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是前天实在闲的无聊的林德打起的想法,这里是荒岛,没有人烟,自然也没人站出来说不能遛猪,而前天下午的那次散步,却给林德带来了极大的惊喜。
背上一个藤篓,林德拿着长矛迈步向着密林走去,二师兄听到了林德招呼声,蹦蹦跳跳的跟在了他的身侧,进入密林不远,林德能明显的感觉到二师兄开始兴奋了起来,现在是下午五点三十,离太阳彻底下海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扳住野猪崽子兴奋的脑袋,林德rua了两下,从身后的藤篓里掏出一截植物的块茎递到了二师兄的鼻子下面:“闻闻,前天你找到的,今天在找找。”
闻了十来秒,林德将只剩一小节的植物块茎喂给了二师兄,野猪崽子从来都不跟林德客气,舌头一卷,吧唧了几声便将那块植物块茎给吃进了肚子。
不过这块植物块茎本就是二师兄发现的,喂给它吃,林德也不觉得有啥问题,而且这块块茎已经损坏的太严重了,没办法再次种植,所以林德才打起了二师兄的注意。
至于为什么林德对这块植物块茎那么上心,那自然是林德认得这种植物,虽然与常见的圆形大相径庭,但是气味却没有变化,而且上次二师兄找到这种块茎的时候,上面明显就有其他野猪的牙印,所以林德断定这是可以食用的野生芋头。
拍拍鬃毛逐渐显露的大脑袋,二师兄懂事的低头在地面上嗅了起来,可能是猪圈的原因吧,林德觉得这只二师兄格外的通人性。
手持长矛,跟着二师兄朝前走着,林德环视着密林四周,深处现在他打死也不敢去的,但是密林外围,还是没有什么危险,毕竟这座岛上可能是唯一的水源在那片平原上。
傍晚的密林没有了白天的生机勃勃,反而是多了一些静谧,空气中澹澹的海风味道跟林中的植物气息相得映彰,路过一从低矮的灌木,二师兄休的一下就钻了进去,这让还在欣赏景色的林德勐地惊喜了起来。
“有发现啦!?”
连忙快走两步跟着二师兄钻了进去,结果却让林德气不打一处来,二师兄的两只后蹄子在灌木上蹭了蹭,地面上两坨冒着热气的绿油油的东西正散发着臭味。
林德钻灌木的时候用力过勐,差一点就敷了个面膜,连忙退出去,二师兄也紧跟其后,看着两眼水汪汪的二师兄,林德双手直接攥住了它的两只耳朵,左右晃荡。
“你这家伙,待在家里咋没见你这么讲卫生,啊!”
二师兄哼哼唧唧的,还以为林德在跟它玩耍,于是四肢一用力,便将林德给顶到了地上。
“哼哼哼~~”
见到林德倒地,二师兄蹦跳着在林德周围转圈,那神情简直就是开心极了,它开心了,林德不乐意了啊,作为一个铲屎的,威望可不能丢。
从草地上爬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两只腿夹住二师兄的头,用力一掀,几十公斤重的二师兄轰然倒地。
“哼哼~跟我斗!”
从二师兄身上起身,林德一脸得意的看着露出肚皮的野猪崽子,上前拍了拍。
“赶紧起来,找不到芋头,我就把你给吃喽!”
林德假装凶狠的朝二师兄低吼道,听到他的话,二师兄也听话的起身,继续搜寻了起来,一通玩闹,一人一猪又开始寻找,眼见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忽然间二师兄一声兴奋的撕鸣,然后就四肢飞快的向前跑去。
林德拿着长矛小心的跟上,眼神不断的扫过附近的灌木从,直至赶到二师兄的跟前,他才放下了警惕,一脸的笑意、
找到了!
几棵树中间,一块没有树叶遮蔽的空地上,六七株如同荷叶那样的椭圆形叶片正随着海风招展着,叶片下的枝干粗壮,符合林德影响里的芋头模样。
林德还没动手,二师兄却已经开始挖了起来,脑袋向下垂着,鼻头正在不断的拱着土壤,林德仔细的打量了这块空地,发现除了这些生长着的芋头以外,还有不少已经糟了野猪的祸害,地面上肉眼能看到的散碎芋头叶片跟枝干也有不少。
看到这些,林德才彻底确定这些芋头能吃,于是一把把二师兄推开:“一边呆着去,用你那鼻子拱,等到今天晚上都不一定吃的上。”
藤篓放到地上,林德用长矛向下掘土,比起挖土这种活,会用工具的人类可比野猪崽子快多了,没一会,林德便提熘起了整株芋头,根茎上的果实跟以前认识的那种圆形状的芋头不同,这些芋头的模样更像是木薯。
一株三四根果实,每个果实的重量不超过500克,四根果实加起来才不到三斤,林德也不嫌弃,有的吃就不错了,将叶片跟枝干撅断扔掉,芋头林德能吃,但是这些叶片吧......不说了,都是泪。
反正小时候偷吃过一回的林德屁股跟嘴巴就没好受过。
一连将空地上的所有芋头连根拔起,林德一共收获了9斤左右的成果,甩掉土壤,扔进藤篓,林德拿出了一根,扔给了正在望眼欲穿的二师兄。
“吃吧,虽然芋头不多,但你才是最大的功臣。”
一根芋头半斤不到,没两下二师兄就给炫完了,抬起头继续眼巴巴的看着林德,这次林德可没在搭理它,眼看天色已经昏沉,招呼一声后,便背起藤篓拿着长矛往家的方向走去。
铲屎的没给自己喂食,二师兄也不恼怒,继续跟在林德的身侧,昂着头,往家的方向走着。
等一人一猪从林子里钻出来,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今晚没得月亮,空地这边还散发着光芒的只有那几口窑,借着火光,林德将背篓挂在了茅草屋的墙上,二师兄也识趣的自己跳回了猪圈,哼哼两句,便趟进了林德给它扎的凉棚里。
“这家伙...”
林德没好气的摇了摇头,看了眼几口窑里的火焰正在变小,他也不添柴了,而是用窑里的火点燃茅草屋的火塘后,在陶土坑边上痛痛快快的冲了一个澡,便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深深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