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
忙活了一下午木工活,阎解旷搬了张小板凳,坐在屋前喝茶歇息,阎解旷刚喝完一杯茶,就看到傻柱推着那一大车黄花梨木头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脸怒气的贾家。
傻柱一进内院就看到在大院悠哉喝茶的阎解旷,顿时怒火中烧。
臭小子,坑了我那300块!还有心情在这悠哉喝茶!
“阎解旷!棒梗的木头是不是你切的!”傻柱一进院子,直接那车上的木头扔到阎解旷面前,开始兴师问罪。
院子其他人家看傻柱怒气腾腾问责模样,感觉有热闹看了,一个个聚过来瞧热闹。
而阎解旷放下茶杯,低头看了眼那地上被切的整整齐齐的黄檀木,一脸澹定的点了点头:“对啊,这木头是我切的。”
“你小子,还敢不承!”
傻柱撸起袖子正要揍人,但话说一半,突然感觉不对。
嗯?
阎解旷刚刚是承认了?!
傻柱懵了。
来之前他都已经做好了阎解旷会狡辩的准备,却没想到阎解旷这么痛快的承认了!
这小子,转性了?!
傻柱想不明白,也懒得多想。
现在既然阎解旷承认了,那这木头退不回去了,就得让阎解旷赔钱!
这次说什么也得狠狠的宰回阎解旷一次来!
如此想着,傻柱哼了声,瞪眼道:“哼,算你小子敢作敢当,你既然承认了是你自己干的,这些木头是你切坏的,这钱得你来赔。”
傻柱抱胸看着阎解旷。
身后的棒梗也是伸长了脖子,咬着牙愤怒道:“对!阎老三!你把我木头切坏了!赔钱!
”
“啥?!这些木头都不能用了?!”
“好几百块钱的木头,是都让阎解旷切坏了?!”
“可不是嘛,刚阎解旷不是都承认是自己切的了吗?”
“哎幼,那这下三大爷家估计要赔大了,三大爷那小气劲要是知道了,不得气背过气啊。”
周围看戏的众人听说木头不能用了,都是惊异不已,议论纷纷。
而阎解旷面对傻柱要他赔钱的话,却是不解道:“傻柱,这木头不是你们让我这么切的吗?这切坏了,凭啥找我赔钱啊。”
阎解旷摆着一脸无辜冤枉模样。
让傻柱愣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而秦淮茹却是气的直接指着阎解旷痛骂道:“阎解旷!你胡说!我们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切了!你当我们是傻子吗,会看不出这样切有问题!分明就是你自己使坏!赔钱!”
“呵呵,秦淮茹,别说,你们家还真就是有这么傻的儿子。”
阎解旷摊了摊手,伸手指了指旁边咬着牙一脸怒气瞪着他的棒梗,满脸笑意道:“这木头啊,就是你家的傻儿子要这么切的,不信啊,你们可以问问他。
是不是啊,傻梗。”
阎解旷故意喊错棒梗的名字,把棒梗气的压根痒痒,梗着脖子怒火中烧。“阎老三!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棒梗气的跳脚,秦淮茹却是没心思细究阎解旷喊什么,拉着棒梗焦急道:“棒梗,那木头真是你自己让阎解旷这么切的?!”
“不是!”
棒梗梗着脖子怒吼着,想也不想的把所有事怨到阎解旷身上:“就是阎老三他故意切的,阎老三你赔我木头!”
棒梗大吼着,
阎解旷用小指掏了掏耳朵,一脸不屑的撇了棒梗一眼,“棒梗,你小子不讲义气啊,我好心好意帮你忙,你却要把事儿赖我身上,当初叔婶们可都看着呢,明明是你自己画的线,我帮忙切的。
怎么?一转眼出了事,你就要赖我身上?
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还睁着眼睛说瞎话。”
阎解旷根本不慌。
他就知道棒梗这小子一准得赖账。
但没关系,大院当时这么多人看着呢。
而当时那些在场作过证的叔婶,听到阎解旷这么说,都想起来,不住点头道:
“是哎,当初怎么切木头是棒梗自己画的线,阎家老三不过是按着棒梗画的线切的,怎么说,这好像也怪不到阎解旷身上。”
“嗯,我们当时都在看着,解旷都是按着棒梗的意思去切,没故意使坏。”
“要我说,这木头被切坏了,还是棒梗自己画线没画准,才出现这样的问题。”
“就是,解旷只是帮忙锯木头,这出了问题,那也不能赖阎解旷身上啊。”
一群大院人帮着阎解旷说话。
傻柱等人这时候都傻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要这么切木头既然是棒梗自己的意思!
棒梗自己作的,这还怎么找阎解旷赔钱?
但棒梗还是一脸不忿,觉得这事就是阎解旷的错。“是阎老三他故意切坏的!就是他!”
