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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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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双眸紧闭,凝神静气,将心神合一,开始观想脑中功法:

聚气境:感应气感,引气入体,凝聚天地元气来转换为内气,沟通天地与身体,滋养精神和灵魂,慢慢壮大精神和灵魂。

一旦聚气成功,天地元气灌体,洗经伐髓,体质增强数倍,远超常人。

后天境:打通体内奇经八脉,气血旺盛,阳寿两甲子,劈树碎石不在话下,武者修炼到后天巅峰,即为人体极限。

先天境:身体阴阳二气与天地沟通交汇,可以小规模改变山势地形,运用并驱使天地元气。

陆川按照《碧游莲华经》中的心法,他开始尝试聚气,盘膝而坐,抱元归一,感受天地元气,试图引气入体。

许久后,他体内燥热感丛生,一股青绿色的气流注入百会穴,由上而下纵向流动,最终进入腹部。

青绿色的天地元气周游全身各处经脉,依附于四肢百骸,最终凝聚于丹田,化作一团青色气旋。

……

正午时分

陆川睁开双眸,周身青绿色元炁散去,丹田内,气旋自成循环,运转周天。

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低头观望,粗布衫上沾满了污垢,令人作呕。

他脑中闪过一个惊人的念头,将鼻子凑过衣袖边,轻轻嗅了嗅。

“呕!”

就跟上辈子莫名其妙的想闻臭袜子一样,属于人类迷惑行为。

陆川扭了扭脖子,起身而立,身体仿佛充满了力量,如同脱胎换骨一般。

昨日重伤之势痊愈大半,肌肤龟裂之处凝结血痂,淤青凹陷的脸庞变得红润平滑。

“按《碧游莲华经》记载,第一步先是感应气感,引气入体。”

“第二步,引导天地元气于丹田凝聚气旋,成功聚气之后,天地元气洗经伐髓,体质大幅度提升,诚不欺我。”

陆川推开房门,负手前行,龙行虎步,来到小院,收紧腰腹,虚打两拳。

莽拳挥出,空气中炸响不止,虎虎生风,劲道十足。

“聚气的过程为何如此轻松?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

陆川心中有些疑惑。

芜湖!起飞!

恶臭不断从衣袖上传来,陆川实在是忍不住了。

于是乎提桶烧水,脱衣沐浴,清洗了一番。

午时已过,未时初至。

“咚咚咚”

“阿南,开门!”

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一道低沉的嗓音传入房内。

“砰”

木门大开,一道人影踹门而入,扫视着屋内的情况。

高瘦青年目光一定,只见一位半掩着身子的出浴男子。

他可没有断袖之癖,故而尴尬地挠了挠头,道:“你倒是出句声啊,咱还以为你出啥事了呢。”

“我说张茂,你什么时候能稳重一点?”陆川看着毛躁的青年,无奈道。

据苏南记忆记载,这名高瘦青年名为张茂,乃是他的死党发小。

张茂身着粗褐布衣,浅眉小眼,但生有黝黑的皮肤,结实的肌肉,让他看起来精悍不已。

张茂生性跳脱,曾砸人窗檐,偷窥少妇洗澡,顺走绣花内衣等,可以说是……无“皮”不作。

张茂十岁那年,他娘亲水性杨花,不守妇道,最终抛夫弃子。

自那以后,他的性子才算是定了下来,老老实实的跟老爹上山捕猎。

经过这些年的历练,他如今也能独当一面,足以在镇子后的那座大山外围纵横。

“我今儿一早听到消息,严啸那狗东西又欺负你了?”

“嗯。”

陆川目光阴沉,冷漠的说道。

本想来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

可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口,因为……太憨了。

张茂二话不说,立刻上前探查他的伤势。

良久,张茂眼中带着疑惑,随后指着他身上的血痂,道:“听刘叔说,你伤势不轻,可为何……”

陆川当即一笑,道:“我也不知,可能是长身体的年纪,气血旺盛,恢复的快吧。”

“走,找严啸那厮去!”

