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得找我?”豫让有些惊讶的重复了一遍M的话。阑
“你见到她了?”
“啊,见到了,但是她好像疑虑很重的样子,知道你不在之后就走了,再没多说什么,大概呀是在怀疑我到底是不是和你一条心的吧。”
M简单的说了下自己的判断,顺便给豫让面前的酒杯倒满。
“谁让你出国‘旅游’一趟,我就陪你劫了个机就回来了呢?还什么‘我自己差不多也能搞定,别出去一趟回来发现家被偷了。’还不是给克里斯汀也叫过去帮忙了?”M举起酒杯,有些唠叨的抱怨道。
“能让你回霓虹来我那是无比的信任你,你懂个锤子。”
豫让笑骂了一句,同样举起酒杯与M干杯。
两人痛快的饮上一口酒水,趁着豫让伸手去掰巧克力的功夫,M好奇的询问道。阑
“怎么样?维斯巴尼亚那边?你都有空先回来一趟了,应该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了吧?”
“八九不离十了吧,基拉德寄了,那个梅尔·吉布森实际上是斯通班克斯的化名,我特意跑去罗马尼亚趁着他和巴尼带着敢死队跟他火并的时候给他做掉了。”
豫让指了指被M扔在床上的手提箱:“拿这个有头有脸的家伙给你的枪开个光,不要太感谢我。”
“做掉了?你说你给斯通班克斯做掉了?”M伸手去拿巧克力的动作不由得一顿。
“是啊,我看的清清楚楚,我可是冒着有可能被标枪导弹来一发的风险确认的。”豫让竖起食指比划了一个直升机起飞的手势。
“但是……”M迟疑地掏出手机,在大陆酒店内部网站里噼里啪啦的打字检索关键字情报。
“巴尼重新带着一个队员去南棒那边武装劫了一个装甲列车,从里面抢出来了一个原敢死队,代号:医生的人,目标依旧是维斯巴尼亚,去找斯通班克斯复仇。这是今天我来接机前的事情。”阑
豫让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夺过M手里的手机迅速的浏览一遍情报上的图文信息。
简单的文字介绍最后,是一张趴在机场草丛里的偷拍角度下的照片。
全副武装身着黑色作战服的三个人各自背着一个俗称“棺材”的大号行军包从飞机上走下来的样子。其中巴尼不知是不是发现了偷拍者,目光锋锐眼含杀气的看向镜头这边。
“这不可能!斯通班克斯被我当场狙杀,巴尼就在现场他不可能没看见!”
好好地接风酒会变成了桉情复盘,豫让皱着眉头不断地在屋子里踱步。
这可不是什么是不是失手了的小问题,出道到现在,豫让还从没在在狙击任务上失过手甚至出过岔子。
颜面什么的到还要另说,重要的是现在的维斯巴尼亚情况如何了!阑
如果自己只是狙杀了他的一个替身,真正的斯通班克斯还活着,并且回到了维斯巴尼亚,发现基拉德寄了,米拉也快要上台了,他会怎么做?
见鬼的,克里斯汀还留在皇室呢!
一滴冷汗从豫让鬓角边淌下。
“快,收拾东西,想办法偷渡进维斯巴尼亚!”
“不联系奇斯吗?”明白事情大条了,M直接给杯子一扣盖住瓶口,拉开储物柜取出上次豫让发国际快递给自己的背包。
“不,不能联系他,连克里斯汀也不要。”豫让的声音隐隐从走廊里传回M的耳朵。
说不定他们现在都在窃听下,贸然联系只会暴露自己。阑
豫让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在心底暗骂。
笑话人不如人,当初自己笑话那些在维斯巴尼亚国境线附近因为地形而难以进入境内的佣兵们,现在攻守形势逆转,轮到自己也得偷渡进维斯巴尼亚的时候……
人迹罕至飞猿难渡,活像个狗盆一样的盆地地形同样平等的为难自己!
还真特么是个易守难攻还能自给自足的宝地,当初选择这个地方建国的人上辈子要么救过皇帝要么炸了皇帝的养老院。
这趟再去维斯巴尼亚,就算以后的计划都泡汤了,也得先给克里斯汀捞出来!
“豫让先生。”
正当豫让重新分解开武器装箱的时候,樱子小姐举着手机急匆匆的来敲门。阑
谁能让一家大陆酒店的经理这么做?
豫让接过电话,甚至不需要眼神示意樱子小姐,樱子小姐比划了一个CIA后就直接离开。
“豫让?”电话那头有些苍老的声音传来。
“你是谁?”豫让吧手机点了免提放在茶几上,继续往箱子里塞未拆封的子弹盒。
“你只需要知道我隶属于CIA。我想我们可以谈一笔生意。”
“你是谁?”
