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何大清还是和往常一样。
白天在食堂上班。
下班后就跟刘岚谈谈心。
晚上回家后,秦淮茹又十分热情的招呼自己。
这日子过得相当的舒坦。
眼看马上就到周末了,大院里头赶着相亲的几户人家都开始忙活了起来。
何大清却暂时落得个自在。
晚上下班回来,他还是和往常一样,吃完饭在家里悠闲的等着秦淮茹伺候自己洗脸洗脚。
他想着明天休息,刚好可以带秦淮茹去一趟陈雪茹的丝绸店。
当时他还和陈雪茹约好了,回头领着媳妇过来量尺寸,到时候才好做旗袍呢!
最近天天待在院里,轮流照顾两个娘们儿,又处理傻柱相亲的事情。
差点忘了这一茬。
“那什么,淮茹啊,明天咱们去一趟丝绸店,刚好给你量量做旗袍的尺寸!”
“何大哥,别了吧,我穿什么都好,穿旗袍像什么话,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了!”秦淮茹还是有些怕羞,上次何大清跟她说的时候,她也是勉强才答应的。
“我可是已经交了定金了,而且还不少呢,你要是不去的话,那钱可要不回来!”何大清开口道。
“啊?那怎么办?”
“没事,既然你不喜欢,那咱就不勉强,大不了这钱咱不要了!”何大清摆了摆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不行,那可是你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咱可不能糟践了,那什么,我明天还是跟你去吧!”秦淮茹是乡下来的,知道钱有多难挣,一听到何大清已经交了定金而且还退不回来,她立马就答应了。
而这一切都在何大清的意料之中。
见秦淮茹正在低头给自己洗着脚,何大清俯身靠近她的耳边,轻轻的说道:“淮茹啊,我跟你说,这旗袍以前都是大户人家的太太穿的,我专门挑的开叉高的,到时候你穿给我看!”
秦淮茹一下子就羞红了脸,原来自己又被何大清给算计了。
“哎呀,何大哥,你老这样欺负我!”
“我才不要穿呢,羞死人了!”
何大清朝她脸上吻了一口,安慰道:“没事的啊,晚上你单独穿给我看!”
说着两人还打闹了起来。
何大清也顾不得洗脚了,忙把秦淮茹搂了起来。
“别闹了,哥,房门还没锁呢,一会收拾完了,我再给你!”秦淮茹有些抹不开脸,毕竟房门没反锁,万一有人来了就不好了。
何大清却玩心上来了,手上就往秦淮茹身上折腾,“没事的,我就在外面玩玩,不会怎么样的!”
秦淮茹拼命推开何大清,不过却反而被他治住。
两人就这样纠缠起来了。
而偏偏这时候,贾张氏打开了房门,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贾张氏当场就震惊了,人都傻眼了。
“哎哟,我呸,这大白天的!”
“你们两个,真是……真是不要脸!”
贾张氏向来是走路没声响的,而且进别人家里,从来都不敲门,就跟回自己家里一样,想进去就进去。
这不,一下子碰到了何大清夫妻俩在亲热呢!
吓得她手里的鞋子差点直接掉在地上。
她这张老脸本来就红肿的,被这么一刺激,显得格外的吓人。
而何大清被贾张氏这么吼了一嗓子,兴致一下子就没了,他心里一肚子的火。
特别是看到贾张氏那张脸,差点没把他吓着。
“贾张氏,你瞎嚷嚷什么?”
“我们夫妻俩亲热有你什么事!”
“真他妈的没教养,进门都不知道敲门的!”
说着,何大清就扬了扬手,一脸不耐烦的招呼贾张氏离开。
他如今一眼都不想看这个老虔婆。
贾张氏心里虽然不满,可是嘴巴上却不敢多说什么。
她本来就是有事过来找何大清的,为的就是让双方达到暂时和解。
眼看周末到了,一大妈特别交代了,明天上午她就会把贾东旭的相亲对象带过来。
要是今天再因为他们夫妻间这么一档子事,再惹恼了何大清。
以何大清的性子,锱铢必报,指不定搞出什么幺蛾子,真要明天他们相亲的时候出来搞破坏,那就不值当了。
贾张氏只能忍气吞声,一脸陪笑:“老何啊,真是对不住,我这不是有意打断你们好事的,这不是想着天色还早,你们肯定还没睡呢,我这才没敲门就进来了!”