张茂闻言,眸子闪着寒星,拉着陆川就往外走。

他嘴上没有放狠话,却把心中的义愤填膺展现的淋漓尽致。

“别急,午膳还未吃呢,如今嘴馋了,想尝尝糯猪。”陆川道。

“好,先上山宰头糯猪,给我兄弟补补气血,再找那货!”张茂怒目圆睁,狠道。

说罢,一拳砸在墙壁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凹痕。

陆川其实藏有私心,如今初破聚气境,对自身实力并不了解。

为了测试实力,他故意说想要尝尝糯猪,其实是想在山腰交界处碰碰运气,寻一猛兽练手,以此估量一下自身的实力。

若碰不着猛兽,亦能捕捉肥美糯猪,一尝美味。

说到糯猪,它形体肥硕,绒毛遍体,可肉质弹滑,美味爽口。

糯猪机警灵敏,极难捕捉,若非老猎户,数周内都无法捕获一头。

二人提着钢叉等捕猎工具,朝小镇后方的大山行去。

大山本无名,后因一头恐怖异兽得名:

虎山

山脚以上,山腰以下统称外围,危险程度较低,猎户普遍活跃于此。

到了山腰,不少成精猛兽盘踞一方,虎啸狼嚎声充斥山林间。

有危险的地方,自然有机缘,危险与机缘往往相互伴生。

山腰以上,名贵药材遍地而生,奇珍异石随处可见,可收取难度却……一言难尽。

糯猪生性机警,生活在山脚与山腰交界。

一旦遇到危险,它就会窜入山腰,消失的无影无踪,极难捕获。

二人进入山林,周围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的。

不少古树参天,其上鸟兽群聚,叽叽喳喳。

潺潺的溪流与石子碰撞作响,发出悦耳动听之音。

“如今午时刚过,糯猪方才进食完,正是肥美之时,你可有福了。”张茂低声道。

山林间,暗藏杀机,他并不敢高声开腔。

“不急。”陆川开口道。

自小生活于此,二人对山林外围的情况了如指掌,借助地形,遇到危险也能从容逃离。

……

“嘘”

“你绕过对面,我将它赶过去,到时能不能制服他,就看你的了。”

“嗯。”

二人藏身在一处反斜坡的灌木林后,低声细语。

前方两头糯猪摇曳着猪尾,四肢不停,游荡在一处树林间。

陆川步履轻盈,半蹲前行,没有惊动它们。

半炷香的功夫,他轻松到达对面的反斜坡,与张茂互成犄角之势。

二人目光对视,相互点了点头。

张茂提着钢叉,猛然跳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冲出。

两头糯猪双耳微动,四肢聚力,掉头奔离。

眼看准备逃离成功,就在放慢步子之际。

“噗”

一头糯猪脖颈处血喷如泉,它的大动脉被瞬间切割。

片刻间,糯猪硕大的身子轰然倒地,生机断绝。

另一头糯猪恐惧嚎叫,狂奔而去,消失在灌木丛中。

“还行,那头跑了就跑了,一头够吃了。”陆川拔出鲜血淋漓的钢叉,惊喜道。

“好家伙,这力道。”张茂盯着糯猪脖颈处的血口,又看了看血滴而下的钢叉,心中若有所思。

“赶紧烤了吃,肚子饿极了。”陆川急不可耐,道。

“烤什么烤,先行离去,无论血腥味飘散,还是香味溢散,都会引来不少猛兽。”张茂猛拍他的臂膀,笑骂道。

陆川闻言,嘴角掀起弧度,用手掌轻抚了一下糯猪脖颈处。

二人合扛一头糯猪,步伐加快,朝山下而去。

还未行驶多久,二人耳边传出巨大的声响。

“噗!”

“严哥,救救……”

话音未落,一名络腮胡男子被巨大蟒蛇吞入腹中。

巨蟒长达四米,盘旋盯视着眼前的数位男子,蛇目射出锐利的寒芒,闪烁不止。

陆川二人远观此幕,急忙趴地,屏声静气,竭力掩藏着自身。

“严啸?”

陆川目光阴沉,前方人群中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对于严啸此人,他刻骨铭心。

刚穿越就被他殴打的遍体鳞伤,原主更是因此死亡。

严啸已然上了他的死亡名单!

陆川视线中,一头糯猪倒地不起,被严啸众人团团围住。

他有了猜测,看来……他们亦是来猎杀糯猪,浓郁的血腥味散播,这才引来了巨蟒!

陆川此刻有些庆幸,他方才用内气掩盖了糯猪的气息。

……

“不准跑,都给我上。”严啸大喝,发号施令。

一声怒喝下,众多小弟亦是清醒不少,眼中的恐惧渐渐平复,咱们人多势众,怕甚?

他们靠山而生,多是猎户出身。

众人手中钢叉闪着寒芒,皆朝巨蟒刺去。

巨蟒张开血盆大口,狂风四起,两颗尖牙射出毒液。

“啊!”

