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年的鬼王,要是手底下没点宝贝,那都不像话!
但是,真的只是问有没有宝贝吗?
嫁衣女鬼阿无抬起头,有点愕然地看向询问她的陈云,她在想,这是在逗自己还是真的是这么个意思。
这么个人物,就连刚刚烟消云散的阴间枉死城黑山老妖麾下大将重骑兵统领张云,也得谨慎再谨慎,甚至尊称一声人间帝王。
这样的人,居然问自己老巢里有没有好吃的宝贝?
但是抬头却看见陈云认真的表情和眼神,几百年的鬼王了,就算是阅历再浅也能分得清对方说的是真是假。
对方这样的表情很明显真的就只是问她,洞府里有没有好吃的,没有别的意思。
“回主上,阿无的洞府里有一块肉灵芝,阿无之所以能够成为厉鬼,就是当初埋下的棺材底下有一块肉灵芝。
阿无被封死在棺材中时,便是靠着肉灵芝散发出来的气息凝聚成魂,变为厉鬼。
阿无成为厉鬼之后三百年,那肉灵芝一直养在我的鬼府之中。
虽一直以来不舍得吃,但既然阿无有幸被主上收下为奴,这肉灵芝自然奉上,不敢有丝毫贪瞒!”
肉灵芝?
陈云突然想起一个好笑的事儿,不过那是自己的世界,而这个世界的肉灵芝绝对不可能是硅胶产品!
更何况,眼前的嫁衣女鬼,可是靠在那肉灵芝的灵气,才能成功的变成厉鬼,从而几百年就变成鬼王级别的。
“行了,起来吧!
走,去你的鬼府看看!
远吗?”
虽然一个美貌的红衣女鬼,在自己面前,做到了一个非常到位的土下座,那蜜桃臀就算有大红嫁衣遮掩着,也能看出非常诱人。
陈云觉得,自己面对一只女鬼还觉得挺好看,属实是心态有点问题,赶紧把这女鬼给叫起来。
“回主上,已然不太远了,请随我来!”
说完,就领头往前走去。
说实话,来时香车满路,迎亲的队伍大红衣裳,锣鼓喧天,鞭炮有没有另说,反正挺热闹。
但是如今,不仅沦落到给人为奴为婢,还要带着对方回自己的鬼府去搜刮,自己积攒了几百年的好东西。
确实是有点憋屈了!
如果换做是另一个人,可能会如此想!
但是,自己需要跟在身边为奴的那个男人,身上气运之强盛,世间罕见。
自己一只女鬼,何德何能居然能跟在身边?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己这只女鬼,如果跟在这么一个人身边是不是更有修成正果的可能性?
所以,如果换做一个人命令自己去搜刮自己的鬼府,她是沮丧的不甘的。
但如果这个人是陈云,嫁衣女鬼阿无反而是雀跃得很。
鬼的脚程快不快?
挺快的,反正连翻了好多个山头了,如果是靠走的,少说也得有几天的路程!
但是现在,底下一只女鬼在地面上化作黑烟飞腾,在半高不高的十几丈空中,有两只纸鹤驮着两个人悠哉悠哉地跟随在那女鬼身后。
“主上……”
嫁衣女鬼的这个称呼突然被陈云给打断:“以后不要叫这么引人注意的称呼,直接叫公子就行!”
嫁衣女鬼从善如流,指着面前的一片山峦谷底,说道:“公子,老太爷,这就是我的鬼府所在,是当年阴婚时,那家富贵人刚好找了一个有真才实学的风水先生,寻的风水宝地。
此乃小山峦余脉凝结之处,借此片蜿蜒曲折山峦之山川之力,以及太岁之灵,阿无才能在区区三百余年修成一个小鬼王!”
风水,陈云不懂。
左老头更不懂!
其实就连嫁衣女鬼本身也只是懂那么一丁点,毕竟是她现在受益。
“你的洞府在哪?”
陈云左看右看,没有什么半点气象,这所谓的鬼府是在哪?
“公子随阿无来!”
嫁衣女鬼阿无当先一步掠了下去,在树梢顶上飞行的姿态还挺美。
陈云跟左老头控制着纸鹤跟了上去,却没想到在谷底意想不到处一转折,就有一个轻易无人察觉的,并且还有着个石门的洞口。
“公子,老太爷,平日里此处人迹罕至,并且,一般皆以鬼雾遮掩之,几乎不会有人察觉。
但终究还是引来了贼子偷了我的婚书,这个洞口,便是那贼子打开的门户。
这墓道虽然小了些,但是可轻易容人通过。
往日里咱们这些鬼物不曾用过此门户出入,但公子与老太爷是人,自然不能如同咱们鬼物一般穿墙出入墓穴。
想要进去就只能在这门户处进入!”
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想的,这个墓道的门户居然有机关,这让陈云有一种感觉自己穿越到盗墓小说里一般。
嫁衣女鬼打开机关,那石门处便缓缓出现了一个洞口,洞口里有台阶可容人往里往下走。
陈云其实到现在一直都在戒备着,他时刻用山海经卷轴扫描着这女鬼,查看她的心理活动,但凡有一点不对就马上退出去再说。
但庆幸的是一直到现在这女鬼并没有半点不轨之心,而是真真切切的投靠了。
墓道倒是不深,也没有像盗墓小说里面所写的那样,有什么机关,什么陷阱。
直接就是一条四五十米长的墓道,不过居然贴着地砖,虽然不是汉白玉的,但也不是普通的地砖。
这让陈云跟着老头皱起了眉头,这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大富之家可以做得起的墓葬,而且还是用来娶阴亲的!
“阿无!”
在经过了一个耳室后,眼前出现的景况,更是让陈云跟左老头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铺着地砖的墓道,两旁的镇墓兽凋工极为精细,墓道两旁油灯的布置,也照顾到了光亮的距离。
更重要的是,过了一个耳室之后,居然发现了人殉葬坑,以及石桥和突然出现的山水。
所以,陈云叫住了前面引路的嫁衣女鬼。
“你确定,这就是你生存了三百余年的鬼府?
没有带错路?”
陈云和左老头站在石桥的一端,看向桥下并不算太宽的河道,就算他们可在黑夜中视物,也无法穿透那黑色的水波看清那底下影影绰绰的到底是什么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