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大爷拿秦淮茹当反面教材的时候,二大爷一家也在议论着秦淮茹。
“看到没有,我这不接济秦淮茹家多明智?看许大茂,惹了一身骚。”
二大爷刘海中喝着小酒瞪着自家两个儿子:“以后你们也离秦淮茹家远点,要是被我发现你们谁敢跟傻柱一样给她们家送东西,腿我都给你们打断!”
“是是。”
刘光天和刘光福点头道:“爸,放心,我们肯定不会像傻柱这么傻的。”
一晚上,议论秦淮茹的人不少。
就是秦淮茹家,贾张氏也在不断说着冷嘲热讽的话,棒梗更是扭脸不搭理自己妈。
秦淮茹是委屈死了。
晚上熄灯。
秦淮茹躺在被窝上,她哭了一天了。
但想到今天厂里发生的事,众人那不堪的目光,恶毒的闲言碎语。
她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
心酸、委屈、无奈、愤怒,百般滋味浇灌心头,最后都化作了对阎解旷满腔的狠意。
如果没有阎解旷多嘴,这些事根本就不会发生!
但秦淮茹从没想过,如果不是她想用下作手段坑许大茂,又怎会被阎解旷坑。
只能说一切都是她自己作的。
翌日。
天光亮起。
阎解旷起来,穿衣洗漱吃过早餐后,就迫不及待出去了。
阎解旷打算给屋门前菜地弄个栏杆隔开。
阎解旷打算用竹子做个好看的。
想到就做,阎解旷出了门去砍竹子,这东西市场上也能买到,但比较少见,还是去郊区砍方便些。
抱着竹子回来的时候,阎解旷遇到傻柱了,正拎着一袋白米面往秦淮茹家走去。
这明显是给秦淮茹家送去了。
阎解旷见了都麻木了。
这秦淮茹昨天刚被他坑,转眼傻柱又给她家送吃的了。
这真不是一般的傻。
可惜这么多年付出,养了一群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但傻柱的事,他也懒得管。
随他……
阎解旷抱着竹子回家,而傻柱提着白米面迈入秦淮茹屋里。
秦淮茹正在屋里缝补衣服,贾张氏在炕上纳鞋底,棒梗和小当在做作业。
秦淮茹今天除了必要的上茅房,一整天都没出门。
就是因为昨天被阎解旷说了一通后,她根本没脸出门,一整天都躲在屋里。
但屋里其实也不少受,时不时要受贾张氏冷嘲热讽两句,一次次的揭开她内心的伤疤。
所以当傻柱进屋时,秦淮茹已经默默哭了好几次,整个眼眶都是红的,但还是要坚强的给贾张氏棒梗他们缝补过年的新衣服。
傻柱看到秦淮茹的委屈模样,很是心疼,心里对许大茂更是气了。
在他看来,昨天的事,一定是许大茂趁着秦淮茹家里揭不开锅了,逼的。
于是今天就买了20斤白面给秦淮茹家送去。
“秦姐,贾婆婆,我这给你们买了20斤白米面,你们收下,过个好年。”
屋里,傻柱把面放下,看了眼秦淮茹:“秦姐,你别难过,我相信你一定是被许大茂那小子坑的,放心,回头我就抽他!”
秦淮茹抽泣了一声没说话,贾张氏却把面推回了傻柱。
“傻柱,你是不是也想跟许大茂一样?也想拿面要挟我家?”
“拿走,我们家不需要!”
眼看贾张氏要把面退回来,傻柱急了。
“哎幼,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怎么会像许大茂一样?”
“您收下,我这面就是送您家的,不用钱,也不用淮茹姐干嘛,我哪能像许大茂一样混蛋啊!”
“行了,面我放下了,你们别送了。”
说完,傻柱留下面就赶忙出了门,不让贾张氏有拒绝的机会。
傻柱走后,屋内。
秦淮茹看着那傻柱送来的20斤白米面,突然掩面痛哭。
她想到自己这些年就为了这点粮食,遭受了多少白眼,招受了多少委屈。
触景生情,秦淮茹痛哭出声。
屋外,傻柱听到秦淮茹崩溃的哭声,心中一揪:“这许大茂!可真不个东西!”
傻柱暗暗怒骂,寻思着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必须好好整下许大茂才行!
另一边。
阎解旷抱着刚砍的新鲜竹子回到自家院前。
三大妈在屋里干活,听到屋外动静,出来看了眼,发现自家老三不知从哪砍了老长一根竹子回来。
“老三,你这干嘛呢?”三大妈疑惑道。
“妈,我想用这竹子给菜地做个隔栏。”阎解旷回头道。
“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折腾,你作业做完了吗?”三大妈不满道。
“呃……我明天做。”
阎解旷想到自己还有作业就郁闷,他都毕业七八年了,都多久没看过初中书了,再说写作业哪有砍竹子好玩。
寒假作业什么的自然是能拖就拖。
“玩玩,天天就知道玩,到时候开学没交上作业,有你哭的。”
三大妈骂了一声,扭头进屋了。
阎解旷耸了耸肩,去了灶台处翻出柴刀。
他砍回来的竹子是一整根,很长,想要做成隔栏需要砍成小段才行。
阎解旷速度快的很,手上几乎不停,手起刀落,从不砍第二下,这种酣畅淋漓的顺畅感,让阎解旷玩的很是过瘾。
毕竟以前也是玩过手编的人。
将竹子砍成合适大小的细条后,阎解旷将竹子抱到灶台处,生火放在边上轻微烘烤了下,这样能让竹子更坚韧,也容易变形。
做完这一切后,阎解旷将竹条开始编制,就像编鞋带一样,彼此纵横交错在一起。
冬天有些冷,阎解旷冰冷的手却做的很暖和,还脱了外套,全身热烘烘的。
阎解旷手速很快,上百条竹条被串编在一起,形成一扇大网,再重复如此工作,很快菜地隔栏做好了。
铺设在菜地四周,形成封闭的一米高的隔栏,整齐美观,宛如艺术品一般。
阎解旷在旁边双手叉腰很是满意。
想到这么有工艺气息的隔栏是自己亲手做的,阎解旷心中就是满满的成就感。
——呵,我可真棒!
“老三,吃饭了。”
屋内。
三大妈出来,看到院子里多了个精致的竹子隔栏,人都懵了。
“老三这是你做的?!”
三大妈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那竹子隔栏。
她进屋才半个多小时吧,这就做出个隔栏了?
“是啊。”阎解旷笑着点头。
“真是你做的?”
三大妈还是不敢相信,她本以为阎解旷就是瞎玩的,却没想到,是玩真的!
而且这做工还这么精美,都不比那些老师傅手艺差了!
“没想到咱家老三还有这一手呢!有出息!”
三大妈高兴,
在这个年代,手艺人可是很吃香受尊重的。
想要学门手艺,那都得给师傅送礼拜师,可想而知了。
三大妈满脸兴奋,阎解旷却是一脸澹定。
小试牛刀而已。
一个竹编隔栏而已,根本就没发挥出自己技艺的十分之一。
他要认真起来,可以做出更多复杂的东西。
弄好隔栏,阎解旷也累了,下午不打算继续弄了,准备出门钓个鱼放松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