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姜洁也锁紧了眉头。
“是……乔岁安。”陆司书说的有气无力。
他想起了今天乔岁安还在气头上的模样。
不知道那女人能不能体会到他的一片良苦用心。
“夫人?为什么会是她?”
姜洁嘴上这样问着,心里已经有了答桉。
那些人肯定是已经知道了乔岁安的身份,明白她才是陆司书的软肋,只是……
“若真是他们,那他们为什么不是把夫人给抓起来,用来威胁你,而是要直接动手杀了她呢?这样的话他们能有什么好处么?”
姜洁能够想到的,陆司书自然也想到了,“动手的人未必是他们。”
“那应该是……”
陆司书看着面前的架子,一个人逐渐在他的脑海里成形,“恐怕是白家的人。”
“是白南星?!”姜洁说的更加确定了,“这位大小姐还真是好受手段,得不到大人,竟然就想出这样狠毒的办法,那夫人怎么样了,她没事吧?”
这事正好戳到陆司书的痛处。
他原本以为,将乔岁安留在身边就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却忘记了,在他的身边才是各种的杀机四伏。
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他现在实在太弱了。
空有权利,没有真正的使用职权。
只要他一天没有得到实权,他就一天不能保证自己能保护好乔岁安。
他沉默良久,双眼猩红,带着杀气像是做好了准备:“姜洁,我突然后悔了。”
“大人……”
陆司书的难处,姜洁自然看在眼里。
陆司书的父母就是因权而死,因此,他以前对权力根本提不起任何的兴趣,更不要说有什么奢望。
后来,他遇到了乔岁安,自打两人互相表明心意后,他只想跟乔岁安好好过日子。
哪怕简简单单,也胜过重蹈他父母的覆辙。
可是现在呢?
他已经被逼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他要是没有权利,连保护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
他已经不敢赌了。
他不怕输,却怕乔岁安出事。
姜洁激动起来,甚至有些义愤填膺,“大人,你夺权吧!我们一直都等着呢,在我们的心里,你是最适合坐上总首之位的人!”
陆司书心下千回百转之间,有了决定
——
乔岁安憋着气回了家,一见到这个和那个狗男人一起生活了很久想地方,她就气不打一出来,直接收拾着行李,准备离家出走。
不对,不是离家出走了,是正式出走!
想离婚是么?
那她不拦着,离就离!
出轨还出轨的这么冠冕堂皇的,不想离都难!
乔岁安心里气急,嘴上骂骂咧咧,手底下慢慢吞吞的收拾好了东西,左看右看也没见那个狗男人回来。
不回来正好,她走的干净利落!
放下备用钥匙后,乔岁安拿着包裹就要走,却不想刚到门口就看到了苍白着脸回来的陆司书。
看这模样,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乔岁安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摸摸他的脸,结果被陆司书一下呵斥住。
“别碰我。”
其实陆司书就怕被乔岁安发现自己的伤势。
毕竟她是当大夫的,现在他们俩还是隔开点距离为好。
不知真相的乔岁安却又一次误会了他。
现在是碰她都不能碰了吗?
乔岁安越想越气,直接上手推了陆司书一把。
“怎么……这么金贵,是想为了谁守身如玉?你以为我稀罕碰你吗?我只是觉得你挡道了,赶紧的给我滚一边去!”
陆司书被她推了一把之后,直直撞到了门上,刚好撞到了他的伤口处。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眉头都拧在一起打了结。
乔岁安看出他的隐忍,却因为陆司书一系列恶劣的做法而强迫自己忽视这一切。
陆司书强忍着伤痛,冷着脸问她:“你要去哪儿?”
“当然是满足你啊……离婚!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我们没有结婚证,怎么离婚?”
“那正好,还省事了,以后各自过各自的,就当没有结过这个婚。”
话音刚落,乔岁安就踏出了家门。
“乔岁安,等一下!”
乔岁安背对着陆司书,虽然看背影是一派决然,但实则在听到男人叫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她已经悄悄勾起了唇角。
其实她还是有些期待的。
陆司书她是真的很爱,她这辈子说不定也再也找不到像陆司书这般优秀又对她好的男人了。
所以她甚至想过,若是陆司书挽留她,那她可以考虑给陆司书一个机会。
“干嘛?有事快说,我很忙的,并没有这么多时间搭理你这种闲杂人等。”乔岁安转过身,故意板着脸。
陆司书缓慢走进屋,一会儿就出来了,手上拿着盛满水的保温杯,还贴心的用袋子装了进去。
只定定看了乔岁安一会儿,他直接上手把袋子挂在了乔岁安的脖子上,一脸老母亲的叮嘱她,“你这个带上吧,路上渴还可以喝。”
乔岁安:“……”
不活了!
狗男人陆司书,你简直就是渣到不是人!!!
她的五官都要被这个狗男人给震碎了!!!
陆司书强撑着等她离开,看她走了立马关上了门。
还没走远的乔岁安:“……”
——
陆司书刚关上门整个人都支撑不住了,他勉强把自己的身体挪到卧室,忍着痛脱了衣服。
因为刚才乔岁安一推,如今他的白衬衫后面已经渗淌满血。
……
乔岁安此时走在大街上,觉得自己心里只有空虚寂寞冷。
世界这么大,可惜现在是八十年代,她根本。
那她又该何去何从?
刚来八十年代就是和陆司书的新婚夜,她理所当然住进了陆司书家,后来参加高考也算沾了陆司书的福,两人如今自然还是在一个屋檐下住着。
可是现在……
乔岁安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可笑。
闹到如今这样的田地,要怪只能怪她当初被猪油蒙了心,竟然识人不清爱上了一个渣男。
她抬头看着朦朦胧胧的月色,叹息了一口气。
她很想硬气的去租房,可是一摸自己的口袋……
就这点钱……还是算了。
正自怨自艾着,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地方。
或许,她这次还真能硬气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