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说呢!?”
陈佳辉捏了捏小丫头的脸蛋。
别说。
周导这女儿与她母亲长得确实很像,连脸型都差不多,估计长大后肯定是个小美人。
“不说,我会打你的”
小丫头晃了晃陈佳辉的小拳头。
“打吧!”
陈佳辉摊开手,笑道。
“我真打了咯!?”
小丫头竟还真的在陈佳辉胸口锤了一下,不过打完之后,立马帮他揉了揉,陈佳辉笑着将她抱坐在自己腿上。
今年过完年,估计周导就会将她送到幼儿园去做插班生了,这段时间,周导已经在打听这方面的事了。
不过以周家的资产,只有挑学校的份,应该没有进不去的学校。
这时。
一辆黑色大气的轿车停在了别墅门口。
“早就提醒你,离这对夫妻远点,你偏不听,还非拉着我去他们家做客”
人还没走进客厅,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周羽一边走,一边抱怨道“从上午十点开始,就听他们夫妻俩声情并茂的朗诵小作业,“啊!一点肉末不算什么,但是当他们和胡萝卜组合在一起的时候,你可以看出,它们是风味绝绝佳的美食”,另一个说什么,好像说“这就像我们小时候吃的那个爆米花,那么小小的一粒玉米,竟能迸出这么大一朵花”,真他娘的绝品”
“你少说两句”
常宁劝道。
“我少说两句!?”
周羽掸了掸落在肩膀上的雪花,道“吃个饭,非弄得像播报员一样,他们不累,我还累呢!?一家全是戏精”
“爸,妈”
见周羽夫妇进来,陈佳辉开口打了一声招呼。
“嗯”
周羽点了点头,等将小子鸢抱在怀里时,脸上才露出笑容,听到楼下传来自己老爸的声音,正在书房做拍摄计划的周导连忙从楼上走了下来,与她一起下来的还有周长舞。
“爸,谁得罪你了!?”
周长舞问道。
“还能有谁!?你妈呗!”
周羽气道。
“我怎么得罪你了,人家邀请我们两口去做客,又是美食又是美酒招待,你还不高兴”
常宁也有点恼怒。
“我高兴”
周羽指了指自己,随即转头看向自己两个女儿道“林凯导演知道吧!中午我和你妈去他家吃饭,林凯声情并茂给每一道菜都做了注解”
说着,周羽学起了中午吃饭时遇到的场景,道“啊!尹斯县的蘑孤搭配凤城的神户牛肉煲出的汤,香味浓郁且多汁,富含十八种人体所需的微量元素……真他妈的要人命,饭没吃几口,光看这两夫妻表演了”
“谁让你去的”
周导看着自己父亲一脸憋屈的模样,道“圈内谁不知道这对夫妻特喜欢装”
“也就你和长舞命好,做了我周羽的女儿,你是没看到林凯夫妻怎么对自己儿子的,……饭做好了,不让上桌,就站在一旁做些端茶倒酒的事”
“人家那是家教好”
常宁反驳道。
“好个屁,孩子就得竖立他的自信心,尤其在外人面前更得尊重他,等着瞧吧!林凯两口这么对自己儿子,他儿子要是不记恨在心里,你来找我”
说完。
周羽就将矛头直指自己老婆,道“你说他家家风好,行,以后我说话时,你也得给我当应声虫”
“人家林凯有本事”
常宁气道。
“有本事个屁,不就早些年拍了一部评分九点二的电影吗!?我的《大威天龙》哪里比他那部《野人》差了,何况他也就拍过这么一部好电影,这些年全在吃观众缘,拍的烂片比长歌还多,去年上映的《道长》投资三亿,直接亏损一点几亿”
大概这顿饭确实将周羽吃出火气了。
当着自己女儿和女婿的面,周羽丝毫不给自己老婆半点面子,道“以后请你离林凯老婆朱虹远点,脑子别被她带坏了”
“你再说一句”
常宁瞪着周羽,道“再说一句,我们就找律师签离婚协议”。
“离,赶紧离”
周羽梗着脖子,道“离完我就出去拍电影,再用女主角骗个老婆回来,看看人家是不是也不能给我个儿子出生”
一听这话。
周导和周长舞姐妹俩坐在沙发上笑的前仰后合。
大概察觉到自己笑得有点太不注意形象了,周长舞撇了陈佳辉一眼,随即坐直了身体,见自己岳父和岳母吵架,陈佳辉一脸平静,陈佳辉不知道外界对自己这位岳父会有什么样的评价,可来到这里,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和了解。
陈佳辉对自己岳父的印象很好。
至少。
他很疼爱自己的女儿,如果不是这样,以陈佳辉的家世,哪怕周导二婚,也不会同意周导嫁给他。
找个家世相等的联姻岂不是更好。
他尊重自己的女儿,从未想过利用自己女儿达成什么样的目的。
还有周导拍电影亏了这么多钱,虽然嘴上说不给,但最后还是一分钱不少的掏了,最后便是他和常宁的相处模式,常宁不是什么女强人,仅是话剧社一员,除了外貌之外,并没有太多的优势,却敢和作为一家之主的周羽吵架,这种情况在娱乐圈鲜少出现。
毕竟弱势的一方,哪有什么底气和花钱养自己的老公叫板,尤其她老公还是第三代导演,偏偏常宁可以,她靠的不是自身,而是周羽长时间的放纵。
所以。
哪怕外面的人都说他坏。
可他对自己闺女和老婆,还有自己这个女婿好,陈佳辉就得认他好。
至于常宁的美貌,也许年轻时确实美的很惊人,但现在五十多岁了,保养的再好也难隐岁月的痕迹。
而娱乐圈是什么地方!?
是个美女如雨后春笋般每年都会大量冒出来的圈子,别说周羽还不到六十,哪怕八十,以他的资产和地位,找个二十几的女人做老婆,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爸,我估摸着,我可能又要超支了”
周导一开口。
客厅的喧闹声,就像被按下暂停键,死寂一片。
周羽一点一点转过脑袋,他的动作很慢,就像旁边有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一样,他不敢一下子转过头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