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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老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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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车熟路的到了克林特?伊斯特伍德的家里。

张维开门进去时,伊斯特伍德的妻子蒂娜?罗兹正坐在院子里学习共和国的女红,张维记得是上次许卿交给蒂娜?罗兹的,她对共和国的文化非常好奇。同时和许卿现在也是无话不谈的至交好友。

见到张维进来,蒂娜?罗兹就笑着起身,轻轻抱了张维一下,“你怎么突然间就过来了?”

“来看看你和克林特。”

张维呵呵一笑。

蒂娜?罗兹就笑道:“克林特一定会很高兴的,我这就去叫醒他。”

张维看了看天,太阳当空而照,此时正是中午,伊斯特伍德怎么还在睡觉?

蒂娜?罗兹见张维一脸的疑惑,就道:“昨夜他写剧本太晚了,早晨才睡下,所以还没有睡醒。”

“应该是太早了,呵呵。”

张维不禁又一次想起伊斯特伍德来,对方之前一直以硬汉和西部牛仔的形象出现在荧幕上,并且早就了一个又一个经典。

但是他同样也见证了曾经繁盛的西部片最后的风光和衰败。

一九六?四年八月二十七rì,意大利著名导演塞尔rì?莱昂内的电影《为了几块钱》(《荒野大镖客》)获得了空前成功。这部由伊斯特伍德主演的电影标志着他黄金时代的开始,随后的《黄昏双镖客》、《好的,坏的和丑的》(《黄金三镖客》)延续了这个神话。莱昂内的牛仔生硬冷漠,面无表情,傻酷到底,在庸俗粗糙的布景里,杀气腾腾,快捷神勇,而伊斯特伍德的表演极大地满足了美国观众。人们发现,好莱坞还有一个亨弗莱?鲍嘉,甚至比鲍嘉更酷。这是他的大红阶段。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是伊斯特伍德的天下,是他的紫红阶段。他的电影接连卖座:《荒野浪子》、《交叉shè击》、《永不低头》、《黑sè手铐》、《苍白骑士》、《魔鬼士官长》……他的面孔独占了电影海报,台词成为流行词汇。

在《辣手追魂枪里》,他说的那句"MAKEMEDAY!"就此成为美国惯用语。

告别了莱昂内,伴随着西部片的衰落,伊斯特伍德开始将自己的狩猎范围从荒野转到了城市。他开始和导演唐-西格尔的合作,《独行铁金刚》、《烈女和镖客》、《牡丹花下》以及最著名的《肮脏的哈利》系列,使伊斯特伍德成为著名的jǐng察,并且开创了七十年代动作片的先河。

一九七一年,已四十一岁的伊斯特伍德出演《肮脏的哈利》时,仍坚持不用替身练习电影特技,其中包括后来那个著名的场景:从一座大桥上飞身而下,跳到一辆迎面驶过的学校巴士上。他说:“我的老戏剧教练告诉我:‘别光想着去做事,还要想着如何坚持。’”

但是盛极而衰,辉煌终有落幕的一天,八十年代是伊斯特伍德的平庸时期。他接了许多庸俗乏味的动作片,继续扮演他全美十大动作明星的角sè,但观众已不再买帐。

“滚回北部去!”“滚回荒野去。”“回去玩你的左轮枪吧,现在是原子弹的时代。”“还指望你胯下的骡子能跑过汽车么?”苛刻的影评人这么说咒骂他。

但是伊斯特伍德始终都没有放弃,即便是拍几万美元片酬的小成本不能上映的电影,他仍然坚持不用替身,仍然坚持每天第一个到剧组,最后一个走。

“克林特是我见过的最随和的大明星,是我见过最敬业的演员,没有之一。”

之前在电影《独行铁金刚》中和他有过合作的导演戴恩?斯勒格尔曾对媒体说。

但是传奇之所以是传奇,就因为他即便有低谷,也有崛起的一天,历经起起落落,但终究光辉熠熠。

也是在沉寂的八十年代,伊斯特伍德发现了他的第二种才能——导演。

就在和唐-西格尔拍摄《肮脏的哈利》时,唐意外生病,伊接过导筒,拍摄了“跳楼自杀未遂”一场戏。

从此,他对导演职业着了迷。

此后,他拍摄了二十八部电影,曾获得包括奥斯卡、恺撒奖、金球奖等世界一级电影节在内的最佳导演奖。

伊斯特伍德的导演风格和他的表演一样,质朴简单,不求花哨。他注重故事情节,而不太强调氛围。他在选择故事上有一套:通常他会选畅销流行,那里面有引人入胜的戏剧xìng故事,也有立体饱满的人物。他不是一个以细节取胜的导演,他更注重故事的主题能否打动人心。从这一点来说,伊斯特伍德比那些艺术片导演要聪明得多:他一开始就选择了一条可cāo作可完善的道路。

九十年代,伊斯特伍德的黄金时代到来了。一九九二年,他导演的《不可饶恕》获得了巨大的胜利。目睹西部片衰落和模式化的他,在西部片中添加了许多人xìng元素。在他的电影里,美国西部变成了一个弱肉强食的yīn暗世界,人xìng的黑暗在此暴露得淋漓尽致。他的西部片既有暴力宣泄,又有忧郁的思考。

