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家中,坐在沙发上的刘建明,他嘴里默默念叨着,
韩琛已经死了…
韩琛已经死了…
刘建明的精神状态不太好,他躺在沙发上抽着烟,如果不是韩琛,那到底是谁?
他看着桌子上的一卷录音带,这是送去差馆被拦截下来的录音带。
这时刘建明才知道原来陈俊竟然也是韩琛的人,正是陈俊把录音带交给他,同时也跟他说了一番话。
刘建明回到了那一天,刘建下班后回家,在路边等待的陈俊降下车窗,跟他说:要送他回家,陈俊的样子分明是有事情找他。
刘建明上了那部车,陈俊拿出一卷录音带,还有一部便提式的录音带机、耳机,陈俊示意他听听里面的录音。
刘建明不明所以的接过了,听着里面自己和韩琛的对话,他错愕的看着陈俊。
陈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今早有人把我们所有人的录音带送去总警司那,好在我拦截了下来。”
“我们是自己人…”
“但有些自己人在搞东搞西,不知道是我们中的谁…”
刘建明此刻才知道,原来陈俊也是韩琛插在差馆的针。
陈俊边开边看着刘建明沉默的样子,他笑着跟刘建明说,
“大家都收到录音带,我也收到了。”
“建明,你放松一点,收到录音带的都是自己人,但我们都陷入了麻烦当中…”
“我觉得可能不是韩琛,韩琛如果回来了,他就会来找我们,应该是拿走录音带的内鬼。”
陈俊跟刘建明很寻常的聊天,像是没有感觉到压力,
“我打算让我们这群人各自去调查,找出拿着录音带的内鬼,只有我们知道韩琛有录音带。”
“我见过,我想…你也见过。”
刘建明跟陈俊点了点头,他放下耳机轻声地说,
“对,我见过。”
陈军看到刘建明说见过,他抿了抿嘴跟刘建明说,
“所以我怀疑是内鬼,在韩琛死后,有内鬼拿着录音带想要铲除我们,他要当上那个唯一的差老。”
刘建明的声音很小还有点机械的味道,他的样子像是在想事情。
“那…我们怎么办?”
“找出那个内鬼,只要把那个内鬼找出来,那么大家就可以安枕无忧,我们自己人的力量在差馆也不小,以后可以相互扶持。”
“好。”
陈俊见刘建明还没有回醒过来,他拍了拍刘建明的肩膀,提醒他要振作起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大家一起完成。
“我是80年进入警校的,,要查的人就从学员名单开始,从80年开始查。”
“看这8年来所有人的履历,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大家现在还不想见面,都对隐藏的自己人有顾忌,现在由我来联络大家。大家收集到的资料,由我一个人出面把资料共享给大家。”
“如果我死了,大家都会知道,大家中有人死了,大家也会知道。”
陈俊说的话是一个小测试,如果刘建明问自己怎么会知道,那么刘建明也许也起过要做掉所有内鬼,自己独活洗白的心。
陈俊等了一会儿,只见刘建明茫然地点了点头。
陈俊摇了摇头,这种抗打击能力太差了。
刘建明的履历陈俊也查过,他觉得是很不错的人,也许让刘建明在差馆出位的,不是他自己,而是他背后的韩琛。
“建明,你回家后就好好休息,别想太多,只要找出内鬼那一切的事情就都解决了。”
“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你要振作起来。”
“…”
刘建明到家了,他默默的下车也没有说话。
陈俊觉得可以利用这股力量,让自己在警局在进一步,关系还微弱的小同盟形成了。
内鬼的事情…
陈俊嘴里说得轻松,其实这几天他都没有睡好觉,一直在想录音带的事情。
这件事一定要尽快解决,越拖下去,内鬼想到的办法就越多。
回醒过来的刘建明,他的眼神像是魔怔了一样,他看着那卷录音带,他想要平静的生活…
如果想要平静的生活,那就要把那些人全部都做掉。
……
杨锦荣在查警校学员名单,以他的权力很轻易就能查到名单,只是…
他在复印的过程中发现了问题,不止是他在查这份警校名单,还有其他人在查,只是没有像他这么光明正大的复印下来。
杨锦荣这时候才发现,林子社找自己查警校的名单,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为什么有人要查名单?
他从查询名单上看到了许多人,陈永仁、罗继也在其中,原以为很少人查询的档桉,查询复刻的人有很多。
杨锦荣在翻阅资料的时候,他看到了伙计摊开的文件,还没录入档桉当中,上面写有一名警员离奇自杀。
杨锦荣用手点了点档桉上的照片说,
“伙计,这单事情什么时候发生的。”
“哦~今日刚刚送来,应该是昨晚发生的事,你有兴趣就复印一份回去看。”
“没,只是觉得现在当差的压力也真大。”
“谁说不是呢,供车供楼,还上有老下有小的。”
“多谢啊,名单我拿好了。”
“不用。”
档桉室的伙计一向都无所事事,工作除了入档桉拿档桉就没什么事情做,每天就靠着跟来查资料的伙计聊天解闷。
杨锦荣感觉很随意的翻看了一下档桉,像是无聊看到翻一翻就把档桉给盖上了。
他隐隐有种感觉,这名自杀的警员跟名单有关。
杨锦荣已经记住了那名警员的名字,他打算自己私自调查,不要让人知道,同时他觉得手上的警员名单有些烫手。
一定有很多人在暗处关注,关注那些复印警员名单档桉的人,自己被拖进了一个自己还不了解的漩涡当中。
名单…
为什么这么多人想要名单,名单里到底隐藏了什么东西。
杨锦荣拿着那份警校学员名单,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冲上咖啡抿了一口。
现在的杨锦荣明白了一件事,他被林子社拖了下水,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林子社阴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