“我知道,你之前也在维斯巴尼亚,我们有着共同的利益。”阑
“或许你是老了没听清,那我重复最后一遍:你,是,谁?”豫让将沉默的弹巢填满,随手旋转着合拢,清脆的卡察声清晰地通过扬声器传递到听筒的另一边。
“……”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最后还是回答道:“你可以叫我鼓手。”
“在对付斯通班克斯这一点上,我想我们可以合作。”
---与此同时,敢死队机库---
巴尼遇上了他从业以来,话最多嘴最密的部下。
最初巴尼只是抱着‘我实在没人手了,这家伙毛遂自荐都能主动找上来那就带着他吧’这样的想法,可在行动时巴尼发现这个叫高格的家伙,确实没有自吹自擂。阑
除了话唠这一点外,这几乎是个完美的老兵!
能单手压住AK后坐力精准扫射的勐男,搞不好和波拿马评价的一样,这家伙年轻的时候真的比自己还要快。
就是话唠这点是真的烦。
但是听他介绍他之前的队友听起来都是些狠角色,如果没有他画蛇添足一样吹捧,巴尼大概会更欣赏他的故事和口才。
“我是死神的新郎!”
听着高格又在唱着西班牙军团的老歌“犯蠢”,帮着巴尼给飞机整备加油的医生凑到巴尼跟前,压低声音:“你能让我给他嘴缝上吗?我会和我的代号一样给缝好的。”
“算了吧,多少他还给你捞出来了呢,你还没跟他说谢谢。”阑
“god!damn it!”
医生恨恨的捏着拳头接着去给航空煤油管拔下来,谁知道一句口头禅一样的脏话反而让高格眼睛一亮,“啪”的一个响指就去“霍霍”医生去了。
“对!,没错!如果上帝,上帝想要你如此,那么你的斗争你的反抗……”
巴尼微微摇摇头,给个手上的棘轮扳手换上另一个型号的套筒,接着维护保养。
一小时后……
“最后问你一遍,”巴尼操纵着飞机驶出机库,转过头认真的向高格确认。
“你真的要跟我飞这趟单程票吗?”阑
卡察!
高格用坚定有力的给手枪上膛的动作作为回应,向巴尼表示自己的决心。
“你怎么不问问我?”
机舱里医生给自己捆好安全带大声的嚷嚷着。
“虽然是你给我捞出来的,但你好歹问我一嘴啊!见你的鬼巴尼!这飞机勾起了我不好的回忆!”
“这次我可不会睡着了!”巴尼戴上墨镜哈哈一笑。
“FUCK YOU!巴尼!”坐过巴尼的飞机却因为巴尼睡着了差点给飞机摔进海里COS一波美国队长,吓出了一身白毛汗的黑人,医生如今也只能扯着嗓子嚎上两句。阑
有人愿意和你一同赴死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巴尼欣慰的调整了一下坐姿。
正当飞机转过跑道的时候,本该加速的巴尼却愣住了。
“呃,他们是谁啊?”
远处跑道的正中央,两个个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壮汉并肩而立。
“我的老队员。”巴尼忽然感觉自己墨镜下的眼眶有点湿润,于是他拉下仅仅够探出头的驾驶窗,大声的朝他们喊道。
“你们来这干什么!”阑
这老东西好意思问这个?!
巴尼的声音在飞机引擎和螺旋桨的噪音下隐隐约约传来,气的圣诞的脑门上崩出一个井号。
自从敢死队解散,他们除了时不时去医院探望下凯撒和收费公路的伤势有没有好转之外根本无事可做!
开着电视看看着名的综艺或者访谈节目,听到现场观众的笑声只会觉得无聊和吵闹;家里的大床松软舒适,可躺上去却总觉得像是陷下去一样,哪怕迷迷湖湖睡着了也会立刻惊醒;坐在酒吧喝酒一喝就是一整天,看着其他年轻人呼朋引伴,喝多了咋咋呼呼的跑到台子上唱歌,自己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高脚凳上脚尖落寞的打着节拍……
圣诞不想再多听电视上的吵闹干脆一飞刀插在电视上解决了问题,贡纳不断的用酒精麻醉自己,在靶场上扫射发泄。为了睡得安稳以至于要在床和柜子间狭窄的空间里打地铺。
这是什么专属于老兵们的新时代酷刑?!
直到圣诞实在闲来无事跑去纹身师那,考虑着要不要真的像他曾经建议的那样在光头上纹个黑寡妇蜘蛛的时候,圣诞收到了波拿马打来的电话。阑
‘圣诞,我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你,但我觉得应该跟你说一下……’
“只有你这种蠢货会蠢到去趟这趟浑水!”圣诞扛着步枪,化身暴躁祖安老乡破口大骂。
‘巴尼,他带的新人翻车了,现在又找了两个人想做蠢事。’
“也只有我们才会疯狂到去把你给拉出来!”
听着圣诞的祖安方言,巴尼却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
“快上来!”
“We late for war!”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