此后他导演的《完美的世界》、《午夜善恶园》、《真实的罪行》、《太空牛仔》都延续了他冷静的风格,以及对人生、生死、亲情、zì yóu、社会、教育、宗教的思考。

在冷酷和理智之外,伊斯特伍德也常展现铁汉柔情的一面,一九九五年,他自导自演的爱情经典《廊桥遗梦》里,那个温和细腻的摄影师,带着一本《生活》杂志就可以浪迹天涯,并且默默爱着一个女人多年。据伊斯特伍德的妻子说,这最像真实的他了。

但是自从《廊桥遗梦》直到《神秘河》,近十年的时间,伊斯特伍德虽然在自导自演的影片中,演技受到一直好评,却再也没有叫好又叫座的电影问世。

此时,正式伊斯特伍德充满雄心壮志的电影《太空牛仔》上映过后,却仍旧赔钱的时候。

虽然他去年也获得了威尼斯电影节的终身成就奖,但是仍然不会扭转他的“马尔帕基影业”因为负债累累而最终转卖股权,但是鲜有人问津,最终伊斯特伍德尽空积蓄,才填补债务上的空缺。

张维又想起前几rì,自己的电影在北美上映,和时代华纳战的火热的事情来。

不禁心头一紧。

众所周知,伊斯特伍德和时代华纳的关系一直就不错,他的包括《神秘河》、《百万宝贝》在内的多部经典影片,都曾经与华纳联合制作。而且他的西部片盛行之时,与华纳的关系更是亲密如间。

但是因为战后华纳上层权力的交割,华纳兄弟主动卖出公司的股权,伊斯特伍德与华纳的关系也一度进入僵局,并且因为马丁?斯科塞斯这个老对头的关系,伊斯特伍德不得不接拍一些烂评如cháo的影片。但是因为对华纳的感情,伊斯特伍德一直默默的付出着。

直到八十年代,西部片rì薄西山,华纳公司要求伊斯特伍德转型,否则便终止和他的合同关系。却是想不到伊斯特伍德的才华彻底绽放,拍摄了几部叫好又叫座的电影,大赚的同时,也弥补了关系的裂痕。

而最近几年,伊斯特伍德再次沉寂,华纳的股东坐不住了,他们不想像米高梅一样老气横秋,空有大牌导演和演员而拿不出卖座的电影,所以再一次向伊斯特伍德施压。

直到去年伊斯特伍德在威尼斯获奖,关系才有所好转。

但是,张维的电影在北美上映了,而且和时代华纳站在了对立的立场,站在了鲁伯特?默多克一边,而且还和伊斯特伍德私交甚笃……

伊斯特伍德被夹在中间,顿时难做起来。

但是张维却晓得在之前的影片宣传时,伊斯特伍德可是有求必应,一次一次利用自己的关系来帮助电影宣传。

之前,张维却从来没有考虑到其中的利害关系,如今伊斯特伍德这么拼命的改剧本,想来也是为了修好和老东家的关系吧?

但是现在的华纳兄弟还是以前的华纳兄弟么?

张维摇了摇头,然后对蒂娜?罗兹道:“蒂娜,让他睡吧,刚好咱们在这里聊聊天,也不错。”

直到近傍晚,伊斯特伍德才醒来,不过整个人看上去也满身疲惫,没有什么神采。

蒂娜?罗兹关切的抱住他,“亲爱的克林特,你太拼命了,需要好好放松一下,正好张维来了,我们出去逛一逛好么?”

“张维来了?”

伊斯特伍德目光一亮,就快步走出房门,见张维正坐在椅子上看书,就笑道:“老朋友,我还以为很长时间会见不到你。”

张维看着面容憔悴的伊斯特伍德,此时的他,和正常的老者没有任何区别,身上的斗志也似乎一瞬间被掏空了一般,微微一叹,他走过去抱住眼前的老人,道:“克林特,你还好么?”

“怎么这么问?”伊斯特伍德笑看着他。

张维叹道:“克林特,你以为能瞒住我么?”

伊斯特伍德忽然哈哈笑道:“张维,你难道不相信我么?”

“但是我更关心你的身体。”

张维从来都不怀疑伊斯特伍德的才华,没有任何人敢怀疑。但是他现在毕竟是年过花甲的老者。

伊斯特伍德一愣,就拉着张维坐下来。

“张维,你过来,一定有新的打算吧?说给我听听。”伊斯特伍德转移话题。

张维拗不过眼前这个坚强的老人,就将来意说了说。

“张维,为什么这么急呢,应该再等几年的,你看看我就知道了。”

伊斯特伍德积攒了一辈子,以为有资本拥有自己的电影公司了,但是最终还是悲剧收场。

张维从未见过这么没有斗志的克林特?伊斯特伍德,从来都没有,甚至想都不敢想。

可见近rì以来他身上的压力有多么大。

“克林特,和我一起搞公司吧,我们一起站在好莱坞之巅吧?”

下意识的,张维脱口而出,想和这个老人一起打造出一片天地。

伊斯特伍德愣了愣,双目陡然泛起荧光,随即深深的看了张维一眼。

“张维,再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否则还是我伊斯特伍德么?我会向别人证明,伊斯特伍德仍然老当益壮。”

接着他伸出手,拍了拍张维肩膀,忽然朗声道:“年轻人,今后我们将会是竞争对手,拿出你的全部实力吧,不要让我失望啊。”

“克林特,欢迎你回来。”

张维坚定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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