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中了大西那边的巫术。我之前曾听说过,大西那边有一种巫术可以让人永远沉睡,再也醒不过来,堪比活死人。
看岁安现在的模样,兴许就是中了这种东西。这东西会让她一直沉浸在梦中世界无法自拔。”
在场的所有人都对此觉得不可思议。
连医生都还从未听过如此奇特的邪术。
“以前我哥曾走访大西,他说那地方物资贵乏,可却有不少人精通各种奇奇怪怪的巫术,邪门的很。他回来跟家里人聊过不少在那边的见闻,其中一个就包括这种巫术。”
余南西边说边走近乔岁安,上前仔细检查了一番女儿的身体。
果不其然,她在乔岁安的小臂上发现了一个针眼大小的小口。
应该是有什么东西钻了进去,外面看还在表皮上有一条澹黑色的细线。
果然是中了那种邪门的巫术。
余南西面色沉重,“那你们看,就是这个,应该是岁安不经意间让人下了巫术,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赶紧把这虫子给弄出来。
不然虫子会一直在岁安身体游走,不仅会伤害孩子,等钻进大脑后,她就会永远沉睡,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陆司书上前看了看乔岁安的手臂,面上都白了几分。
从未有过的恐惧蔓延到他的心头。
他没有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人还会中这种歪门邪术。
究竟是谁给她下的?
由于过于担心,陆司书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常规零件技机能都无法运作了。
白卿算是听明白余南西的话了,赶紧问她:“那怎么才能把岁安体内的虫子逼出来?”
余南西不说话了。
众人直直看着她,各怀所思。
陆司书看她久久不说话,知道事情难办,对于解决办法究竟有没有他也不确定了,手上都攥出了一手汗。
白卿却在长久的等待中心都凉了半截,他最明白余南西,看她这为难的模样,解决恐怕很悬。
医生则死死盼着余南西赶紧说出解决办法,这状况他是第一次见,连这种神奇的巫术他也从未听过。
今日得闻一见,当然是要仔细看着,就当学习了。
以后不仅对他的医学事业有帮助,对其他病人也有益。
在众人的期盼下,余南西终于开了口,声音不稳:“我哥之前只说过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众人异口同声。
“需要切开岁安手臂上的伤口,然后快速把这条虫子引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寄存,只有这样,岁安才能得救。”
陆司书沉默了。
白卿的另一半截心也凉了。
这种解决办法,无异于把这种灾害转移给另一个人。
相当于一命换一命,以命抵命,根本算不上是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白卿暗自想要用钱解决这个问题。
在他看来,只有钱给到位,心甘情愿沉睡的人肯定会有。
就在他准备吩咐下去的时候,余南西忙喊住他——
“没用的,你随随便便找个人来,虫子是无法跑出来的。因为这虫子只认跟这具身体有过肌肤之亲的人。
除了那个人的味道,其他的他都不会上当。这种虫子是经过专门饲养的,哪怕我们切开伤口,把它快速的强行逼出,它也只会用更快的速度跑到岁安身上的其他伤口钻进去。”
余南西言下之意很明显,此题无其他解,唯有陆司书。
一直没说话的陆司书走上前,“那我来。”
“司书!”白卿面露不舍。
虽然乔岁安是他女儿,他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得救,但是陆司书是什么人物?
自己女儿的命对自己跟余南西可能是最重要的,但如果放在一个更高的角度来看,陆司书的命比乔岁安更有价值。
他的身上肩负的责任,是乔岁安远不能及的。
“符合条件的,怕是也只有我一个人。”
陆司书见众人犹豫,再次开口,意为提醒。
他知道白卿心中所虑,但同样的,乔岁安在他心里,也是最重要的,他不能弃乔岁安于不顾。
先不说岁安现在还怀着他的孩子,单是岁安这个人,他就不能看着她出事。
一直在门口的管家立马上前,试图劝阻,“先生,您是疯了吗?!您怎么可以这样做?
您不要忘记你的身份,如果您真的换了夫人,自己永久沉睡了,那黎宫的人怎么办?
他们可都等着你呢,您要是出事了,又怎么对得起您泉下的父母啊!”
管家这番话说的声泪俱下,他生怕陆司书真的这样做。
为了避免陆司书冲动,他甚至暗自拽紧了陆司书的手腕。
一旦他在上前一步,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拦下来。
陆司书怎么可能注意不到他这小动作,自然的推开了他,算是无声的抗拒。
见管家面色变了又变,陆司书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谢伯,岁安是我的妻子,他是我的媳妇儿,她肚子里头还怀着我的孩子,我不能弃她不顾。
再说了,她会中这种邪术,这其中肯定也有我的原因。”
过了这么久了,陆司书的脑子总算恢复了正常运转。
他知道乔岁安不会招惹到有这种心思和手段的仇家,况且现在还是在守卫森严的黎宫。
唯一的可能,就是距离最近的霍祁父子。
只是他没想到这两个人竟会如此极端,为了干掉他,不惜使出这样龌龊的手段,而且是强加在一个女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