不少倒霉孩子被毒液射中,先是腐蚀中招部位,最终化为了一摊脓水。

“这……”

“严哥,我先走一步。”

“我要回家,我要见娘亲……”

十来位小弟面露惊恐,有七、八位逃出,朝山下奔去。

“严哥,这巨蟒成精了,怎么办。”严啸身边的亲信忍着恐惧,慌忙说道。

“噗!”

巨蟒扭动庞大的躯体,发出一声尖啸,随后一记扫尾。

一阵劲风袭来,带着破空声,那七、八位逃离的小弟瞬间被拦腰劈断,内脏飞溅,气息消失。

陆川见状,面色一惊,手中青绿色内气流转,钢叉紧握手中,随时准备射出!

他的目光冒出寒星,瞳孔大睁,锁定着巨蟒七寸之处。

“阿南,咱们先走吧,这不是我们能掺和的,这巨蟒成精了,这山腰交界处果然危险!”

张茂双手颤抖,轻拍陆川的臂膀,道。

巨蟒探出狰狞的蛇头,寒眸闪烁,猛然袭向人群。

严啸首当其冲,眼中的恐惧展露无遗,踉跄几步,坐倒在地面。

“就是此刻!”

陆川趁巨蟒突袭,注意力分散之际。

他大臂一挥,手中钢叉爆射而出,划破空气,带着尖锐的音啸。

“滋”

钢叉尖端横贯巨蟒七寸,巨大的力道将蛇身嵌入一侧的参天古树之上。

巨蟒竭力嘶吼着,蛇躯翻腾不止,树干产生震动感,仿佛要拔地而起。

墨绿色的脓液流淌蛇身,诡异无比。

“张茂,给我。”陆川一把夺过张茂手中的钢叉,再是倾力一掷。

“砰!”

蛇头炸开,四分五裂,殷红泛黑的血液飞溅四周,淋了严啸等人一身。

“有高人出手,得救了!”

危机散去,严啸面露喜色,爬起身,扫视四周,寻找高人的身影。

陆川二人从灌木林中走出,一步步朝他走来。

“苏南,张茂。”浑身淌血的严啸面色狰狞,一字一顿道。

“将他们的衣裳给我扒下来。”严啸指挥着后方几名小弟。

“是!”

几位小弟搓了搓手,应声答道。

他们劫后余生,这时恰好有沙包送上门,以供发泄,自然欣喜。

苏南和张茂他们太了解了,也就张茂硬气一点。

至于苏南,就是一个软柿子,想捏就捏。

他们人多势众,只要一拥而上,随便就能将他们拿下。

陆川冷漠的看着他们,再侧看了一眼巨蟒残尸,道:“也算是有借口了。”

数颗石子夹杂着破风声,激射而出!

除了严啸以外,几名青年目光呆滞,眉心处出现一道血色凹痕,随后轰然倒地。

“你……你,敢杀我们悦来剑馆的人,你给老子等着!”

严啸手指颤栗,口齿不清,急忙转身跑去。

“死!”

陆川拾起地面上的钢叉,倾力一掷,随后缓缓闭上双目。

“砰!”

一阵爆裂声响起。

“呕”

陆川头晕目眩,作呕不止,虚弱无比。

他手扶着一旁的树木,恶心难耐,心中暗想:“第一次杀人……和杀畜的感觉简直是天渊之别!”紧接着,陆川目光一抬,只见张茂一脸震惊的看着他,既好奇又畏惧。

“你到底是谁?”张茂挥起钢叉,有些警惕,面露难色。

“我就是我,还能有谁?”陆川镇定道。

“不,阿南不是这样……”

话音未落,陆川双目传神,斩钉截铁道:“每个人都有秘密不是?我只能告诉你,我就是苏南!”

张茂一拳砸在他的胸膛上,大笑:“管你是谁,反正就是我兄弟!”

陆川一听,也是一拳砸在他的胸膛,相视一笑。

“嘶,你收着点力啊。”张茂轻呼一声,阴冷暗生,道:“把尸体拖到巨蟒旁,这些渣宰,死不足惜!”

将这一切嫁祸给巨蟒,再合适不过了。

陆川来到巨蟒残躯前,抽出解剖小刀,将青绿蛇胆取出,收入囊中。

两刻钟后,二人将一切搭理妥当,抬起一头糯猪,飘然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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