“好了,我不想跟你废话,看着你我眼睛疼,你赶紧走吧!”何大清直接催促道。
“那行,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贾张氏赶忙把手里的两双鞋子拿了出来,接着放到桌子上,笑道:“这是我给你做的两双鞋,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只希望我们东旭相亲的时候,你能高抬贵手!”
贾张氏看了看秦淮茹,她心里一肚子的气。
如今她说这些违心的话,全都是秦淮茹闹的,要是她当初乖乖嫁给自己儿子,现在他们贾家哪里会这么难堪。
贾张氏心里早就把何大清和秦淮茹两人问候了个遍。
“行了,放这吧!”
“以后啊,要送东西过来,你挑我们家吃饭的时候!”
原来这老虔婆是怕明天贾东旭相亲,自己会搞破坏呢!
接着他随意应付了一句。
贾张氏识趣的就走了。
到了门口。
何大清又喝道:“把门给我关了!”
贾张氏牙关紧咬,恨不得上去跟何大清拼了。
为了自己儿子的幸福,为了老贾家传宗接代,她只能忍了。
谁知门才刚刚关上。
屋子里就传来了两人的嬉闹声。
最后秦淮茹还叫唤上了。
贾张氏再也忍不住了,冲着房门啐了一口:“我呸!太不要脸了!”
而屋子里,秦淮茹看到贾张氏被打了以后,还上门给何大清送东西。
一时间对何大清佩服得不得了。
待到贾张氏把门关上后,她也顾不得门没有反锁了。
就开始使出浑身解数来对付何大清。
而闹到最后。
反而求饶的是自己。
……
另一边。
前院的阎埠贵可没有消停。
晚上何大清下班刚回来的时候,他就等不及了,直接去他们家里把何大清的自行车借了回来。
这可是宝贝疙瘩啊。
阎埠贵喜欢得不行,盯着自行车转了好几圈。
最后,阎解放看不下去了,要试一下车子,熟悉一下,毕竟明天他还得去老于家相亲呢!
可阎埠贵死活不同意。
阎解放磨破了嘴皮子,他都没把自行车给他。
最后,三大妈看不下去了,问道:“你瞎占着有什么用呢?又不是你去相亲,你这老头真有意思!”
阎埠贵却谁的话都听不进去,喝道:“这事啊,你管不着,今天这车归我一人使,谁都别催我,否则我跟他急!”
接着,阎埠贵骑着车子就在四九城里。满大街的熘达。
这大夏天的,他也不太晒,更不怕热。
硬是到学校附近,还有公园里头。
跟自己那班认识的同事,还有钓鱼的钓友,挨个炫耀一遍。
别人问起来的时候,阎埠贵脸皮也厚,急忙解释说是自己大儿子出息了,新买的。
众人又是对阎埠贵一阵夸赞。
一直到天快黑了,阎埠贵这才依依不舍的骑着车子回大杂院。
三大妈见阎埠贵回来了,关心他,赶紧跑出来,叫他吃饭。
可是反而挨了阎埠贵一顿训骂。
“这车子重要,还是吃饭重要?”
“这饭可以天天吃,这车子可不是天天都能骑!”
冷不丁的被这么一顿臭骂,三大妈一肚子的火,她甩了甩手直接就回屋去了。
阎埠贵嘴里还在滴咕着:“这老娘们儿就是老娘们儿,头发长,见识短,永远不知道轻重缓急!”
