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摊。
直播。
没什么波澜，就是被吹捧，被舔屏，被打赏的直播，在接近尾声时，却迎来了一点意外。
有观众向沉皓峰询问台子上花瓶的情况。
不开美颜还是有好处的，起码让人看出了瓶子的价值。这要是开了美颜，明明是个钵，说不定都能拉成花瓶，哪里还能有人看出花瓶是真是假。
沉皓峰回了两句，语焉不详。
不知道对方是心急还是看出沉皓峰不想在直播间多说，就提出想要加沉皓峰微信。
原本没在意的小仙女们一下子炸锅了，这不就是新型诈骗吗，为的是套主播的微信？
所以一瞬间，直播间各种询问沉皓峰画笔、画架就连电视遥控器，都有观众一本（和谐）正经的让沉皓峰拿起来看看。
但一开始的那个观众显然不是这个意思，于是刷了一个价值五千的最强音，再次向沉皓峰提出了加微信的请求。
就在沉皓峰看出对方的诚意，也觉得这人应该真的看出了瓶子是古董，准备同意的时候，就到看到直播间画风突变。
一个个最强音刷屏。
小仙女们摆明了是要守护沉皓峰的**，不让他被金钱诱惑。
二十几个最强音刷完，沉皓峰的直播间人气高涨。
【我爱内马尔】：男的，我是男的，你们不要激动，我真的只是看上那个瓶子了，觉得可能是个古董！！
这种话他要是早点说，沉皓峰收入起码锐减五万。
所以有些误会不仅美丽，还贵。
众所周知，没有一个小仙女愿意承认自己是“臭男人”，所以【我爱内马尔】说出这样的话，众人立马就信了。
沉皓峰也加了对方的微信。
通过之后，他自我介绍叫孔祥建。
他加沉皓峰的目的，当然是希望沉皓峰能拍些花瓶的照片给他，尤其是瓶口瓶底等等细节照。
过了不到二十分钟，估计确定了瓶子的真伪，孔祥建当即约沉皓峰见面。
两人离的还挺近的，他在金泽，离南江不到一个小时的车程。不过相比金泽那样的一线都市，南江还是差了些底蕴。
沉皓峰同意了，地点就在他出租屋楼下不远的茶楼，他打算明天一早去定个包间。一两百一壶茶，可以坐一天，还送小吃，关键还清净，就很合适。
隔天。
孔祥建在看到沉皓峰之后，明显愣了一下，虽然在直播里已经看过沉皓峰的长相，但真人竟然比镜头里更帅，哪有这样的道理？
（曾黎：？？？）
其实沉皓峰也有点意外，因为他也没想到，孔祥建还挺一表人才的，除了没他高没他帅没他有气质，但比普通人还是要强的。
现在帅哥这么普及吗？
最主要的，孔祥建看上去还不到三十，如果不是他刻意打扮的老成，感觉顶多只有二十五六。
他猜的没错，孔祥建今年二十六，了解古玩是因为家里是做古玩生意的。不然他也不会被沉皓峰复刻《清明上河图》的标题吸引过去。
不然每天工作那么累，看点长腿美女跳舞陶冶一下情操不香吗？
两个帅比直奔主题。
将沉皓峰从箱子里拿出来的瓶子又仔细看了遍，孔祥建确认没问题。其实他昨晚把照片给家里人看了之后，就已经断定瓶子是真的。
之所以还看，是怕被掉包，防人之心不可无嘛。
孔祥建虽然年轻，但不代表没有心眼。
“沉老弟，能说说你这瓶子的来历吗？”确定了东西是真的，孔祥建没急着出价，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先联络联络感情。
沉皓峰回忆道：“那是一个很冷的冬天…”
“……”
等他说的差不多了，孔祥建皱眉道：“你这花瓶是在地摊上买的，还买了好几个？”
“对啊，一个花瓶太单调了，我看他摊子上还有几个和这个差不多的花瓶，就一起买了。还有盘子碟子什么的我没要，谁家用旧盘子盛菜的？”
说着，沉皓峰又道：“还有个笔洗我看着挺喜欢的，就是上面有点裂纹，我想了想还是没要。”
孔祥建心里生出些“可怕”的预感，身上都有点起鸡皮疙瘩了，他试探道：“你那几个花瓶还在吗，能拿给我看看吗？”
“怕你要看，我都带着呢。”沉皓峰说着把箱子打开，将里面另外的三个花瓶也拿了出来。
真的，真的，还是真的。
孔祥建兴奋的差点喊出来，因为从沉皓峰的表现来看，分明不知道这些花瓶是古董。他怕不是要捡个大漏！
他甚至还有点遗憾，因为沉皓峰口中的那些碟子笔洗之类的，很可能也是真东西。尽管他搞不懂，沉皓峰为什么会运气这么好，买到这么多真东西，但不重要了，民窑的东西，也没那么多忌惮和讲究。
重要的是，现在这些即将都是他的了。
“沉老弟，实不相瞒，你这些东西我都很喜欢，很合眼缘。这样吧，这四个瓶子我都要了，一口价，一千块，怎么样？”孔祥建强压住心头的激动道。
沉皓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有点子心眼，但不多。
你丫为了一个花瓶，花五千刷个最强音，现在一次性想买四个，告诉我这些花瓶只值一千？
“孔先生，你是不是忘了你告诉过我，这个花瓶是古董？”沉皓峰连表情都懒得做了，澹澹道。
孔祥建：“……”
“这样吧，一万，真的不能再多了。”孔祥建咬牙道。
沉皓峰摇头道：“我选修过心理学，还是微表情学，成绩很优异。孔先生，还是我来报价吧，我通过你的表情，来判断价格是否合适。”
“……”
但东西在他手上，况且自己又是大老远来的，孔祥建还是点了点头。
沉皓峰想了想道：“四个花瓶，1.2亿。”
“你说什么？！”孔祥建一下子从椅子上蹿了起来，速度之快，神舟18都望尘莫及。
没理会他的反应，他刚也报了一千嘛，很公平。沉皓峰平静道：“看来是报高了。一个一百万，四个一起，图个吉利，三百八十八万。”
孔祥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