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乘风、赵盈盈相爱相杀的同一时间,中环警署毒品调查科,不,应该是整个中环警署,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库房的人有说什么时候发现东西不见的吗?”
古伟聪皱着眉头对程天问道,警局丢东西,本该由内部调查课来管;可偏偏丢的是毒品,于是毒品调查科就被赖上了。
“这牵扯到换班的问题,昨天晚上值班的人说他走的时候,东西还在;可早班的人又说他上班检查的时候发现东西不见了;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没确定丢东西的准确时间。”
在警局偷东西,偷的还是毒品,从警多年的古伟聪都懵了,更何况程天了。
“监控呢,看监控了没有?”
“昨晚,我们警局的网络系统遭到了黑客的恶意攻击,监控系统也是被攻击的一部分,最近两天警局内部所有监控录像都被删了。”
程天略显无奈道。
“屋漏偏逢连夜雨,还是说这是同一伙人干的;如果是同一伙人,他们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偏偏只偷了两公斤。”
“总不能那两公斤有什么不一样?”
“等等,你去问下,丢的那两公斤是不是在林阿发货车上缴获的?”
灵光一闪,古伟聪想到了什么。
“行,我马上去问。”
“古sir,刚刚接到报警,在医院接受治疗的林阿发今早突然失踪了。”
兆辉心急火燎的跑进来汇报道。
“不好,是义兴的人要搞事情,你们准备一下,我马上去向上下级请示。”
说完这句,古伟聪直奔10楼,找他的直属领导汇报情况。
……………
元朗一家猪肉厂里
又到了每月查账的日子,做为老大,地藏也只有在这天才会来厂里。
“怎么样,就没人想跟我说点什么?”
地藏板着脸,对面前四个小弟质问道。
“老大对我们恩重如山,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我怎么敢做呢?”
“没有地藏哥的关照,就没有我们的今天,谁要是敢做这种事,我直接弄死他。”
…………
拍马屁的有,表忠心的也有,可地藏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他盯着一脸恐惧的头仔很久了。
“头仔,你跟我多久了?”
“地藏哥,你给我点时间,我已经在卖房子了,等卖了房子,差你的钱,我马上补上。”
头仔还没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差两公斤的货钱,你个扑街,你到底叫人去哪散货了?
曹操物流那个林阿发的货是你给他的?”
地藏瞪大了眼睛,他多么希望从眼前这个混蛋口中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桉。
叮冬叮冬
“先生,有您的外卖,麻烦开门签收一下。”
“谁订的外卖啊,这么早?”
“不要开门………”
砰砰
地藏其实已经有所警觉,可回答他的却是两声破门锤破门的巨响。
“哟,都在呢?这样最好,省的我一个一个去找;小林,有点眼力劲行不行,还不快把东西送给客户。”
来人正是余顺天,义兴执法队的人,盯地藏这伙人已经有几天了。
“仔哥,你的货我可是送到了,麻烦你签收一下,这是送货单。”
林阿发的谈吐确实是一个货运司机,只是现在的他,多穿了一件精神病院的病号服,还有带有一种精神病特有的疯劲。
“天哥,我们二三十年的兄弟了,你是知道我的;你走整行了,又是义兴集团这样的大公司,我怎么敢在你的地头搞事情呢?
是头仔这个扑街,是他自作主张,我完全不知情啊。”
噩梦重现,地藏仿佛又回到了5年前那个被砍去手指的夜晚;那天,他也是像现在一样,跪到在地,对着余顺天苦苦哀求。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梦中的场景,终究只是出现在梦里而已。
“五年不见,我以为你这次会有点长进,敢作敢当也行啊,可你依旧是老样子;
手下小弟做的,你完全不知情?你连小弟都管不好,还当什么大哥啊。
地藏,我对你很失望。”
余顺天看地藏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天哥,我真的冤枉;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你放我一马,我马上买机票离开香港,好不好?”
闻着伤心,听着落泪;地藏认错的态度还是很诚恳的。
“冤枉?这些粉不是你的?你没做毒品生意?地藏,站起来;男人敢做就要敢认………”
“天哥……我去警局自首,运毒的事是我让人干的,跟你们曹操物流和义兴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可以跟警察说清楚的,你不要杀我好不好?”
地藏求生欲满满道。
“这事我说了不算,你说了更不算;说了算的人已经发话了,你把这些吃干净,这事就算了。”
余顺天说完这话,一个眼神示意,手下人就开始干活啦。
执法队同关羽安保虽然都是义兴的暴力机关,但却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法外狂徒说的就是这群死士。
地藏的四个手下,连同头仔在内都是一瞬间被拧断了脖子;至于地藏本人,还有一场好戏等在他,所以只是被卸了手脚。
“天哥,兄弟一场,你给我一个痛苦的……”
到了现在,地藏才算是真正认清了现实。
“下辈子记得做个好人吧;林阿发,想要你老婆孩子没事,快点动手吧。”
虽然安排了好多后手,但能不出意外,还是不出意外的好,余顺天催促道。
“地藏哥,你自己的货,自己有没有尝过啊;仔哥说你很威的,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自己虽然活不了,但有地藏这样大哥级的人物陪葬,林阿发突然有种死得其所,快哉快哉的意识。
“呜呜呜呜呜呜”
漏斗配搭配矿泉水,200克下肚,地藏整个人开始打摆了。
“好了,我来,你们帮忙拍个录像,金龙叔过会要看………”
“天哥,您亲自动手,没必要吧。”
余顺天亲自动手,还拍成录像,这意味着一个把柄交到匡金龙的手里。
“兄弟一场,他不仁,我不能不易,就让我来送他最后一程吧。”
余顺天自说自话,从林阿发手中接过漏斗和剩下的毒品,开始给地藏投料。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在老江湖的提醒下,他决定交个投名状给匡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