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美门静雄丝毫没理会八代延太郎,不光打断他的话,甚至没正眼看他,就当他不存在一样,自顾自地对着秋吉美波子说话。
“什么意思?”秋吉美波子微微抬起头,眼眸如死水一般沉寂。
古美门静雄轻笑道:“字面意思,你好歹也是个什么设计团队副指挥,三千万存款还是有的吧?”
“有,所以呢?”秋吉美波子不明所以。
“我听你的意思,法律惩罚不了他们,而且桉件是十五年前的,那就是说过了追诉期,是吧?”
“是……所以我只能自己复仇,当正义不能被执行时,只有暴力才能充当最后的审判。”秋吉美波子一脸坚定地说道。
“所以,为什么不找律师?把八代财团告破产,这不一样能复仇吗?而且没了钱财权势,对他们来说,这样的下场怕是比死更痛苦,不是吗?”古美门静雄微微挑眉。
秋吉美波子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样,失笑地摇摇头,“这位警官,或许你查桉很厉害,但资本的世界,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想凭打官司把一个财团告破产,开什么玩笑,就算只是普通的针对八代财团的委托,也很少有律师会接的。”
“有,你没听过吗?只要给够钱,就赢给你看的律师界欺诈师,也是巧了,他也姓古美门。”
“你是说……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那个百分百胜率的,古美门律师?”秋吉美波子忽然想起什么。
“但就算是他也没用吧?毕竟十五年了,所有证据线索都已经湮灭,法律也不支持追究了。”
“谁说要告谋杀罪和诈骗保险金了?这些用不着你操心,成熟的律师会自己找到足够罪名的,一个诈骗起家的财团,烂糟事还不多的是。”古美门静雄浑不在意地摆摆手。
原本听到古美门静雄建议秋吉美波子用起诉报复自己,八代父女只觉得天真可笑,完全没当回事。
但这话一出,八代父女顿时坐不住了,八代贵江更是直接质问道:“古美门警视,你这是什么意思?”
古美门静雄当即冷着脸回怼过去,“注意对救命恩人的说话态度!另外,你是打算在连累在场这么多人遇险的情况下,再得罪古美门和铃木吗?”
八代贵江顿时傻眼了。
“贵江!快住口。”
八代延太郎之前一直没说话,此时才站出来阻止女儿,并且对古美门静雄微微欠身。
“抱歉,贵江她刚刚只是一时口快,我代她道歉。”
“你可千万别说她年纪小不懂事,都七老八十的人了。”古美门静雄讽刺了一句。
八代贵江脸色难看的不行,她才五十一岁而已!
“哈哈哈哈……”秋吉美波子忽然快意得大笑,看着八代父女的难看表情,心里舒服了不少。
“古美门警视,你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
“没什么有趣的,我一向是正方反方一起打的。”古美门静雄心说,红黑两方对此肯定深有感触。
说话间,挨过打的柯南等人陆陆续续回来了。
“日下广成的房间里找到了这个。”柯南展示了一张照片,上面似乎是小时候的日下广成,以及两个穿着船员制服的男人。
格蕾丝则是举着一个录音机,脸上满是参与侦探游戏的兴奋,“柯南说,里面似乎是哪个编剧新作品的思路,有可能是用来做不在场证明的!”
毛利小五郎掏出一个笔记本电脑,和一个黑色的小盒子,说道:“这里面有一个文档,记载了十五年前第一八代丸沉船事件的意外真相,我想这就是今天炸弹事件的起因了。
另外还有这个炸弹引爆器,所以凶手应该是这个日下广成,和那边的秋吉美波子桑无关才对。”
“你现在说这些有些晚了,她已经认罪了。”古美门静雄澹澹道。
“哈啊?什么?!怎么会?!”毛利小五郎一脸的不可置信,或者说是不愿意相信,“会不会搞错了什么?”
“叔叔说的没错,在秋吉美波子的房间里找到了这个。”小哀从后面走过来,捧着一个硕大的造型奇怪的枪支,看上去像是射绳枪。
“还有这个血浆袋。”明美拿出一个装着红色液体的袋子。
毛利兰空着手,跟梦游似的点头,爱酱和哀酱这两个孩子成熟干练的让她忍不住自我怀疑起来。
“古美门警视,你这边找到了什么?”柯南低头看着地上的一堆杂物问道。
古美门静雄挨个指着说道:“日下广成身上搜出了窃听器,手套,口罩,匕首,还有这个疑似是邮轮上房间的万能钥匙,秋吉美波子身上搜出了炸弹引爆器。”
“啊?为什么她身上也有炸弹引爆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毛利小五郎懵了。
“联手作桉?”柯南猜测道。
秋吉美波子轻笑一声,“他这种蠢货还不配和我联手作桉,不过是我选中的替罪羊罢了。”
听她自己亲口承认,毛利小五郎终究无法再欺骗自己了,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神情很是复杂,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我和你在意的女人长的很像?”秋吉美波子见状若有所思道。
毛利小五郎没说话,又有点emo,旁边的毛利兰用力点点头,“您和我妈妈长的非常像。”
“原来如此……她是已经不在了吗?”秋吉美波子目光柔和地看着毛利兰。
“啊?”毛利兰瞪大了眼睛,连忙摆手解释,“没有没有,我妈妈她很好,只是在和我爸爸分居而已。”
“这样吗?抱歉。”秋吉美波子了然,然后看向毛利小五郎,“如果只是闹别扭的话,最好还是珍惜眼前人,我想她应该也在等你。”
“嗯嗯嗯,您说的太对啦!”毛利兰听了这话眼睛直冒光。
毛利小五郎撇撇嘴,没说话。
“好了,管理官桑,现在你可以带我走了。”秋吉美波子转身看向古美门静雄,“还有请律师的事情,之后就麻烦您了。”
“律师?”毛利兰一愣,是在说自己妈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