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岁安甜甜的点头,乐得又亲了陆司书一口。
一起开心的两个人,还在血气方刚的年纪,亲亲我我了几下之后,带着些许的雀跃情绪,打滚在了床上,也幸好陆老头此时出门去了,不然那响声与动作,让人发现不了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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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头子背着手,优哉游哉的模样,任谁都能够看得出来他现在的心情很不错。
“老陆,你不是说今天你孙子跟孙媳妇儿回家吗?咋还跑出来了?”其他还在树下石桌上再来杀一盘棋的老头子们看到陆老头子乐呵呵的走过来时,还带着点开玩笑的口吻跟老陆开口。
陆老头子一说起自己孙子跟孙媳妇儿两人,那本来乐呵呵的神情,就扬着笑脸,“那可不嘛,昨天下午的火车,今天才到,累坏了,我让他们休息睡觉去了。”
陆老头子的高兴,任谁都看得出来,也在为陆老头子高兴。
“司书那孩子可好不容易才回来一次呢!乡下可辛苦了,你可要弄多一点好吃的给他啊……”
“你那孙媳妇儿也回来了?怀上没有?之前听你说,好像结婚也有一段时间了吧?”
“听说肉档那边,最近有一批新鲜的鱼送来,下午要不要一起去买菜?”
“老徐,不是吧?你还要去买菜?你家老婆子呢?”
“别说这些了,老陆,你过来,站我身后,看我怎么杀他!”
一个个乐呵呵的开口,通常都没有什么发生口角的时候,最多就是在下棋的时候,认为自己该如何如何,对方肯定会败给自己怎样怎样……这种事情才会吵起来。
陆老头子一听到有新鲜的鱼,立即就抬起头看了过去,“有鱼?刚好,我也去买只鸡回来给我们司书和岁安补补身子,可瘦了。”
“当然有,走,等过一个小时,人家现在还没开档呢!你家那孙媳妇叫岁安?名字不错,看起来父母也是个宠爱孩子的。”另一个老头子出声,表示自己的支持。
其他人聊了一下陆老头子那刚回城的孙子和孙儿媳之后,就开始进入别的话题了,聊着天,嗑着瓜子。
“最近这天气还是变凉了,下次来我家,大树下开始刮风,脖子都凉了。”秋天已至,今年可能比较早入冬,都还没有到深秋,早上已经冷了起来。
事情,“一份是妇联的杂活儿,一份是工厂的。”
“不行,去我家,我家还有不错的茶乔!”
“你们怕冷就不要来下棋,将位置让给我们吧!”
就那么一句话,又让这些无聊的老头子开始吵闹了起来,不过吵吵闹闹更加显得热闹,让平日孤寂的老头子出来也能够跟人说说话。
陆老头子最后就蹭了一盘棋,心情不错的他,大杀四方,搞得对方赶他快去买菜吧,家里的孙子跟孙媳妇儿该饿了。
这会儿,并没有一个老头会说陆老头子要‘伺候’回城的孙子跟孙媳妇儿,指责他那刚回城的孙媳妇不孝顺,只会说,陆老头还真疼自家小辈。
当然,晚上回去的时候说一嘴时,别人就不是这样看法了。
特别是家里的那些婆娘,“要是我儿媳将来那么懒,我就一巴掌打过去,她娘的还要老娘伺候?乡下姑娘还这么懒?”
“爷爷,听说司书的媳妇儿是农村的,是不是又土又丑?还黑漆漆的像个碳一样?”旁边,小孙女好奇的出声询问,那语调充满着好奇与疑惑,似乎就只是单纯的好奇询问,没有别的意思。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老陆那孙媳妇,不过农村的姑娘嘛,而且还要日晒雨淋的干活儿,肯定不如你们这些娇生惯养的。”对此,老徐还觉得农村姑娘挺好的,勤劳能干,肯定是因为坐火车太累了,或许昨晚为了守夜不敢睡觉也不一定。
自己孙女又笨又懒,可以说是好吃懒做,怎么可能跟陆家的那个孙媳妇相提并论呢?
脸上的神情明显的表露出这个意思来,徐家小孙女没看懂,旁边的老婆子倒是看懂了老头子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倒是没有继续说什么了。
人家的家庭事情,跟自己家没有任何关系。
而陆老头子三四点的时候,就更另一个老头出去买菜了,那老头买了条鱼回家的时候,家中老婆子还特别惊奇的看他,“真是稀奇,你竟然会去买菜?还买了肉回来?”
老周本来还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去买条鱼,回家肯定会让老婆子好好夸赞一声,结果就得到了那么一句阴阳怪气的话,顿时就不忿气的瞪大眼睛看她。
“我怎么就不能买肉回来了?”老婆子这是什么态度?难道自己买条鱼回来了,还不高兴不成?
“没有说不行,只是觉得稀奇你会去肉档那边,咋地,今天有什么高兴的喜事儿?”老婆子跟老周这么多年,当然是知道自家老头子是什么性格,扬了下眉。
“还不是老陆,非要拉着我去,我这不就是跟着去了一趟么……”老周很是不在意的回答,只是那双眼睛还一直放在老婆子身上,脸上满是‘快夸夸我’的神情,像极了个小孩子那般。
“我家老周可真厉害了,都知道买菜回来了,真棒。”说完,就拎过了那条鱼去厨房处理了。
被夸赞了一句的老周美滋滋的,背着手,坐在了客厅的长凳上,朝着里面大喊,“我今天要吃红烧鱼啊!!”
厨房听到了外边的声音,应了一声,“知道了!!”
等到陆司书跟乔岁安爬起来的时候,还在床上黏湖了几下,靠在了陆司书身上的乔岁安委委屈屈的看着陆司书,“司书,我刚才做了个噩梦。”
陆司书没说话,就这么抱过了乔岁安,手轻轻的拍着乔岁安的后背作为自己的安抚,表示我在,别害怕。
“你怎么不问我梦见什么呀?”乔岁安不开心陆司书的这个态度,我都被吓到了,你竟然还这么个态度,娇里娇气的指责,“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听到乔岁安这个质问声的时候,陆司书脸上都划过了几丝不自在的羞红,在他的有生之年教育中,包括他的父母在相处中,都带着那种矜持与内敛。
从来都不会将‘我爱你’、‘我想你’之类的话说在嘴边,就连是‘你今天真漂亮’之类的话,陆司书都没听过两三次,最多有一次父亲买了束花回来,还是用英文说的。
“不是。”习惯了乔岁安总是会问这些莫名其妙问题的陆司书立即就反驳了乔岁安的话,“别瞎想,我这不是在安慰你了嘛,做了什么梦?这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