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海面上波光粼粼,风景如画。
这时北方驶来数百艘大船,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边。
一艘大船上,只见杨过一袭青衫,肩负长剑立于风中。猎猎的海风吹开他额头的碎发,露出清秀的面容。
数日的颠簸,如今离故乡越来越近,让他有些近乡情怯。他遥遥望着海岸,目光带着一丝怀念。
一年未回江都,不知母亲的坟上是否长满了杂草。
“二公子,我们已经到盐渎了。吕大人已经下令全军下船。”
一名雄壮男子不知何时站在杨过的身后。此人名叫孙观,性格颇为豪爽,杨过和他在朐县认识,两人一见如故。
终于到了,杨过轻舒一口气。他们从东莱出发,坐了整整五日的船,一路颠簸。吕虔是北方人,不习水性,第一天就开始晕船。幸好有杨过一路帮他统领兵士,才一路磕磕绊绊到达朐县。到了朐县后,臧霸领着两万大军上了船只,事情才交由臧霸打理。杨过做了甩手掌柜,每日只和孙观磨练武艺,打熬力气。
杨过回过神来,转头望向孙观道:“走吧。”
……
盐渎县是广陵郡东北面临海的一座县城,县里人口稀少,附近百姓以打鱼为生。
吕虔的大军上岸后就拿下这座城池,封闭了城门,不许百姓出入,以免走漏消息。
府衙大厅
吕虔跪坐首位,脸色苍白,一脸的疲倦。臧霸、杨过倒是脸色自然,坐在下手,孙观、尹礼、吴敦三人位于末座。
“今日召集诸位,就是为了商议进军广陵。各位有何想法直接道来。”
吕虔说完连连咳嗽,抚着胸口一脸希冀望向众人。
他这两年一直待在东莱防范辽东公孙度,鲜有机会带兵。虽然东莱军政大权在他手,但是他更希望上战场。这次难得有机会作为主帅,自然希望做出成绩,证明自己并不比满宠毛芥等人差。可惜天不从人愿他一上船就病倒了,这让他颇为无奈。
臧霸双眸闪过一丝忧虑,拱手道:“刘备的主力都在下邳抗击穆都督的大军,广陵城兵力虽然不多,但也有五千以上。若是强攻只怕我军一时难以拿下,而且穆都督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刘备已经派遣使臣游说袁术。而且袁术似有出兵广陵的意图,因此我军必须尽快拿下广陵以防生变。”
吕虔捋了捋颌下的胡须点了点头。袁术这么着急要攻下兖州,就是为了压制青州的发展空间。要是刘备真能说服袁术出兵,对青州而确实不是好消息。一旦广陵被袁术拿下,青州将困守在沿海一带。要么与袁术开战,要么沦为袁术的爪牙。
不过,吕虔轻笑一声,开口道:“无妨,主公早已命于禁将军领兵两万驻扎在沛国防备袁术。唯一担心的是袁术兵马从水路攻入广陵。不过袁术手下没有水军,他要是敢直接渡江,正好让他尝尝我们青州水军的厉害。当务之急,想出能一举拿下广陵城的计策。”
吕虔不把袁术放在眼里,这五千水军就是他的底气。他早已命五千水军开进了长江,随时可以堵截袁术。
杨过对广陵很是熟悉,琢磨半响,开口献计道:“吕大人,不妨我军早早地埋伏在广陵城外,只等城门一开,我们直接杀进城中如何?”
吕虔双目一亮,此计简单实用,只要操作得当成功几率很高。当初杨过要随军,他还老大不乐意。没想到此子有些计谋,让他有些意外。
吕虔问道:“臧将军,可知广陵城的守将是何人?”
臧霸凝重说道:“广陵城守将是狄云,此人曾是笮融帐下一员大将,后来归顺刘备。听说他武艺可敌刘备的三弟张飞。”
杨过摆了摆手,轻蔑道:“臧霸将军太高看此人。此人剑法倒是不错,武艺不过当世二流水准,连将军也及不上。”
当初广陵城张飞和狄云打斗之时,他就在场,对于狄云的武艺知之甚深。这一年里他武功突飞猛进,已有自信打败此人。
吕虔大手一挥,下令道:“既然如此,那就命孙观带着精锐士卒乔装成百姓,埋伏在城门外。只待城门一开,孙观占据城门接应大军入城。”
“诺!”孙观激动地领命道。
杨过求战心切,拱手请命道:“吕大人,此战我与仲台同行。”
“这……”望着杨过坚定的目光,吕虔一阵犹豫。
虽然杨楚早已严令自己不用顾忌杨过的身份。不过如此危险的事情,他真不放心让杨过跟去。但是这计策是杨过提出来的,不好抚了杨过的面子。
“臧霸将军以为如何?”吕虔无奈把皮球踢给臧霸,希望他打消杨过求战的念头。
臧霸对吕虔示意不理不睬,反而怂恿道:“大人,二公子武艺不凡,不落于我。此战若是他与孙观同行,拿下城门的希望更添三成。”
在船上,他天天看着杨过和孙观比试武艺,知道杨过武艺不凡。还曾亲自下场和杨过比试过,步战的话他完全不是杨过的对手。
吕虔无奈道:“既然如此,那改之就和孙将军同行。”
“诺!”杨过一脸喜色拱手应道。
他向臧霸感激看了一眼,臧霸摆了摆手。
臧霸望见吕虔还欲下令,连忙劝道:“吕大人,将士们历经五天的颠簸,精神萎靡士气低落,现在只怕不宜行军。不如在盐渎休整几日,待士卒养好精神如何?”
吕虔也知道臧霸说的在理,自己有些急躁了。况且也不能不给副将几分薄面,只得同意道:“宣高说的极是!”
“那就休整一日,后日全军出发。”
“诺!”臧霸、杨过等将应道。
吕虔继续说道:“此战由臧将军统兵,诸将听从其命令。我身体不适不能前去,就在盐渎等候各位的好消息。”
吕虔最后一句虽是祝贺之言,语气带着一丝落寞。
两日后,大军休整完毕,士卒精气神恢复战意昂然。臧霸下令留下两千大军守备盐渎,保护吕虔的安全,亲率一万八千兵马赶往广陵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