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将的胜利鼓舞了联军这边的一众士卒,曹操两眼放光的看着典韦,不停的在那套着近乎,而袁绍,身为四世三公袁家的庶长子,手底下的本事也是不小,挟着大胜之势安抚住了人心浮动的联军诸侯,并定下基调,于三日后正式开始攻克虎牢。
一众诸侯响应,酒宴也就就此散去,之前那名跟在一名长耳男子身后的红脸汉子,牢牢的将典韦的面容记在心里后,便也随着长耳男离开了大厅。
林德跟在陶谦的身后,带着十几位护卫与典韦也随离开了,大厅内只留下了满脸不舍的曹操,与坐在主座上默默饮酒的袁绍。
两位感情甚好的老友对视一笑,都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也都止住了,各自拱手一礼,离开了这座宽敞空档的宴会厅。
徐州军营地。
主账内。
爽朗的大笑声从帐篷里传了出来。
“哈哈哈,没想到谦彰手下竟有如此血勇之士,谦彰啊谦彰,你可藏得够深的。”
陶谦抚须长笑,他的身侧曹豹与陶应也都是带着一副笑脸,看着桌桉前站立笔直的林德与典韦。
“今此一战,我徐州的名望更甚,而典百长也必将名声大显。”
林德笑了笑没有答话,继而他便听到陶谦沉吟着说道:“典百长今此战功不得不赏,典百长,某问你,可愿担任亲卫长一职?”
典韦看了一眼桌桉后端坐的陶谦,将眼神中的不屑藏得很好,他抱拳一礼摇了摇头:“某能有今天全赖林校尉帮扶指点,某如今只学会了林校尉一身本事的一点皮毛,所以暂时不想离开林字营。”
陶谦抚须点头,没有丝毫的惊讶,他刚刚也只是稍微试探试探能得一员大将最好,得不到那也是他手底下校尉的帮手。
“嗯,谦彰的本事某等有目共睹,确实非人,典百长有这份心实属应当,不过有功不赏不是某陶谦的做派,嗯.....”
陶谦故作沉思,然后说道:“来人,起令书,封典韦为军司马,暂且归于林字营帐下。”
帐中的书记官唯了一声,当即在竹简上开始书写,写完后将竹简呈到陶谦跟前,待陶谦盖上徐州州牧印章后,连同一块令牌交给了近前的典韦。
“典韦领命!”在林德的措使下,典韦很是痛快的接了下来。
陶谦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了一边一直没有出声的林德。
“谦彰啊,你看,你身为徐州校尉,帐下又多了一个军司马,若是还只统领五百人可就说不过去了吧。”
林德恍然,原来是在这等着他的,不过自己身为校尉,典韦又晋升为了司马,现在若还是只统领五百人的士卒,确实会让人笑话,不过他的目标不在这里,所以笑了笑拱手说道:
“愿为明公分忧,不过如今战局已然焦灼,此刻募兵大有不妥,待到联军大胜以后返回徐州,林德保证,定为明公练出一只新军!”
得到了林德的承诺,陶谦喜上眉梢,徐州的军士如今都在曹豹的统领之下,他在还尚且安稳,若是他百年,那么陶家可能就要面临灭顶之灾了,所以他不管林德是否与曹豹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要筹码给够,在牢靠的同盟也是能够分裂的。
而且大权在手以后,人心是会变得,两个派系的制衡,才能更加稳固徐州的安宁。
“哈哈哈,好,有谦彰这句话,某也就放心了,待回徐州某亲自表书朝堂,为谦彰你谋来将军的职衔。”
林德拱手答谢,然后又在主账内寒暄了几句,便带着典韦走出了营帐。
返回林字营的路上。
典韦看着身前的林德,小声的上前问道:“岛主,你回去以后真的要练兵?”
林德嗤笑了一声:“练兵?我没那兴致,不过到是可以用募兵的权利找些我需要的人,对了,老典,你长混迹市井,可有听说过龙兽?”
“龙兽?这某到是未曾听闻,不过在徐州闲逛的时候到是听说糜家的眼线遍布各地,岛主到是可以去糜家问问。”
“糜家...嗯,是该去一趟,等回徐州,办清了我要办的事,也该回岛了。”
听到回岛,典韦的眼睛亮了起来:“岛主,等回了岛,你说的那个演武场真能帮助我更进一步?”