说着。
阎埠贵回到屋里,拿了两块抹布和一个木桶,又收拾了一些工具。
接着把木桶装满了水。
从车胎,车轱辘,链条,把手,坐板,里里外外,阎埠贵清洗了个遍。
甚至,他还把车轱辘给卸了下来,仔细的擦拭各个角落,不敢留下一点污垢。
接着,他还在链条,轴承处上了点油,差点没把他心疼死。
忙到最后,他还不让把车子再用干净抹布擦拭了一遍。
这才心满意足的停了下来。
刚好这时候许大茂从外面赶了回来,看到阎埠贵低头忙活的样子,他心里就格外的舒坦。
“哟,三大爷,您这够可以的啊,这擦洗得可够干净的诶,回头等我什么时候买了自行车了,我也借您使使,您帮我擦洗成这个样子就成!”
许大茂就是一个真小人,上次自行车没借过阎埠贵,他心里记着清清楚楚。
这不赶着好机会就开始挖苦起阎埠贵来了。
阎埠贵倒也不生气,一脸不屑的说道:“许大茂,这吹牛啊谁都会,这人有没有真本事才是最重要的!
就你这小放映员的工作,一时半会还想买自行车呢,做梦去吧你!”
许大茂笑道:“三大爷,您这么说,那我就得跟您好好说道说道了,我许大茂呀,虽然是个小小放映员,但是我命好啊!
我是没什么家底,我媳妇家里有啊!
我未来的媳妇,可是娄振华娄半城的千金,呵呵,就一辆破自行车有什么好稀奇的,真是笑话!”
看到许大茂一脸得意的劲,阎埠贵有些火了,“这八字还没一撇呢,谁知道嫁不嫁给你,哪像我们家老大,明天把这自行车骑过去,保准跟他们老于家的亲事就成了!”
“去你吧,你们老大才娶不上媳妇呢!”许大茂直接怼了过去。
两人就这么吵吵了起来。
许大茂最后边退边喊:“等着瞧吧,就你们老阎家那小家子气的样子,就算你们家老大借了自行车,明天人姑娘也看不上你们家!”
“嘿,你这混小子,是找抽呢!”阎埠贵在后面叫骂一句。
而许大茂却早就没影了。
后院许家。
许大茂跟阎埠贵那么一吵,心里也开始犯滴咕。
真别到时候相亲出什么差错,到时候回大院里,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他急忙问母亲谭氏:“妈,你说这娄家条件这么好,真能看得上咱们家?别回头我这满心欢喜的过去,人直接拿我打镲了!”
许母谭氏笑了笑,说道:“儿子啊,这事你就放心吧,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许大茂不信,想要刨根问底,问出个明白来。
“妈,你就直接告诉我吧,别藏着掖着了,你这样我明天去娄家我都没底气!”
被儿子这么一闹腾,许母也没办法了,为了给儿子信心,她只能托盘而出。
接着,她有些神秘的笑了笑,低声解释道:“儿子啊,你也知道我呢,之前一直在娄家当帮佣,可是妈这帮佣可没白当,我跟娄家关系好着呢,尤其是跟娄夫人,基本上是无所不谈!”
“这娄家啊,娄振华倒是还算精明,但娄夫人就略显单纯了,她人太善良,很容易就相信别人!”
“这替他们家闺女找对象的事,就是她托我帮忙的,我一想啊,这肥水不流外人田不是,这才把你推了出来!”
许大茂听得入神了,对许母一脸佩服,“但是你还是没讲到娄小姐为什么一定就会嫁给我!”
许母笑了笑,又说:“原因很简单,因为家庭问题的问题!”
许大茂不解:“家庭问题?”
许母解释道:“对,我就是抓住了这一点,对娄夫人一直吹着风,最后她被我说动了,这才一心一意要同意这门亲事!”
“你想啊,我们家境好,又知根知底,而且你又是轧钢厂的放映员,经常接触上级领导,没准哪天就升官了!
那要是当官了,自然就能给他们娄家提供庇护了!你是不知道娄夫人听了有多高兴,恨不得立马就让你们俩完婚呢!”
许母说得眉飞色舞,一脸得意。
许大茂在一旁听得高兴得很,笑得合不拢嘴。
“妈,你可真是诸葛卧龙转世!”
听到许母这么一解释,许大茂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表示敬佩。
这下子,他心里可算是有了底气,悬着的心总算是得到了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