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外,楚泽跑了出来,一头钻上了马车。
“快走,里面那个女人脑子有包!”楚泽对楚二狗说到。
“驾!”
二狗赶动马车,疑惑道:“少爷,可是我没看到她脑袋上有包啊。”
正说话间,肖红棉也从公主府出来了,眼看马车驶离,她一咬牙,体内真气流转,脚下瞬间发力。
动作有如风驰电掣。
身形提纵间,已经落在了二狗子身边。
“停车!”肖红棉呵斥道。
二狗子也不理她,继续闷头赶车。
肖红棉拉开马车前窗车帘,看着楚泽怒道:“楚泽,赶紧让他停车!”
“停吧!”
随着楚泽出声,马车停了下来,肖红棉这才钻进车厢。
看着楚泽,咬牙说道:“你知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我师父可不是会随便收徒弟的人。”
楚泽双手一摊,说道:“你觉得我应该答应?”
“不然呢?拜我师父为师,这京都之内,你可以横着走。”
“横着被人抬走吧?”楚泽冷笑道:“我跟长公主素不相识,我自问也不是什么天纵奇才,她为什么要收我为徒?还不是有所图谋?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要有收获,就一定有付出。我这个人身体不太好,付出多了受不了,只能留给我媳妇!”
“你怎能这么想?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呵呵,反正我不会拜她为师,而且我劝你最好也离她远点,赶紧下车,我要回家了!”
“你!”肖红棉被楚泽气的说不出话来,她从来没想过,让长公主提出要收人为徒的时候,竟然会有人拒绝!
她转念一想,觉得楚泽可能是不知道长公主的修为,她低声道:“告诉你个秘密,我师父二十年前就突破到了烈阳境,你现在回去,我帮你劝劝,你还有机会!整个大夏,烈阳境高手可也没几个!”
楚泽笑道:“那我可谢谢您了,您慢走!”
“你不信?”
“慢走,不送!”
肖红棉硬生生被楚泽赶下了马车。
看着楚家马车远去,肖红棉皱起眉头。
“为什么,这家伙为什么不同意?”
马车里,楚泽松了一口气。
顺着街道而行,刚好路过江家镖局。
只是此时,镖局门上的牌匾已经改做大夏押运司,一些人正在来来回回搬东西....
陈国公府内。
陈劲松和楚泽对坐。
“你是说长公主今日提出要收你为徒?”
楚泽点点头道:“是的,我没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那不是大大的好事?”陈劲松满脸皱纹挤在一起,笑着问道。
楚泽摇摇头,说道:“人要有自知之明,长公主给我画的大饼很好,但是我现在要修为没修为,要说天资,就算长公主能够看出我悟性好,可是对外来说,我这个年纪才堪堪强筋期,一般人肯定认为我根骨不行,朝堂地位也不过是个禁军校尉,我有什么能够吸引她的?”
“所以答桉只有一个,她的目标不是我!要么是爷爷你的影响力,要么是二狗子的资质,又或者两者皆有。无非就是通过我去影响你们。”
楚泽认真说道:“这么看得话,她很有可能是想要在夺嫡之战中掺和一脚。”
陈劲松笑道:“掺和一脚不好吗?你跟着她,说不定就有从龙之功,一旦成事,必然收获极大!画的大饼可就变成真的喽。”
“我觉得那个女人不能成事!”楚泽出说了他为什么离开的理由。
“哦?”陈劲松很好奇,楚泽为什么会认为长公主不能成事。
感受到陈劲松的目光,楚泽解释起来:“长公主重排场,讲面子,喜好外观美好的东西,这本无可厚非,可是那个女人,却有些过分了,她竟然会因为二狗的颜值将其直接赶出,这样的话,难道面对有用的人,还要先看看对方是什么样貌?如此行事,在招揽人才方面她就比别人要差一些。”
“从现在来看,肖红棉的武道交流会,也是长公主去收拢人才的一种手段,但是这里面就涉及一个问题,就是长公主如同飘在天上,她靠着肖红棉去和这些人接触,那么一旦肖红棉有变,这些人到底还会不会为她效忠?如果她广泛采取这种模式,那她对属下的掌控力,就很成问题!”
说到这里,楚泽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继续道:“还有一点,就是长公主的根骨,九媚香,我觉得,但凡是男人,不会对她没有想法,可是有了想法之后呢?只怕竞争攀比之心不会少了,内部争斗在所难免!如今大事未成,内部便有不和,兼之长公主对属下掌控模式又有隐患,她怎能成事?”
陈劲松叹息一声道:“可是你漏算了一点啊,她还有一身修为!”
楚泽不以为然道:“的确如此,可是她这身修为,绝对没有到能横扫一切的地步,要不她那里还需要拉拢人才?直接等陛下死了,把不服的人全弄死就完事了,既然她在做这些事情,就恰恰证明了一点,即便她修为极高,也无法对局势有着本质的影响。”
“哈哈哈!你小子倒是机敏。”陈劲松欣慰的拍了拍楚泽肩膀,沉声道:“现在陛下年岁越来越高,太子之位却依旧悬而未决,难免让这些皇子,公主都各怀心思。昨日陛下也曾问我储君之位,可是他不是询问,而是敲打,他不希望我倒向任何一个人!”
楚泽一脸幽怨:“啊?那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今天万一答应了长公主,岂不是坏了大事?”
陈劲松摇头道:“你是你,我是我,年轻一辈,自然有年轻一辈的路,陛下不会去管你,但是他需要我把握尺度,就好像肖红棉虽然拜长公主为师,但是肖万里却绝对不会对长公主有半点帮助!否则一旦被陛下发现,那可就不是小事了。所以呢,你若真觉得有哪个皇子或者公主值得你效力,大可投靠!”
“万一输了呢?”楚泽有些担心。
陈劲松摆摆手道:“这就是一场豪赌,风险与收益并存,要不要掺和进去,看你自己心意!我希望你能安稳的活下去,但是朝堂之争就是这样,不争,就无权,无权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江家就是例子,老去跟陛下说上几句话,他整个江家都有覆灭之危,江家若不是还有个在密武司为官的江淮,更是要任由老夫拿捏。”
说到这里,他目光凌厉道:“你若是心思鲁钝,便只能安稳修武,以求在各种危险环境下留得一命,可你心思机敏,这朝堂却也未必不能涉足,一切看你自己,老夫还能护你几年,且放手去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