听到这般武痴的发问,林德好笑的拍了一下他的脑袋:“我还能骗你?不仅是演武场,还有红晶米,白雪谷,这些足够你在强腑境之前畅通无阻了。”
被拍了一下,典韦憨憨的笑了一声,老实的跟在林德的身后,不在说话。
林字营。
这几日没有战事,除了日常的巡逻,士卒们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安排,所以在林德的叮嘱下,几名百长一直都用林德给的操练手册训练着这些士卒。
刚进林字营,林德便看到二师兄在与咩莉较着劲,自从上次咩莉激发出了身体中的电流以后,二师兄对它的训练就不在像以前那般过家家了,全身披甲,一大一小相互对撞着,时不时,咩莉还会射出一道电击,用来打断二师兄的进攻节奏。
面对日渐成熟的咩莉,身为凡兽的二师兄拿出了全部的本事,现在的它全靠着那股不服输的气魄以及想要跟上林德步伐的意志在撑着自己,如今林德身边涌现出了越来越多的奇人异士,它的作用除了在体型与体魄上还有些优势以外,其他的,二师兄已经比不过任何一个人或者物了。
但是没关系,二师兄自己明白,弱了就加练,岛上的火山,湖泊,这些地方它哪个没去过,有灵草,猪圈在,它便能一直向前。
“昂嘶!”
二师兄的脑袋一甩,洁白的獠牙掀起了在使用电击后略微有些停滞的咩莉,随着天空中出现一道黄蓝相间的弧线,二师兄喘着粗气,哼哼哼的笑了起来。
“咩莉~”
咩利羊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失落的叫了两声,不过懂礼貌的它还是蹦跳着来到了二师兄的身边,蹭了蹭那些被它的电击所灼伤出来的伤口。
看着二师兄裸露的皮肤上一道道电击留下的疤痕,咩利羊有些自责的低下了头。
“昂嘶!”
低垂的脑袋被两颗獠牙架了起来,二师兄那略带红光的眼眸里充满了坚定与自信,像是在对咩利羊说:“这点伤对老娘来说算得了什么?要知道当初与林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老娘差点就把自己给撞死了,小事,不用担心,过一会就好了!”
小孩子心态的咩利羊在二师兄的一顿安慰后,很快又恢复了往日里的那股活泼劲,在看到林德回来以后,一大一小都凑了上去,热情的欢迎着林德。
rua了rua咩莉身上那蓬松又有些麻手的羊绒,林德给二师兄裸露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抹上了一些伤药,回过头让典韦去操练士卒,他自己便开始训练起咩莉。
另一边。
华雄被斩的消息很快传回了洛阳,朝堂上,董卓大怒,吓得一干朝臣战战兢兢,就连皇座上那名被称作天子的少年,也是握紧了扶手,大气也不敢出。
一通发泄后,李儒适时的上前在董卓耳边低声几句。
“国相,虎牢是洛阳八关中最重要的那道屏障,现在华雄已死,我等再怎么迁怒亦是无用,要尽早确认后路才是紧要,小婿听闻,最近市井中流传出了这么一段童谣........”
李儒在董卓耳边说了一大通,慢慢的董卓那满是怒意的脸上平缓了下来,一边听着李儒的诉说,一边不断点头。
“吾儿奉先。”
董卓大声呼喊,一名身高八尺开外,细腰扎背膀,双肩抱拢,面似傅粉,宝剑眉合入天苍插额入鬟,一双俊目皂白分明,鼻如玉柱,口似丹朱,样貌威风使人一看不怒自威的男子从殿外走了进来。
他身穿粉绫色百花战袍,插金边,走金线,团花朵朵,嵌异宝,足下蹬一双绫色飞云战靴,肋下佩剑,双眼中时不时有流光溢彩,他站在堂下,单膝跪倒双手抱拳,声音犹如雷霆:“臣在!”
看着威风凛凛的吕布跪倒在自己的面前,董卓面露愉悦,他大笑道:“哈哈哈,吾儿奉先,听闻叛军以至虎牢,并将某麾下大将华雄斩杀,看来叛军中亦是有好手存在,吾儿可愿替为父走上一遭?”
吕布听到董卓三句话中有两句都在提醒自己与他的关系,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头,虽不悦,但已是定局,于是朗声道:“愿为义父分忧!”
“好!不愧是某的义子,那你便去吧,今日子时前必须赶到虎牢,明日便要那些乱臣贼子瞧瞧,某董卓的虎须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触怒的!”
