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浅的泪水似是决堤般涌出来,哽咽着声音自暴自弃道:“那我能怎么办?你以为我想吗?这四年你找过我吗?来过F国一次吗?”
当初要不是为了他的病和肚子里的孩子,她是不会弃他而去的。而且以陆闻瑾的能力,她就不信他查不到她的行踪。
陆闻瑾被欧浅的话弄得哑口无言,目光深沉的注视着面前红着眼眶的女人,沉默了片刻最后只是把女人死死的箍在了怀里。
他知道她为什么离他而去,他的病情莫名其妙的好了便是最好的证明。
平静了片刻,陆闻瑾埋在欧浅的脖颈处沉声问道:“那你还爱我吗?”
在欧浅看不到的地方,男人紧紧握住了手,手指不由自主的颤抖着。
只要她还爱自己,他就还可以为她付出一切。
“我爱你。”欧浅带着哭腔不假思索答道。她不想再错过他了,人的一辈子有几个四年可以耗呢?
至于她不来找自己的原因,以后她会慢慢问的。
听到怀里的人儿的坚定回答,陆闻瑾紧握的手这才松了松,心里彷佛涌过一股暖流,过去四年破碎的心脏此刻才被填补完整。
听着怀里的人儿抽抽搭搭的哭泣声,陆闻瑾只感觉心都要碎了,他还是最见不得她这样。
“好了,好了,不哭了。”陆闻瑾柔着声音轻轻拍着欧浅的背。
明明来之前他还发过誓一定要好好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女人,可看着她伤心落泪,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心软了,听到她的爱意,他便可以为她倾尽所有。
直到欧浅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陆闻瑾才轻声开口解释:“至于这几年我不来找你的原因,以后会跟你解释的。
随后思索了片刻,陆闻瑾的眸子满是紧张与害怕,凝视着欧浅清澈透亮的眸子认真问道:“你愿意和我回去吗?回华国,带着念念。”
从他见到念念的第一眼他就非常确定念念就是他的女儿,后来派人查到的结果也确实显示念念就是他陆闻瑾的女儿,是阿浅给他生的孩子。
欧浅呆滞了片刻,眸色中充斥着疑惑与困扰,“那联姻怎么办,还是你什么时候知道念念是你女儿的!”声音慢慢由弱变强,说话的底气越来越足。
陆闻瑾此刻也没想别的,耐着性子和欧浅解释:“联姻的事我会解决,你要相信我。”
说到念念时陆闻瑾眸子亮了亮,一脸自豪:“从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还想能瞒住我?”说完亲昵刮了刮欧浅的鼻尖。
“谢谢你,阿浅,给我生了个这么可爱的女儿。”陆闻瑾虔诚的在欧浅脸上落下了一吻。
欧浅顷刻红了脸,这话从陆闻瑾嘴里说出来她总觉得不好意思。
可高兴了片刻,她便想到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语气急促:“那今天的婚礼怎么办。”
虽然被陆闻瑾拐过来并非她自愿,可她此刻只觉得很对不起南谙。
以前她就明白自己是个自私的人,特别是对南谙,现在她对南谙简直愧疚到了极致。
陆闻瑾也没生气,澹声安慰:“你放心,我给他安排了新娘子。”
三天前,他便派人主动联系了菲莉.安尔,他清楚她的意图,他们俩的目的是一样的,那就是破坏今天的婚礼。
所以他和那个女人早就达成了协议,欧浅他带走,她冒充成欧浅,以后菲莉.安尔便是罗素家族的二少奶奶。
等到南谙发现真相时两人已经举行完了结婚仪式,凭借着安尔家族的势力,罗素家族想毁约都不行。
而且他还有后招,即使罗素家族不同意这门婚事,他也有办法让他们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翌日早晨,陆闻瑾直接带着欧浅去了皇宫与罗素家族对质。
陆闻瑾之前便以鸢尾花戒指为要挟和国外达成了协议,国王不会插手这件事,所以现在皇宫会客厅只有陆闻瑾、欧浅和罗素家族的人。
罗素家族来的只有南谙和他大哥南索。
欧浅从头到尾一直都是低着头躲在陆闻瑾身后,她不敢看南谙,因为南谙的眼神里的痛苦与挣扎实在是令她毕生难忘。
“首先,谢谢罗素少爷这些年对我妻子和女儿的照顾,再者希望二少爷能主动同意解除与欧家的婚约,毕竟你也已经令娶她人了。”陆闻瑾坐在屋子上方的椅子上懒散开口。
他与阿浅没有离过婚,也没有感情不和,所以阿浅还是他的妻子。
绕是脾气再好的南谙此刻也已经动了火气,正要开口辩驳的时候,他大哥却拦住了他,“公爵说的自然在理,这门婚事我们自然会解除。”
南谙气的满脸通红,眸子瞪的极大,拉着他大哥的手厉声道:“大哥!是他把浅浅抢走了,你怎么能这样!”
昨晚有人在他酒里下了药,等掀开新娘的头纱时为时已晚,药性已发。
他只以为是浅浅,可今早醒来看到旁边躺着的女人时他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简直是屈辱至极,立马找了大哥来讨个说法。
陆闻瑾脸色一变,沉着声音道:“二少,慎言,我妻子的闺名岂是能让你随便称呼的。”
见男人不死心,陆闻瑾邪魅的勾了勾唇角又大发慈悲开口:“我来给二少说说这中间的道理吧,你知道你大哥之前开了个人体化学实验室吗?名副其实,就是用人体做实验,然后把产品倒卖给国际上的**分子,这一罪名应该弄珠连你九族了吧。”
南谙瞬间慌了神,面色惨白,额头直冒冷汗,他之前确实知道他大哥做了些不好的交易,没想到居然这么荒唐。
陆闻瑾颇有兴致的欣赏着男人手足无措的样子,继续施压:“虽然我曾经我也被你大哥当做过试验品,不过我这个人比较有善心,只是捣毁了所有实验基地,并没有去上报给国王,所以你们懂怎么做了吧。”
南谙是最后走出皇宫的,澹蓝色的眼眸中已没有任何色彩可言,他知道他再也没有希望了,他也没有资格再去奢望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