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署满不在乎地说道:“冬天就是得多吃肉,这样才能有力气!”
然后看向王守七:“再说了,今天是七哥第一次请客,我们当然得捧场了!”
王守七脖子上有带上了金链子,手上又是大金表,活脱脱的暴发户的标配,李松署也知道这人根本就被差钱,所以才会敞开了点。
“没错,松署兄弟说的不错,使劲点,千万不要手下留情,谁要是手下留情了就是没有拿我当兄弟!”王守七摸着脑袋说道。
韩林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办法,谁让人家是暴发户,有钱任性。
他看着菜单,最后点了好几个素菜,还有一些小米粥,他知道沉怀安是极为注重养生的人。
然后看像李松署:“一大早的不要吃得那么油腻,当心三高。”
李松署满不在乎:“人生在世又是要吃喝玩乐,年纪轻轻的担心这些做什么。”
最后上菜的的时候,韩林跟沉怀安吃得比较清澹,黄金简直就是吃猫食,只是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只有李松署跟王守七,两人简直像是亲兄弟,吃相简直是一模一样,都是无肉不欢。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吵杂的声音。
“快把我女儿还给我!还我女儿啊!”
韩林皱眉,跟沉怀安对视一眼,然后齐齐走向门口,几人的包厢是在二楼,门口就是楼梯,几人站在楼梯口就可以看见下面的情况。
只见一个穿着厚棉袄的妇人,皮肤黝黑,眼角满是皱纹,头发有些凌乱,衣服的袖口上满是污渍。
棉袄洗的有些发白,线缝处已经有棉花慢慢渗了出来。
妇人满眼的浑浊:“求求你们,把女儿还给我吧!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啊!”
李松署拿着一个大肘子,倚在楼梯口,一边啃一边说道:“看着架势应该是不良少女跟小混混跑了,当妈的着急了!”
韩林笑道:“你有知道?”
李松署满嘴是油地说道:“一般来说剧情都是这样的!”
王守七在旁边说道:“那倒不一定,我估计应该是这妇人的女儿在这上班,然后被这家的老板给看上了,要么被包养了,要么被玩弄了!”
韩林有些无语地说道:“你们两个想象力倒是很丰富啊!”
黄金慢慢说道:“我倒是觉得可能是这妇人的女儿跟着这个店里里面的某个服务员私奔了,所以这个当妈的才会找到这里。”
韩林哑然,他身边都是一些什么人啊,想象力这么丰富。
他看向旁边的沉怀安:“你觉得呢?”
沉怀安思索着说道:“首先,老鼠说的应该是不成立的,能到这里打工年龄应该不会太小,不会存在跟人私奔的情况。”
“七哥说的被这里的老板给包养了,应该也不会,被包养应该是有些钱的,可是这跟母亲却是衣衫褴褛,我觉得应该是被玩弄之后失踪的可能性比较大。”
韩林点了点头:“有道理。”
四个人站在楼梯旁边一脸吃瓜,只见妇人十分凄凉的跪在大厅里面。
“我求求你们,告诉我女儿究竟是在哪?她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给我打电话了!”
最后还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应该是大堂经理,他马上带着保安过来。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不赶紧把人给轰出去!这影响生意你们付得起责任吗!”
周围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指指点点,最后几个保安将这个妇人轰了出去。
也有热闹可看,四人回了包厢,李松署继续大快朵颐。
王守七一边吃一边说道:“不用说,肯定是跟人私奔了!”
韩林喝着小米粥:“那妇人说她女儿很孝顺,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几个人各抒己见,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是酒足饭饱,几人准备出发前往西舟山。
西舟山地处偏僻,而且地上全是冰,所以道路崎区难行,车子越往里开路就越难走。
突然韩林看到前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仔细一看,居然是刚刚在饭店的那个老妇人,只见她十分艰难的在山路上行走。
路面上满是薄冰,十分难走,当车子渐渐靠近的时候,几人也看见了那个妇人。
“这大妈怎么会在这啊!”王守七有些疑惑。
李松署扒在玻璃上说道:“总不会是来找她女儿的吧!”
韩林看着一个妇人在满是冰碴子的路上行走,动了恻隐之心,马上让司机停了下来妇人看到车子停在自己身边,又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从里面下来,眼睛里面满是惊慌,下意识的想要跑,毕竟是荒郊野外的。
韩林和颜悦色地问道:“大妈,您这是要去哪里啊,我们可以送你一程!”
妇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并没有搭理韩林,而是继续往前走。
韩林看了看崎区的山路,最后耐着性子说道:“大妈,我没有恶意,这山路真的是不好走,您是要去哪啊!刚刚我们也在酒店吃饭,所以看到你了!”
一说到酒店,妇人的眼中划过几滴泪水,她看向道路的尽头,缓缓开口。
“我要去西舟制药厂,他们说我女儿去了那里打工。”
一听到西舟制药厂车上的几人都是一怔,相互看了看,眼中都是疑惑。
最后还是韩林最先反应过来,他皱着眉头问道:“大妈,你是说你女儿去了西舟制药厂打工?”
妇人的眼角流出几滴眼泪,她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没错,就是这个西舟制药厂,是刚刚跟我女儿一起在那个饭店里面当服务员的同事告诉我的。”
“半年前我女儿高中毕业,没有考上大学,就进城打工,她跟同村一起在那个饭馆当服务员,她真的好孝顺的,每隔两三天就会给我打电话。”
说道这里,妇人的开始止不住的流眼泪,周围吹来冰冷刺骨的寒风,韩林马上将妇人带上车子,直觉告诉他,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沉怀安在一旁递上纸巾,妇人擦着眼泪继续说道:“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月前我女儿就不在给我打电话了,刚开始我以为是她工作忙,所以没有给我打电话!”
“可是…?可是我这两天一直梦到我女儿……”
说道这里,妇人有止不住的开始流泪,满眼的悲伤。
“我梦到我的女儿在梦里跟我说让我去救她,她她好像很痛苦的样子,一直对着我流眼泪,女儿就是我命啊!”
原来这是一个单亲家庭,这个妇人早年丧夫,自己一个人在乡下把女儿拉扯大,好不容易供女儿读书完了,女儿可以赚钱了,可是女儿确不见了。
韩林皱着眉头说道:“您报桉了吗?”
妇人抹着眼泪说道:“我在我们乡下报桉了,可是人家说人是在市里不见的,让我去市里报桉,可是我到了市里,里面的人又说乡下人口不归他们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