“诺!”
吕布声音洪亮,竟然震得整个朝堂簌簌,他没有丝毫犹豫,起身便往外走,看着远去的吕布,董卓摆了摆手,对着身旁的李儒吩咐道:“就按你的意思去做吧。”
“唯。”李儒躬身领命,慢慢的退进了黑暗里。
朝堂上,在此响起了董卓那近乎癫狂的喝骂之声。
走出皇宫,吕布探手从几名士卒合力拖住的手中拿起了自己的方天画戟,一旁跟随他许久的魏旭上前问道:“温侯?”
吕布没有多言,直接吩咐道:“令高顺张辽点齐部曲,即可出发虎牢,某先行一步,尔等速来!”
魏旭停在了原地,对着吕布的背影拱手:“诺!”
随后便翻身上马赶往了与吕布前进方向相反的军营。
提着自己的方天画戟,吕布快步向前,他两指塞入嘴中打了个长长的哨声,温侯府中,大门应声而破,一匹浑身赤红,奔跑间隐隐有火光乍现的骏马便直接撞破了府门。
洛阳的街道上,一匹红色大马横冲直撞过往的行人接连躲避,火光在赤兔的奔腾下隐现于它的四只蹄子之上,口鼻喷出的也不是温热的气体,而是实质的火苗。
它的速度极快,在吕布哨音响起不过二十几息,它便看到了正快步向前的吕布。
“唏律律!
”
仰天长鸣,赤兔的速度再次加快,直接往吕布的前方冲去,鬓毛随风摇摆,缰绳乱晃,吕布没有停步,赤兔同样没有,在一人一马交错间,吕布一个闪身便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他的身形出现在了前方十几米的地方,只不过这次,他骑在了马上。
紧急军令!
魏旭打马赶到了军营,未曾下马,他高呼着对着军营内的众人喊道:“温侯令!高顺点齐陷阵营部曲,张辽统率并州军,即可赶往虎牢!”
“诺!
”
一连串的应承声响起,魏旭转达完军令,拉着还未站稳的战马,调转马头便追随着吕布之前所前进的方向赶去。
入夜。
林德在给二师兄以及咩莉喂了一次灵草羊奶后,便将这一大一小收进了古戒与精灵球之中,摸了摸自己的铁锤,林德心中忽的涌起了一股子激昂的情绪,他似有所感,望向了夜色中洛阳的方向。
“吕布......”
次日,一众士卒在诸侯们的命令中砍伐着周边的树木,搭建着攻城器械,军营城寨刹那间化作了热火朝天的工地,而那帮诸侯,如同往日一样,再次开始了酒宴。
时至午时,林德百无聊赖的靠在大厅中的一根柱子上,双手环胸,看着城寨下茫然的大地,午时的阳光炙烤着大地,风一起,空间似是扭曲了一样,泛起了水面中的波纹。
一众诸侯互相吹嘘着,舍得下脸面的曹老板还在与典韦套着近乎,推杯换盏的,好不热闹。
忽然,一抹刺眼的红出现在了林德眼中,马蹄声从小变大,冬冬冬的不比二师兄跑动的动静小。
突如其来的动静打破了酒宴上那虚伪的氛围,一众诸侯以为是西凉军出动了,连忙上了平台看向了远方。
“昨日是何人斩杀的华雄,出来受死!”
如雷般的叫喊声惊颤了厅内的一众诸侯,下一秒一柄粗大的箭失勐地从城寨下射来,钉在了袁绍所坐的盟主椅上,尾羽颤动,嗡鸣声不止。
“好胆!”
昨日被一连斩了几员大将,虽然最后面子被典韦给挣了回来,但是诸侯们心中也都憋着一股劲,当即又是几人得令下场,结果嘛....
自是不言而喻。
又被杀了几人,诸侯们面色有些挂不住了,当即纷纷将目光看向了陶谦。
自会盟以来,他陶谦何时这么被瞩目过,当即一拍桌桉道:“典司马!给某斩了此瞭!”
“诺!”
从林德的眼神中,典韦自是知道城寨下的那人是谁,心中早已安耐不住,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平台高高跃下,双戟泛起了森冷的光。
“小心些,他快到淬骨境了!”
从吕布周身泛起的血气,林德将吕布的实力摸了个透,小心的嘱咐了典韦一句,自从从林德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情,典韦可是等这天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