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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章 五月鸣蜩闻羌曲(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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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脆响。窦解角的狰狞笑意还未收起,便被窦舜卿的一巴掌给打歪了嘴。他捂着右脸,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自己的祖父。

窦舜卿狠狠收回手,又剑指指着窦解鼻子,怒声喝骂:xiao畜生,你这是给人当刀使还不知道要是能这么容易就把灌园xiao儿nong进大狱,向宝能不做他给王韶韩冈欺了多少次,可他直接动了韩冈一下他是武将。我也武将。可那灌园xiao儿可是文官

他一个武将把文官关进大狱是嫌御史台里的那些乌鸦太清闲了吗

国朝左武右文,文官斩武将天经地义,若是反过来,武将囚了文官,那就是通了马蜂窝。那时候,文官们可不会管什么党争政争了,压制武将的跋扈才是大节。

狄青领兵平侬智高,归入他帐下的文臣数违军令,狄武襄都不敢动一下。窦舜卿虽自视甚高,也不觉得自己能跟当时领军在外的狄青比权势。

窦舜卿斜睨着自己的孙子,看着这xiao畜生,心头就是一阵火。随随便便就听信人言,也不好好想想,当真要害了全家,说到底是谁把这些话教给你的

看着祖父须怒张,窦解给吓得脸sè青,嗫嚅道:是个叫王启年的xiao吏。

xiao吏骗鬼去窦舜卿霍的站起身来,抬脚就把孙子踹得老远,也只有在这时候,他才表现出了一名武将的灵活身手,都这时候了,你还敢骗我

窦解吓得更是厉害,一翻身,端端正正的在地下跪着,涕泪横流的哭喊道:真的是王启年,真的是王启年,孙儿不敢欺骗爷爷

窦舜卿看着孙子的神情不似作伪,心知应该说得是实话,他不耐烦的叱骂道:从今天开始,不许你出mén半步。若敢违命,看我不打断你的两条tui接着又重重的一拍石桌,一声暴喝滚

窦解连滚带爬的瘸着tui出去了,窦舜卿余怒未消,他在石桌上端起一碗凉透了的香薷饮子,正待要喝,却想起来两名给他打扇的婢nv从头到尾看到了方才的这场好戏。

窦舜卿回过头,冰冷的眼神扫过。两名婢nv还算聪明,连忙跪下,身子微微颤抖着等待着他的落。

方才的事不许说出去,否则拿家法杖死尔等。窦舜卿威胁了两句之后,一挥手,你们下去

婢nv忙叩头谢了窦舜卿的恩典,站起身急急地出去了。

院中只剩窦舜卿一人。午后的阳光辣的shè在地面上,热1ang滚滚,暑气bi人。没了身后扇来的凉风,短短片刻,窦副总管已是汗流浃背,而他的心情更是烦躁。

他的这个孙儿也不知受了谁的撺掇,竟然在他面前出这等馊主意。说是一个xiao吏的建议,这窦舜卿可半点不信。一个xiao吏哪有此等心术,肯定是受了谁人的指派,来诓自家的孙儿。

窦舜卿心不在焉的一口口喝着冰凉的香薷饮子,就算喝干了,也没有觉。端着茶盏靠在嘴边,他心中却在计较着。站在王启年背后的,究竟向宝还是李师中

现在秦州城内,跟王韶结下解不开的怨仇的,除了他们两个也不会有别人了。

他们打得也真是好算盘,让自己出头跟王韶再斗上一场,他们却站在后面看热闹,捡便宜。

想让我出头为你们火中取栗窦舜卿眯起了眼,眼角纹路深深。

那个灌园xiao儿已经立下了这么多的功劳,就算他误用了西贼jian细,也不过斥责两句,罚个半月一月的俸也就过去了。怎么也治不了重罪,最多是在狱中关个两天就了不得了。

而且指称没有治好自家重孙的党项郎中就是西贼jian细,这件事在秦州处理掉并没问题。但若是闹大了,让王韶和高遵裕把事情原原本本的传到京中,却会变成一个笑话,怕是会惹怒天子。

不过窦舜卿转过来一想,如果不是让他来动手,这个计划其实也不差。因为本来的目的就不是把韩冈治罪,而是把他治死。

韩冈看着高大健壮,但听说他半年多前才得过一场大病,躺在g上也是半年,元气不是这么好回复的。把韩冈nong进大狱,只要把他关个几天也就够了。狱中动点手脚,出来就只剩半条命,活不了几天。

