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林宇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个漆黑的房间内。
地面是湿润且又冰凉的手感,依稀能够听到周围的水流声。
随之而来的是脑袋像是撕裂一般的疼痛。
难不成再次重生了?
林宇记得的最后的事情就是那两名境奇司执法人员出现的场景,他杀死了萧战,后面的事情就再也不记得了。
难不成执法人员击毙了他?
不能够吧?
应该不能够。
林宇想要释放灵力,可是却发现自己完全感受不到灵力的存在。
身体也全都是麻木的状态。
“我的胳膊!”
“我的腿!”
“我的兄弟!”
“你们是怎么了!”
一定是重生了!
林宇笃信。
他此时正在以一个极具诱惑力地姿势躺在地面上,眨巴着眼睛,可是身体却难以动弹。
然而,下一秒,他被同个房间内的另外一个大哥拉回了现实。
“琢磨什么呢?”
这冷不丁的一声吓得林宇差点过去,垂死病中惊坐起,连连后退好几步,“你谁啊!离我远点!我有痔疮!”
“别瞎吵吵了!烦不烦!”这人显然是已经熟悉了这里的环境,悠然地打了个哈欠,“蹲个监狱都不能安生。”
“监狱?这是哪里的监狱?什么年代?什么背景?”
“你是不是迷湖了?”同房间的人有些不耐烦地伸手拉开一旁的窗帘,刺眼的阳光冲进这漆黑的小房间。
数秒钟的白瞎后,林宇终于能够看清楚了周围的常见。
一个简易茅厕、一个洗手池、两张相邻摆放着的破床。
一旁是铸铁房门连着密不透风的墙壁,一边是带有窗帘的窗户,窗户像是由钢化玻璃制成,没有铁栅栏,只有一大块透光的空白。
“所以,这里到底是哪里?”林宇问。
“嘿!你小子!”显然,这人被林宇搞得有些烦躁,“这里是境奇司的牢房。”
“境奇司还有牢房?”
“没错,而且还是专门关押重犯的牢房。”这人解释道。
“好吧。”
林宇无奈地叹了口气,四肢的麻木也逐渐在退散。
在看手腕上的“请假条”,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他再次尝试,想要感受体内的灵力,可是却依旧什么都感受不到。
他闭上眼睛,卯足了力气,可还是什么都感受不到。
“啊!”
“你要是想上厕所的话,那边请自便。”
“我上什么厕所啊!”林宇着急忙慌地一拳捶打在地面上,“我怎么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废话!”这人嫌弃地瞥了一眼林宇,“你的灵力已经被这间房子屏蔽了。”
“屏蔽?”房间的构成看起来很一般,和一般的古代监狱没有太大的区别,怎么会起到屏蔽灵力的功效呢?
他来到门前,伸手触碰在房间的门上,能够隐约的感觉到,门上像是有电流通过一般,甚至让他胳膊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应该是一种流体,虽然不是电流,但他通过监狱的墙壁,将整个房间包裹其中,在这个房间内的修炼者无法调动任何的灵力,甚至感觉不到灵力的存在。
而刚才在捶打到地面上时,林宇也感觉到了拳头传来的真切的疼痛感。
这是普通人才会有的感觉。
失去了灵力的加持,此刻的林宇和普通人并无两样。
“接下来的流程是什么?”林宇问。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他说,“我也是刚来这里不久。”
“你是因为什么被关进来的?”
“杀人。”
“我也一样。”
“同道中人?”这人顿时来了性质,恨不得把林宇抱住。
“我杀的人是要杀我的人。”林宇说。
“还挺绕。”
即便是放到现在社会,林宇的行为也大概率能够被认定为是正当防卫,至于之前杀死萧杀的行为,却是是有些过界,可萧杀也是罪有应得。
“你呢?”
“我和你差不多。”
他的故事缓缓道来:
原本他是一个普通的修炼者,凭借着多年的努力好不容易到了凝丹期。
可是某一天,他在家里修炼的时候,发现隔壁传来呼救声,等他到了隔壁房间的时候,看到一个男的正准备羞辱一个女的。
这个女的他认识,是他的女邻居,而这个男的则是从来没有见过。
他当即呵斥这名男子,可是对方显然早已经被激情冲昏了头脑,完全不顾他的警告。
甚至,这名男子还拿起旁边桌子上放着的一把菜刀威胁他,“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如果我心情好的话,下一个还可以让你来。”
“滚!”他再度呵斥道。
“我看你是给脸不要脸!”
施暴者拿着菜刀冲向他,可能是这名施暴者看他只是一个老头,根本没想到他会是一名凝丹期的修炼者。
他不慌不忙的侧身躲开,然后抓住施暴者的胳膊,脚下一踹,施暴者跪在了地上,面色痛苦,菜刀从手中脱落,掉落在地上。
“我说了,滚!”他再次呵斥道。
“去你XX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加大手上的力道,施暴者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放开我!不然我弄死你!”施暴者依旧在叫嚣。
“你应该听我的话的。”
“你给我等着!我......”
他用脚踩了下刀把,菜刀弹到腰部的高度,他松开施暴者的手,抓住菜刀,手起刀落,施暴者的颈部被划破。
数秒钟的挣扎之后,施暴者没有了反应。
满地的鲜血让邻居有些慌张,她目光颤抖地看着前一秒才救了他的这名邻居。
可是这眼神中不是感激、不是庆幸,而是满满的恐惧。
或许,她没有想到,自己其貌不扬的邻居会有这般能耐。
她更没有想到,会有一个陌生的男子会死在她的家里。
即便她知道,这个男的确实该死。
可恐惧是她此刻的本能反应。
“没事了。”他安抚道。
她不停地摇头,扭头朝着后院的方向跑去,在她离开房间之前,顺手拿走了放在一个柜子上的信号弹。
“砰!”
信号弹炸裂的声音传来,他站在原地,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至于他刚刚救下的女人,则成了他“罪行”的见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