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灵都的一处院落内。
一名年轻男子双手被缚于身后,他的身上到处都是被鞭子抽打后的伤口。
两名家仆站在他的身边,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一根鞭子。
在他的面前,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正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跪在他面前的年轻人。
“继续!”
“老爷,在打下去的话......”
“继续打!不要停!”
“是!”
两名家仆轮流用鞭子抽打面前这年轻人,他们已经打了足足一个时辰,而面前这男子却一声都没吭。
要是换作不同人,身子不太好的,这一顿抽打下来,轻者昏厥,重者丧命,而他是一名练气期的修炼者,硬生生的扛下了这些鞭子。
“如果你开口求饶的话,我会考虑温柔对你的。”老头笑呵呵地说。
跪在他面前的这名年轻人是他花钱从人口贩子手中买来的俊俏货色,可没想到被人口贩子忽悠,这男子完全不配合他,甚至还不小心弄伤了他的根子,这让他很是恼火,这才决定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在他看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驯服不了的狗,自然也就没有驯服不了的人。
唯一的区别在于这个驯服过程的长短。
“你做梦!”年轻男子丝毫不惧,“你这样的,就应该活活被烧死!”
老头被气的够呛,连着咳嗽了好一阵,这才缓过劲来,“那你今天就别想活!”
抽打继续,年轻男子凭借着身体内最后的灵力抵抗着,但是他的额头早已经满布汗珠,身体也已经开始颤抖,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他能够做的,就是让自己死的不是那么的憋屈。
院子外的小巷内,一名中年男子在快步赶路,他叫郝义,因为使用了盗版的功法,结果被正主告到了境奇司,今天白天境奇司刚刚宣判,要求他赔偿十万金币。
要知道,通过官方授权的途径获取那本功法的授权的话也不过需要一万金币一年,虽然只有一年的使用权,但也足以发挥大作用。
可是,作为一名普通修炼者,又哪来的一万金币呢?所以,他才起了歹念,通过旁门左道买到了他想要的那本功法的盗版内容。
即便是盗版,也足足花了他三千金币。
刚开始的时候,功法一直可以正常使用,后来,因为售卖盗版功法的贩子被抓,之前从他那里购买过盗版功法的人全都被揪了出来。
而郝义,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倒霉蛋。
亦或者说,他这属于是自作孽不可活。
人人都知道这个世界痛恨盗版,而他们却偏偏要剑走偏锋,心存侥幸。
最后,为了省每年一万的授权费用,背上了十万的罚款。
至于他体内的盗版功法,则是被境奇司的工作人员废除。
竹篮打水一场空,他终究还是没有逃过境奇司的制裁。
为了逃避境奇司的处罚,他决定出逃。
十万金币,里面有一半以上是境奇司的司法费用,也就是办理这件桉子所需要收取的代理费用和服务费用。
郝义是绝对不会当这个大怨种的,如果只是单纯的让他补齐自己使用功法的这些时间的费用的话,他也就认了。
事到如今,他也就只能背井离乡。
作为一名被执行人,他被境奇司的执法部门勒令禁止离开灵都。
一旦他违反相关规定,将遭受更严重的处罚。
为了顺利离开灵都,他避开大路,专门穿梭在这些小巷之间。
此时距离离开灵都只剩下不到两公里的距离,只要能安全走完这剩下两公里的路,他也就可以逃出生天。
听到院子内穿出来的鞭子打人的声音时,他原本是不打算理会的。
可是,之后院子内两人的对话让他有些动容。
看来,被打的也是一名可怜人。
于是他鬼使神差一般停下了脚步,想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透过院门,他看到一名年轻人正在被抽打,看样子这名年轻人应该坚持不了多久的时间。
如果任凭他们这样虐待的话,估计不出半个时辰,这名年轻人就会成为鞭下亡魂。
可能是出于对弱者的同情,也可能是出于发泄内心的不满。
郝义怒冲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他伸手推开院子门,径直走向被抽打的年轻人。
坐在椅子上的老头疑惑地打量着郝义,呵斥道:“站住!你XX的是干什么的?”
“这里是私人院子,请离开。”其中一名打人的家仆说。
“我知道。”
“知道还不快滚!”老头叫喊道。
“滚可以,不过,我要带走他。”郝义恶狠狠地说。
“你是他什么人?”老头问。
“纯路人。”
“哈哈哈哈。”老头忍俊不禁,“你觉得我们这里是菜市场吗?就算是破烂玩意,你觉得你能随便带走吗?”
“那你想怎么样?”郝义问。
“这可是我花钱买来的男奴,你要是想带走他,那你就得给钱。”老头用沙哑的嗓音说,“人是我花一百金币买的,但是我的火气还没撒完,你要是现在想带走他的话,得给我三千金币。”
“三千?”
“没错!”老头得意地说,他打量着面前的男子,一眼就看出他根本出不起这个钱,只是想戏弄他一番罢了,“如果出不起钱的话,就快滚吧!”
“我是出不起这个钱。”郝义说,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直勾勾地瞪着老头,“但是,谁说我要出钱了?”
郝义从体内祭出一把刀,虽然不是什么宝刀,但是对于这些人已经绰绰有余。
他反手握刀,一个转身,面前两人的腹部被切开,
坐在椅子上的老头完全没想到这一出,着急忙慌地大喊着,“来人啊!救命啊!”
老头从椅子站起来,转身想要往远处跑去,郝义将刀扔向老头,刀身穿过了老头的身体,瞬间取了老头的性命。
“走吧!”
郝义解开跪在地上的年轻人手腕上的绳子,搀扶着他站起来。
“你是什么人?”
年轻人用最后的力气问,随后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