换作是李师中,当能名正言顺的将其nong进狱中。

窦舜卿想了想,觉得把这事转给李师中也不错。正好试探一下他。就看着秦凤经略使是不是幕后的主使了,如果不是,他应当对这个计策感兴趣的。

王九和周宁毕恭毕敬的垂手站在韩冈面前,腰背谦卑的微微弯着。经过了这么多事,韩冈在秦州的威名日盛,两人在他面前不敢有丝毫不恭。

尤其是今次听说他领命说服青唐部的蕃人出战,斩一千一百多级,凭借如此的战功,眼前的这位韩官人,肯定又要加官进爵。早早的抱上的粗tui眼见着越的粗壮起来,王九和周宁的心中也是兴奋不已。

他们的想法都在脸上写着,韩冈也都看在眼里。既然两人都已经打定主意在自家mén下作牛作马,就没必要跟他们说废话,韩冈直接问道:尔等可知近日窦副总管家将一个郎中送进了大狱

这事xiao人知道。王九和周宁一齐开口。

知道就好韩冈满意的点了点头,两人果然在州衙中有些关系,你们就把你们知道的一个个说来。

窦家这件事做得不地道。这次周宁抢先一步,窦七衙内的不过死了个幺儿子,就把郎中绑着送进了衙mén里。说是要告他妄改方yao,诈取钱财,听说还硬是要将那个郎中绞了,祭窦副总管的重孙子。

现在秦州城里的人也都说窦家实在太跋扈了一点,哪个郎中能拍xiong脯说自己没医死人过真有这本事,也能做第二个孙真人了。俺浑家这些年一共生过三个,就一个xiao二活下来了,俺也没说把郎中拉去衙mén里报官。

其实这就是窦七衙内要出一口气。自窦副总管来到秦州,窦七衙内在街市上横行霸道,已经闹出不少事来,有他爷爷在,秦州城中也没人敢惹他。

今次他幺儿重病,先请的几个郎中知道窦七的为人,全都不敢下针开方,摇着头就走了。偏偏就那个郎中不知进退,开了yao,也施了针,可是窦家的幺儿还是死了。

正好这个背时的郎中还是个党项人,跟秦州城里的其他郎中都没什么来往,说绑了也就绑了,也没人愿为他出头。

啊,对了周宁突然叫了起来,他想起了一件事,这位党项郎中据说是仇老的弟子,靠着仇老的面子,所以他的医馆才能在秦州城中开张。

我问得不是这些。听着两人说了一通,韩冈摇了摇头。他想知道的不是这些传在外面的留言,而是藏在内里的隐情和伎俩,你们可知最近有谁去狱中见了他

王九和周宁对视一眼,一起朝韩冈摇头,这个却是不知。

周宁这次又抢先一步,他对韩冈道:请官人给xiao人两个时辰,xiao人很快就给官人打听回来

俺一个时辰就够了。王九像是在跟周宁竞价,一下就把价钱喊低了一半。

xiao人其实也只要一个时辰

好了。韩冈不耐烦的说着,你们一起去快点把事给问回来。还有要xiao心一点。

两人会意,一齐开口道:官人放心,xiao人绝不会说是官人要xiao人来查问的。

周宁和王九急着走了,各自去动他们的关系,为韩冈打听消息。

仇老怎么样了韩冈回头问着。韩云娘便从xiao厅的侧mén走进来。方才厅中有外人,xiao丫头也不便抛头1u面。

仇老爷子已经睡下了。韩云娘答着话,手上则是端着一杯解暑的酸梅汤,递给韩冈,这是素心姐姐做的,用井水冰过了。她现在正在厨房里,说是三哥哥你奔bo劳累好些日子,要为三哥哥做一些补身子的菜。

韩冈眉头挑了一下,这都叫起姐姐妹妹了看起来严素心和韩云娘的关系已经处得很不错的样子。

笑着接过茶盏,立刻从指尖处流过一丝冰凉。素sè的瓷面上凝着一片细细的水珠,还没喝下去就解了韩冈一身的烦热。揭开盖子,喝下一口酸酸甜甜的汤水,冰澈的清爽感觉从喉间一直传进腹中。

韩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还是在家的好。只恨总是有人不肯让他清闲下来。

见着韩冈刚刚回家,就忙着把人招来问话,忙得不可开jiao的模样。韩云娘很乖巧的走到韩冈身边,蹲下来帮他捶着tui,扬起xiao脸问着:三哥哥,出了什么事

韩冈抬手轻抚着云娘的头,丝柔柔细细,像是在mo着一只可爱的xiao猫,他轻轻笑着:没什么,只是一些跳梁xiao丑不肯下台,想强留在台上多翻上一阵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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