棒梗梗着脖子一脸不忿。
而傻柱这时候眼睛转了一下,又哼着:“阎解旷,就算这线是棒梗画的,但你明明知道这线有问题,为什么还要这么切,
你这不是故意的吗?
这些木头我看就是你小子故意使坏的!你小子就有责任!”
傻柱记得,那木头店老板可是说了,
阎解旷能切出这种水平的木头,肯定对木头纹理很是了解,却依旧把木头按损坏了切,说明阎解旷就是故意的!
但阎解旷却是一脸单纯无辜道:“嘿,这事你们可不能赖我啊,我当初看棒梗手使不上劲,是怀着好心帮着棒梗锯木的。
我哪能知道棒梗画的线是有问题的,而且棒梗可是说他做的家具比我的更好,比我更懂木工活,我这一听,有道理啊。
既然棒梗比我更懂,那他画的线,那肯定是大师级别啊!
那大师画出来的线,能乱动吗?
不能啊,这动了,就是毁坏了艺术作品啊!
所以,我可是怀着虔诚的心小心翼翼按着棒梗的线来画,那是半点都不敢改动啊!”
阎解旷一脸正经胡扯着。
把傻柱气的啊!
什么你不懂?
什么棒梗更厉害!
全TM胡扯!
你小子就是等着看棒梗笑话的!
就是故意的!
还虔诚的心!
放屁!
你这是幸灾乐祸的心吧!
傻柱被阎解旷一通话那个气啊,脸都憋的通红通红了,愤怒值是蹭蹭的暴涨着。
而秦淮茹和贾家更是气愤。
她们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阎解旷就是故意使坏的,还当好人。
呸!
秦淮茹当时就怒骂道:“阎解旷,你说的这么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使坏的!你要是能当好心人,那许大茂都能成全国模范标兵了!”
许大茂:???
一旁磕着瓜子正乐呵看戏的许大茂懵了,
好家伙,我这躺着都中枪了?!
“嘿!秦淮茹,你们骂阎解旷归骂阎解旷,你带上我算怎么事?!”许大茂不满大声嚷着。
但此时秦淮茹家根本没心思搭理他,痛哭怒骂着非要阎解旷赔钱。
但阎解旷咬死是棒梗要他这么切的,木头坏了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说啥都不赔钱。
众人见这么闹着不是事,就准备去找一大爷开会解决。
“咦,三大爷,怎么闹了这么大的事,一大爷还没来,一大爷呢?”
众人环顾了一周,却没看到一大爷,就想找人把一大爷喊来。
三大爷手踹着衣袖,也看了一圈,正想说一大爷可能没来时。
却看到一大爷一脸怒气的过来,身后还跟着不断拉扯他的一大妈。
“哎哟,老易,这事儿,你就别掺和了!你还嫌去医院不够啊?”一大妈拦着一大爷不想让一大爷管掺和秦淮茹家事。
但一大爷却是一脸正气道:“我不管谁管?我要是逃避了,谁来当这个一大爷?我还能怕了阎解旷这臭小子不成?”
自从阎解旷混蛋起来,每次大院开会,只要事关秦淮茹家,一大爷都会被阎解旷一通胡扯气的进医院。
一大妈都怕了,不想让一大爷再掺和秦淮茹家的事,但一大爷却不干。
笑话。
他还能被个阎解旷这么个半大小子给吓着了?!
这事儿,他偏要管!而且还要好好治下阎解旷才行!
不然这一大爷,真白当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一大爷不顾一大妈的阻拦,昂着头来了。
“哎,哎,一大爷来了。”
“一大爷来了。”
大院众人看到一大爷来了,纷纷让开。
一大爷进来后,看了眼伤心哭泣卖着可怜的秦淮茹一家,又看了眼一脸澹定的阎解旷哼了一声。
“阎解旷,又是你这臭小子作妖!”
一大爷来的时候,也听到了点消息,知道是棒梗的木头让阎解旷故意切坏了,导致几百块全打水漂了。
真是混蛋!
秦淮茹家日子已经这么难过了,还要坑人家,几百块啊,全没了!
想到这,一大爷就来气,见到阎解旷恨不得先敲一个爆栗。
而阎解旷看到一大爷怒火中烧模样也懵了。
好家伙。
一大爷不愧是道德标兵。
啥都偏袒贾家。
这上来就噼头盖脸开还是针对他了!
阎解旷不屑撇嘴。
周围众人一看,就知道一大爷要替贾家出气了,顿时都小声议论开了。
“哎,一大爷又要帮着秦淮茹家说话了。”
“啧啧,你们说,一大爷会不会又被阎解旷气晕过去。”
“嘿,难说,我看阎家老三啊就是专克咱们一大爷的。”
一大爷听到周围议论,脸色顿时变的更难看了。
自从他被阎解旷气住院后,现在大院都说阎解旷是他的克星。
他堂堂大院一大爷怎么能被阎解旷这小子压着。
他这次就是要告诉阎解旷,你一大爷还是你一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