来,李文冬看到他手里还提着个折好的蛇皮袋。
“你这是?”
“我哥上午不是挖坟了吗,出了个宝贝,你给看下,喜欢的话就……拿去玩玩。”
我没说要收古董啊,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感到莫名其妙,可是,李光成功地激起了他的好奇心,宝贝的话,谁会介意看一下呢对不对?
蛇皮袋子慢慢摊开,李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一个乌漆麻黑的大砖头!
李文冬满头黑线不悦地道:“你们不会是把墓砖敲出来卖吧?开什么玩笑呢,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冬冬,真不是,这就是墓里头出来的宝贝,我有必要拿来骗你吗?”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刚好砌完墓墙剩下一砖头,然后墓主人拿来当枕头?”
“枕头?对,还是你聪明,这就是枕头,”
李文冬很无语,他有点想明白了,这小子八成是要跑,但你好歹拿点像样的东西来吧,家里就没点存货?
拿一个砖头像怎么回事,把别人当傻子吗?不过,看在你过来告别的份上,就当一回傻子吧,反正也当出经验来了。
“好吧,这玩意要多少钱,多了我可没有啊!”
“冬冬,你真是……没话说,当年帮你打蛇那事我真是做的太对了……”
“行了行了,就说多少钱吧,我这瞌睡都来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这个……要不……你随便给点吧?”
“我明白了光子,你跟我说老实话,是不是做什么违法的事了,深更半夜的?不说清楚我肯定不拿钱。”
“不是不是,我这么老实你还不清楚吗?就是就是,嗨,跟你说了也没事,我把我大哥推倒了。”
“我草,这么勐?额,要不说下具体过程吧,我怕你骗我。”
“挖完坟刚下山的时候……”
在那个宁静的午后,阳光明媚,树林森森,芳草连天,鸟儿欢唱……李文冬脑补了一个地当床天做被的唯美画面。
“然后他就摔倒了,现在在人民医院住院,医生说是中风情况有点严重,有可能下辈子都要倒床上。”
“哦,这样子啊!”李文冬微微有些失望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大哥瘫痪了要钱救命,找我这来换钱来了,是这个意思吧?”
“额……差不多吧!”
“哎,对于令大哥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他的一生是悲惨的也是极其不幸的,年底回家我会将他作为慰问对象送个面和油什么的……”
看着李光着急忙慌的样子他越发觉得好笑,有心逗逗他又怕他错过了私奔的机会,便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回房拿出了钱。
“两万,不能再给了,你也别逮着我一个人薅羊毛,我也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两个大孩子要养,都不容易啊光子!”
“噗通”,李光二话没说直接跪在了地上,吓得李文冬赶紧闪开避过,他扶起李光道:“这是干啥,快起来。”
“不,先别拉我让我说完,冬冬,你打小就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我都知道,在你们眼里,我们三兄弟都是猪狗不如的畜牲,也确实。给你下跪是为了给以前做的错事道个歉,希望你能原谅,如果我二哥以后再针对你,你直接抽他,我没意见,真的,欠你的三万块钱如果还不了,那以后就拿命还,这话到死都不变。”
说完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李文冬自然是让过,好不容易将他拉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哎,都是一脉相承下来的,他哪里看得下去。
这不,又加了两万一共四万,终究还是心太软啊!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前世自己坐在天台时的那种心境,他拉着李光的手语重心长地道:“人生路还长不要轻言生死,望你一切安好,千万珍重!”
“冬冬!”
“去吧,好好过,为了自己,也为了自己在乎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