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岁安现在根本没法冷静下来,她满脑子都在想陆司书跟那个女人究竟干什么去了。
孤男寡女的根本不可能有纯洁的友谊啊!
而且还认识多年,长相不错……不得不说,这个情敌未免太占优势了。
她越想越不镇定了,已经开始幻想出这两人一起去电影院,然后手牵着手逛街、买衣服、吃饭,再去逛个什么人民公园,你农我农,浓情蜜意……
一想到各种画面,她就被气的直捶桌!
这个女人究竟对陆司书有多重要?
能让他可以放下工作为她请假,为她早出晚归?
那他们晚上还回来么?
还是打算去宾馆开个房间啊?
乔岁安的脑子就像是不受控制一样的胡思乱想,越想越生气。
若是这俩人真的去开房什么的,她一定和陆司书离婚,立刻,马上!
靠!她现在已经把他们列入狗男女的行列了。
大半天过去了,乔岁安对着门口也不知道探了几次头,可陆司书还是没有回来。
下班后,乔岁安主动做了饭,直到饭菜凉透,她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凉了又热,反复几次。
将近晚上十点钟,门终于有了响声。
乔岁安没有猴急的跑过去给他开门,而是静静听着钥匙开锁的声音。
陆司书知道乔岁安的作息,以为她这时候应该早就睡着了,轻手轻脚关了门。
可一门,女人俨然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眼睛更是瞪得老大,愣是把他吓了一跳。
“怎么还没睡?”陆司书悄悄平复心绪,澹声开口。
乔岁安讥笑一声,心想:
我要是睡了,你怕是直接不回来了吧?
乔岁安才不想被他们这对狗男女拿捏,摆出正宫的架势,“给你个机会,说吧,早出晚归的干什么了?”
陆司书犹豫了一下,正想着怎么跟她说,乔岁安却只当他是心虚了,“好了,你不用想借口了,我已经知道你干什么去了。”
陆司书被她弄得哭笑不得,“那你说说我出去干什么了?”
乔岁安看到陆司书笑呵呵的样子就来气,二话不说从身后抽出了鸡毛掸子,狠狠的往沙发上打了一下。
“你居然还有脸问我,你出去干什么了自己心里头还没点数嘛?我算是看清你了,你这个渣男!”
陆司书:“……”
他不禁觉得好笑,刚想给乔岁安解释,谁知女人丢了鸡毛掸子就回了卧室,“啪”的一声关上了门,声音之大把木板都震得抖了抖。
让她自己安静安静吧。
陆司书垂下眼帘,悄悄捻了捻指尖。
如果明天乔岁安还是这副炸毛的模样,那他就带她去医院看看吧。
指不定今天被哪只疯狗咬了才让她这样暴躁。
当天晚上,陆司书洗完澡悄声摸上了床,结果一上去就被一只脚踹了下去。
“乔岁安,你想翻天吗?”陆司书挣扎着站起来,弹了弹灰,锁着眉头看向眯着眼睛假寐的女人。
“陆先生,你在这严重影响了我的睡眠,阻止了我变美,你这叫谋财害命。”乔岁安闭着眼睛,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陆司书:“……”
莫名其妙。
陆司书眯着眸子看她,一脸危险。
可转即想到女人根本看不到,他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身气焰熄了下去。
现在的乔岁安就像是个浑身布满倒刺的刺头,他不惹也罢。
扯了枕头,他索性去了客厅的沙发。
说不让你上床你还真睡沙发啊?!
之前那个寸土必争的陆司书跑哪去了?
现在又装腔作势的给谁看!
乔岁安从床上坐起,整个人都气到爆炸,狠狠的rua了几下脑袋后,她又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想睡沙发就去睡,现在整个大床都是她的了!
乔岁安滚到床中间,理直气壮的占了另一边的床位。
————
第二天。
“轰隆隆——”
“轰隆隆——!”
雷响一声胜过一声,后来还夹杂着噼里啪啦的雨声。
乔岁安睡眠本就不深,没几下就被吵醒了。
此时天灰蒙蒙的,还没完全亮,她穿了鞋走到客厅里,发现陆司书也被吵醒了,正在沙发上坐着,身上还半盖着不知道从哪拿出的薄被。
一米九几的大男人窝在沙发上,确实有些委屈了他。
乔岁安开了窗,看着外面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她突然问陆司书,“大早上遇到这种天气,你说会不会是哪个渣男在渡劫?”
陆司书get不到她的指桑骂槐,澹澹道:“下雨而已,想什么呢?快点把窗户关上,不然外面的雨都飘进来了,我又要拖地。”
乔岁安:“……”
她看了看嘴角紧绷,唇峰抿成一条线的陆司书,忍不住感叹:
这男人还真是半点不解风情。
思绪还没落,一转头,果然有雨珠扑面而来,打落在地板上,还夹杂着丝丝阴风。
乔岁安忙关上了窗户。
可收拾好一切要出门时,问题又来了——
家里只有一把雨伞。
同撑一把伞凑合过去也不是不行,只是两个人的身高体型各方面的差距都不小,陆司书人高马大的,乔岁安刚够到他的肩膀,奈何体型有些大,这小雨伞根本遮不住他们两个人。
乔岁安暗自叹了口气,想着自己总不能把这祖国未来的栋梁给耽误了发机,刚想摆摆手让他先走,自己等雨停再去也可以。
可这“不用管我”的话还没出口,陆司书就走到她面前,背对着她蹲下了身子,一手还将伞递给了她。
乔岁安:???
陆司书看她半天没有反应,转身无奈出口:“上来,我背你,你撑伞。”
乔岁安的心脏好像又加速运转了起来。
这么罗曼蒂克的吗!!!
心里虽然既惊喜又意外的,但乔岁安还是犹豫着要不要上去。
早知道有这待遇,刚才应该少吃点的,不然被背起来,因为体重被嫌弃的话可就得丢人了。
怎么说都是要面子的,万一陆司书这身板背不起来她的话,岂不是会更尴尬?
乔岁安磨磨唧唧好半天都没有上来,陆司书转头无声询问。
“还是不要了吧,我太重了,等一下你伤到肾就不好了,肾对男人很重要的。”乔岁安摆着手,一脸的为他着想。
陆司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