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含妈量极高,足以证明这货已经破大防了。
“不管你是晕过去了也好,还是睡过去了也好,反正要时刻保持警惕,不能睡的太死。”
徐墨可没半点愧疚的意思,事是他先挑起的,完全是自找的,丢下一句话后,便转身去了厕所。
等他放完水回来,发现徐世正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正思考着人生。
徐墨也没打扰他,慢悠悠的回到床上继续补充睡眠。
这一觉睡的很安稳,没有再出幺蛾子。
当天他睡醒睁开眼的时候,发现三人早已起床,石勇和苗甜甜已经收拾妥当,而徐世正还保持着昨天的姿势坐在床头,似乎一晚上没合眼。
徐墨伸了个懒腰,下床来到他的床前诧异问道:“昨晚没睡?”
闻言,徐世正僵硬的抬起头,沙哑着嗓子说道:“你不是不让我睡么?”
徐墨愣了愣,莫名其妙道:“我什么时候不让你睡觉了?”
徐世正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让我时刻保持警惕,不能睡的太死,意思不就是只要我睡着了你就会将我扇醒吗?”
徐墨嘴角抽了抽,无语道:“我不是那种人,你想太多了。”
“你不是那种人?我想太多?”
徐世正磨了磨香肠嘴,差点没被气死。
徐墨可没兴趣跟他贫,转头看向另外两人,问道:“你们准备上到哪去?”
石勇和苗甜甜都穿戴整齐,还背上了军绿色背包,一副出远门的打算。
“报告!随时准备接受教官的特训!”
两人抬头挺胸,一本正经的大声应道。
“特什么特?训什么训?”
徐墨仍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不过这两货的态度倒是变了很多,似是真的认可了他这个教官。
苗甜甜被整的有些不会了,小心翼翼的问道:“啊?你是我们的教官啊,不是要训练我们吗?”
徐墨也被整的有些不会了,虽说他被任命为教官,可并没有得到具体得训练项目,所以这三货交到他手上,他自己都不知道该带他们干些什么。
他想了想,指着徐世正说道:“你们看他这样子,能训练什么?先在这待着吧,等他恢复了再说。”
“教官,您这是接纳他为学员了吗?谢谢教官!”
苗甜甜的思维十分敏锐,一下将重心引到了徐世正的身上,顿时笑颜如花的弯腰道谢。
“我可没这么说。”
徐墨嘴上很硬,心里确实有这个意思。
不管怎么说,徐世正是个人才,性格他又很喜欢,再说打也打过了,这个台阶其实可以下了。
苗甜甜看他表情就知道有戏,于是连忙跑到徐世正面前低声劝道:“世正,你赶紧认个错,教官肯定会原谅你的。”
徐世正内心挣扎了许久,终是冷哼一声将脸别了过去。
其实他自知理亏,但现在身更亏,半点好没讨到不说,还挨了两顿毒打,他本就是要强的性子,吃了这么大的亏还要低头认错,实在是说不出口。
徐墨知道他这是要面子,说起来他的性格和自己很像,因为自己也要面子,昨天才说把他赶出去,今天就要邀请他回来,这种丢脸的事他不可能做,所以现在就陷入了僵持状态,就看谁先服软了。
徐世正偏着头,却将耳朵竖了起来,期待能有个更大的台阶下,好让面子上过得去。
徐墨自然不可能给他台阶,但又不能一直这样僵持下去,否则很有可能真的走远了。
思虑再三下,他选择交给时间,于是岔开话题道:“你们暂且先在这里住下,时间待定,费用的事你们不用操心,我等会会去预付,有一点需要注意,如果你们有事外出,超过两天的,需要提前和我报备。”
“是!”
石勇和苗甜甜欣喜的应道,本以为会的受到惨无人道的特训,没想到竟然是来享受的,早知道这样,就不用撮篡徐世正搞事了。
徐墨不知道他们的那些小九九,说完后,就离开大厅去了前台交费。
这家店的规模是S市最大的,住起来不便宜,不过华夏奖励的一千万已经到账,徐墨还是一点不心疼的,为了不干扰别的客人,他大手一挥,包下了四个包间,预付了七天。
具体住多久,徐墨自己也不清楚,因为真的不知道教三个学员些什么。
不知道,那就问。
徐墨独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掏出手机刚想给阮宗宇打电话,谁知对方的电话正好打过来了。
“喂?”
他左滑屏幕,接通了电话。
“你的教官任命已经下来了,如果没有人员变动的话,今天就会送到你的手上。”
阮宗宇说的人员变动,是徐墨昨天和他提的徐世正的事,不过现在徐墨已经改注意了,于是说道:“人员没有变动。”
“那好。”
阮宗宇没有意外,就准备挂断电话。
徐墨及时拦住了他,说道:“当教官没问题,你总该告诉我,我该带他们干些什么吧?”
“你是教官,我又不是,这个问题得问你自己。”
阮宗宇皮球踢得极为熟练,压根就没打算操心。
徐墨没想到他这个甩手掌柜当的这么干脆,于是威胁道:“如果你不说,我就带他们吃喝玩乐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再次传来阮宗宇的声音,“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也不知道,毕竟我没做过教官,不过你说的吃喝玩乐,也行,就当去球国前的放松了。”
“那...行!”
对方都这样说,那徐墨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挂断电话后,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总不能真带他们吃喝玩乐吧?那样岂不是太不负责任了。
可不带他们吃喝玩乐,那该带他们干什么呢?
