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岁安低头看了看大码牛仔裤。
这也不露啊?!
破洞裤嘛,她已经改的够保守了,只有中间的大腿位置破了两个口而已,这也算露馅啊。
乔岁安想了想,又从她的衣柜里面,拿出来了另外一条大码牛仔裤。
陆司书此时正在喝水,转头看着她把牛仔裤放回去,又拿出来了另一条相似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破洞裤,差点被噎到。
“怎么样,这个还可以吧!”乔岁安拿着牛仔裤比对着。
“乔岁安,你觉得这个就不露了吗?”
乔岁安垂着头,只好把自己的衣柜都给他亮出来,“可是……我这里面都是这中破洞牛仔裤啊。”
陆司书:“……”
都是一样的衣服,那你刚才还精挑细选个什么劲??!!
陆司书把陶瓷杯放下,对着乔岁安挥了挥手,“你过来。”
“要干嘛?”乔岁安一脸迷惑的走近他几步。
“缝衣服而已。”
乔岁安:“……”
万万没想到,陆司书会的技能还挺多,连缝补衣服这种技能都点亮了啊!
陆司书说干就干,先扯过乔岁安手里的裤子,然后掏出抽屉里面的针线,坐在床上就要给她缝。
乔岁安看的有些目瞪口呆。
还别说,这陆司书还真有点本事,缝补的还挺像那么回事。
可是,为什么她辛辛苦苦剪裁出来的破洞牛仔裤,要被补上???
不过看陆司书这么认真的样子,还真有点帅呢。
乔岁安一脸温柔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陆司书,你知道你这个样子,让我想到了什么吗?”
陆司书抬眸看着她,乔岁安正露出蒙娜丽莎般深情的笑容,“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陆司书听到这话,顿了一下,把缝补好了的牛仔裤递给她,“穿上吧,儿子。”
乔岁安以为他是让自己穿,所以顺口就回道:“哎~”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诶,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陆司书看她穿上之后,又拉着她手,“走吧,儿子,我们出门了。”
乔岁安:???
鬼才是“儿子”呢,她要当“爸爸”!
没想到二十一世纪的梗有一天还能在八十年代遇到,乔岁安只觉得神奇。
————
等两人出了门,等候已久的江景琛跟上了他们。
一路上,江景琛看着他们紧紧牵在一起的手,肚子里的酸水都要涨满了。
他正气着,一看到路上的板砖,想也没想就拿起一块踹进了怀里。
等会要是实在不行,他就一板砖敲晕那个总想打断他腿的男人!
现在的他,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他只想用板砖分开他们了!!!
就在他踹起板砖准备跟上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一个女人,眼睛死死盯着他怀里的板砖,“你在干嘛?”
“啊!我去!”
江景琛被她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手上的板砖也掉下来直接砸到了他的脚。
“哦啊啊啊!老子的脚!救命!”
江景琛抱着被砸到的脚,只觉得心惊胆战,这女人是想要吓死他吗?!
“你谁啊你?我在干嘛关你什么事啊?”
姜洁:“……”
你这叫声……比起我,明显还是你比较吓人。
他低头看了一下碎成两半的板砖,问她:“你拿板砖……是想要杀人吗?”
江景琛立马否认:“你想什么你?!我拿这个板砖做运动而已,谁啊你,有病啊!在我旁边干嘛?”
姜洁看她这过分激动的神情,一眼看出他不对劲。
总首大人跟她说,最近有人要杀他,自己为了恪尽职守,必须保护好总首。
面前这个男人,看起来很危险。
“误会。大哥,我只是在这里看风景,没想到会遇到你。”
江景琛:“???”
什么狗屁不通的理由,你以为老子会信?
“不过,你刚才到底在干什么啊?”姜洁进一步逼问他。
江景琛这才想起了自己的目的。
他忙抬头找寻乔岁安和陆司书,却发现半个人影都没有了,看来他们已经走远。
也顾不上再和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叫板,他当着女人的面狠狠的踩了几下破碎的砖块,就走远了。
姜洁看他急匆匆冲着总首的方向而去,心下不放心,悄悄跟在江景琛的身后跟了过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影院门口,正好捕捉到陆司书跟乔岁安进门的残影。
江景琛赶紧追过去,跟门口售票的阿姨道:“阿姨,他们刚才要去看的那个电影的票给我来一张。”
一直跟在身后的姜洁补充了一句,“阿姨,我也要一张,跟他一起。”
江景琛:靠!这女人是幽灵吗?什么时候来的?
他瞪大眼珠子看着姜洁。
刚才听这女人说还要和自己买同一场的电影票,莫不是什么跟踪狂或者变态吧?
这样一想,他心下有些慌张,拿了票后看都不看就直接跑了进去。
不巧的是,他根本躲不过,因为他旁边,此时正坐着那个女人。
姜洁看面前男人一直看着自己,礼貌性的打了招呼,“好巧啊,咱们可真有缘。”
江景琛:“……”
也大可不必这么有缘。
他们买的票靠后,陆司书跟乔岁安在他们前面不远的位置。
看着他们两个人你农我农,亲密靠在一起,江景琛就好想爆粗口。
好好的一个恐怖僵尸片,愣是被这俩人看出来了爱情片的味道,他也是服了。
心里又开始发酸,江景琛受不了他们亲密的姿势,越看他们越想直接过去打爆陆司书的头。
他手痒的紧,刚想有动作,有人却不想让他如愿。
姜洁抓住他伸过来的手腕,歪着头问他,“你想干嘛?”
江景琛本来正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被勐地这么一拉,一下六魄没了三魄。
这可不亚于还是个僵尸片啊!!!
江景琛压住心里的卧槽,无奈出口,“大姐,我干嘛关你屁事啊!你管我干嘛?”
姜洁却咬着他的话不放,“我看到你伸手了,你是不是想打人?”
江景琛:“……”
这都能看出来?
他格外的心虚,生怕这陌生的女人多管闲事去告状,灵机一动,把手伸到了鼻子孔处,“没有啊,我只是鼻子痒,想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