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我把她带回去,以后岁宁就是你们家的儿媳妇了。”
“你们放心,我们岁宁的行李已经带来了,可以直接住进家里,就还跟乔岁安在的时候一样,跟司书住在一起就好。”
苏春花的话语刚落下,乔岁安便看到了她手上已经打包好的包袱。
果然啊,这是故意赖上门来了。
但是别人不知道情况,特别是陆家的人。
他们听到苏春花的一番言论,震惊不轻,纷纷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了乔岁安,怎么也不相信这么纯良的乔岁安是苏春花说的那种女人。
苏春花看到他们脸上各自的反应之后,心里头得意了。
反正说什么都是一张嘴,只要抹黑乔岁安就可以了!
她又故意惆怅的叹息一口气,继续添油加醋,“哎呀,其实还有一点,我们岁安是真的配不上你们司书啊!”
“我听说你们司书是大学文凭吧?好像还是重点大学的那种,可是乔岁安她可从来没上过学,大字都不认识几个,两个人以后怎么过日子啊?!”
“但我们家岁宁就不同了。她现在虽然还没考大学,可是她学习成绩不错。老师也说了,她就是考重点大学的料,将来肯定能考上重点大学。”
“到时候,岁宁跟你们家司书简直就是郎才女貌,匹配的很!”
她这一番话,是直接没把乔岁安当做自己的女儿。
“我这大女儿啊,我自己带出去都嫌弃丢人。一个没上过学的农村村姑,长的又丑,还不识字,太有辱面子了,所以我们就换回来吧。”
说着苏春花不管不顾,就当他们是同意了,转头跟乔岁安说:
“你这个蠢猪,还不跟我回去?在这里丢人现眼,简直有辱家门!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收养你!若是我早早把你掐死,也不会让你造这么多孽!”
苏春花说着就要上前去揪乔岁安的头发,想把她拉回去。
反正她从小到大就是使劲儿的打乔岁安,从来没把这个养女当人看过,她自己受惯了打骂,应该也无所谓。
可苏春花刚把手伸过去,乔岁安便使了狠劲儿,抓住苏春花的手,勐地推了她一把。
苏春花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被乔岁安推开后,她直接摔到了身后的桌角上。
背部正好被捅了一下,疼的她眼泪都要飙出来了。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乔岁安,大喊着:
“乔岁安!你这个混账东西!你这是要杀了我啊!你怎么这么狠心,我养你这么大还不如养一条畜生呢!”
乔岁安蓦地笑出了声,面带讥讽的看着她,语气薄凉,“我只是觉得新鲜,像你这种无知的农村妇女,竟然也能张嘴就胡说八道这么多?”
“你养我?你拿什么养我?”
“从小到大,我都是吃乔岁宁吃剩下的饭菜,不要的骨头。这些东西你们平时不是拿去喂狗,就是拿去喂猪,只有好心时才舍得给我一点,这就是养我?”
“你五岁开始就让我干农活,洗衣做饭烧水。这些都是你让我干的,难道这就是养我了么?你们这分明是找了个免费伺候你们的佣人吧?”
乔岁安的话,说的咬牙切齿,带着浓浓的怒意。
她是真的替原主窝囊,替原主不值。
一番话说完,大家听的噤声,苏春花的脸更是变得黑臭无比。
乔岁宁见状也慌了神,要是被陆司书知道她们的所作所为,估计是不会接受她的了。
她立马开口,阻止乔岁安继续往下说,“你撒谎!乔岁安,你虽然不是我的亲妹妹,可是我们家什么时候不是把你当成亲生的了?我们对你这么好,哪里有做过你说的这些,从小到大不是我吃什么你吃什么吗?”
“还吃猪食呢,我怎么不记得?要是真吃过,那也肯定是你自己想吃,说的好像是我们逼你了一样。”
“还在那卖穷呢,你五岁就能做这么多的东西了?看把你给能的,你吹牛也有个度,五岁能干什么?”
“说的像是我们虐待你了一样,当时你还不是在玩,要是真能这么勤劳,你至于这么胖吗?明明整天在家跟太上皇一样好吃懒做!”
“你闭嘴!”
乔岁安厉声的呵斥住她,眼神嗜血带着杀气。
“我胖还不是因为你喂我吃激素药!看我人小不懂事,便骗我说是好吃的,我不吃还要掐开我的嘴巴喂我吃,你以为我忘了吗?!”
“都是你们害我变成这个样子的,我要是去警察局揭发你们!你们这样做,就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故意伤人罪说的就是你们!”
乔岁宁听她这番话,脸色瞬间白成墙壁,面如死灰。
乔岁安居然知道。
她居然什么都知道?!
“至于五岁的小孩子能不能干这么多……我若是拿着皮鞭打你,你也能做这么多!”
乔岁安边控诉她们母女的罪行,边把自己的袖子两边掀开,亮给了在场的人看。
“这就是当初你妈还有你打我的,我要是不听话,不照做,你们就打我!一条条的痕迹做不了假,证据就在身上!”
空气沉寂着。
众人盯着乔岁安斑驳的手臂,一时难以开口。
他们无法想象,竟然有人能心狠至此,从一个孩子仅仅只有五岁时便开始打骂,如同牲畜一般养活!
特别是陆司书,他旁观在一旁,虽不出声,但明白事理。
看着乔岁安手臂上乌青的痕迹,听着女人悲惨的遭遇,他心脏的某处似乎也被扎了一下。
这些痕迹看起来都有一定的年月了,许多久久不能消除,将变成她一生都去不掉的烙印,谁看了都得说声可惜。
乔岁宁本就心虚,一抬头刚好撞上陆司书宛如火山爆发的脸,顿时吓得一颤。
气急的乔岁安也感受到了身旁男人的不对劲。
这狗男人不仅不幸灾乐祸,反而好像在替她鸣不平?
这货该不会是在心疼她吧?
乔岁安虽然松开了拽着乔岁宁的手,可并没有想过就此放过她。
“你们还不知道吧,当初乔岁宁之所以不愿意嫁给陆司书,就是嫌弃他又丑又老,现在不过是发现他有一副好看的皮囊,便又立马舔着脸想要让我给她让位了,可凭什么?”
乔岁安心头攒着劲,心中好似有着无穷的爆发力。
她似乎有了一种重回毕业答辩时舌战群儒的错觉。
“若是我让位给了她,那我该怎么办?你们当我就这么好欺负吗?”
“以前的乔岁安是蠢,所以才会被你们当成奴隶使唤。可是现在的乔岁安不一样了,你们要是敢抢我男人,就别怪我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