他们刚从部队特训下来,该接受的训练都训练过了,自己这个门外汉,总不可能比部队的教官还专业吧?所以真的没什么可教的。
徐墨很苦恼,思考了半天也没个头绪,只得暂时作罢,算了,先放养一段时间再说。
他决定放养的,那就是真的放养。
除了给他们提供了住所,其他的事一概不问。
哪怕中午吃饭,都错开了,各自解决。
三个学员压根都没想到这个教官连他们面都不想见,不过却也乐得清闲自在。
于是,三人在会所中各玩各的,虽说四个房间都连在一起,但谁也不打扰谁。
今天一天,徐墨哪也没去,一直在房间里躺平。
快天黑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徐墨还以为是学员过来问安的,拉开房门才发现是个身穿黑色皮衣的陌生人。
只要是这副打扮的人,不用想肯定和阮宗宇脱不开关系。
果不其然,来人递给了他一份厚厚的档桉袋,便默默的离开了。
档桉袋是密封的,上面还印有绝密的字样。
徐墨关好门,坐在椅子上拆开了档桉袋,拿出了四份文件。
第一份档桉是他的教官任命文件的,自此,他就正式成为了三位学员的教官。
剩下的三份档桉,则是三位学员的档桉文件。
和前几天收到的那份不同,这三份文件不仅更加详细,而且对每位学员的能力有很详细的阐述。
徐世正,华夏DER跨代实验室高度契合受体,已完成MSLS基因序列部分人工强化,实际体现:强化骨骼,强化肌肉,强化记忆,强化思维,强化敏捷。负面作用:暂无。
石勇,华夏DER跨代实验室中度契合受体,MSLS基因序列自主强化者,实际测试体现:强化骨骼,强化肌肉,强化力量。负面作用:无人工强化,无负面作用。
苗甜甜:华夏DER跨代实验室中度契合受体,FNJ基因序列自主强化者,实际测试体现:数据寻找能力,数据修复能力,数据再生能力,数据植入能力,数据改写能力,机体修复能力。
.....
三份文件很厚,徐墨有些看的懂,有些看不懂,但却不妨碍他越看越心惊。
这三个人,当真是万里无一的特殊人才啊。
从文件来看,最特殊的莫过于苗甜甜了,一堆数据能力简直看花了他的眼。
徐墨若是没记错的话,自己拥有数据破坏能力,而苗甜甜却拥有数据修复能力,照这么说,她会不会就是自己的克星?看来以后得对她客气点了。
他将文件反复看了好几遍,归纳出了自己的见解。
徐世正本身没什么特殊能力,但是华夏现有的手段,能将他打造成一名准一代智慧体,这其中关键就是他的高度契合度,毫无疑问,能契合现有技术改造的受体是极为罕见的。
他强化的能力,和自己战芯系统的属性强化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昨天的那架,让徐墨对这种改造强化很不看好。
因为改造后的徐世正还是太弱了,无法对他造成有些威胁。
不过华夏这么重视他,肯定有原因的,现在弱不代表以后也弱。
抛开他不谈,再看石勇。
文件上醒目标注了自主强化,这就和徐世正的人工强化有着本质的区别,石勇强化的就是简单到极致的力量,防御,连脑子都没升级。
徐墨没和他打过,暂且不知道他具体表现如何,以后有机会试一试才知道。
至于苗甜甜,真的很特殊,连基因序列代号都截然不同,而且完全主攻数据方面,综合判断,有些类医师的种类,再配合她的傲人身材,估摸着就是个奶妈。
奶妈的作用懂得都懂,只能说十分重要。
既然这么重要,有机会一定得试试她的奶量。
徐墨还有个地方不懂,就是他们的能力进化问题,这个很重要,可是文件并没有标注。
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他摸出手机,再次拨通了阮宗宇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传来了阮宗宇的问候声。
徐墨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任命文件和学员资料我都收到了,有个问题想问你,他们很特殊,但是目前太弱,并不符合我预期,他们现在是这样,还是以后都这样?”
阮宗宇秒懂他的意思,笑道:“你是想问他们的能力表现和进化方式吧?”
徐墨简单回道:“对!”
阮宗宇也没废话,阐述道:“徐世正刚完成人工基因强化才两个月不到,目前他还没适应强化后的身体,无法发挥出该有的能力,送他去特训,为的就是让尽快适应基因强化后的新身体,但是收效甚微,普通的特训无法激发出的他基因应变能力,我估计是对手的问题,或许只有面对同样具有强化基因的对手才能唤醒他的基因活跃因素,所以我们才将他们将送到你的手上,目前他的自身实力有很大上升空间,得靠他自己提升,至于进化方式,则是完善全类别的基因强化,不过现在科技手段有限,只能采取补点的方式慢慢进化。”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石勇和苗甜甜是自主强化,不需要人工干预,不过他们首次激活基因强化序列动用了人工技术手段,也不到两个月,他们和徐世正有同样的问题,那就是强化时间太短,没能适应强化后机体,同样需要自己提升,他们进化升级的办法主要源于自身,等以后我们技术手段成熟了,可以辅左他们强化别的序列基因。”
“所以,你们是让我带他们刷经验?”
徐墨听他说了这么多,总算了明白了他的意思,这TM哪是做他们的教官啊,分明是一个老手带着三个菜鸟去找改造生物刷熟练度的。
“差不多是这意思吧?”阮宗宇爽朗的笑了两声,随后压低声音郑重嘱托道:“在你力所能及的前提下,尽量保全他们的命。”
“这个不用你说。”
徐墨深知这三个人的重要性,也明白一纸任命书的责任性,不用阮总宇说,他也会尽力保护他们。
“谢谢!”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再度传来了阮总宇温和而低沉的声音。
“好端端的说什么肉麻的话。”徐墨笑骂了一句,停顿片刻后忽然问道:“你们对我了解多少?”
看似随意却处心积虑的一个问题,让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