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时间也就差不多了,古美门静雄跟绫子起身离开,研介听说了怪盗基德和铃木次郎吉的事情后,也十分感兴趣。
“绫子桑的伯父啊,那确实要见一面认识认识了,说不定还能谈点业务。”
“大可不必,铃木顾问又不怎么过问铃木财团的事情,平时都在忙着各种爱好,应该没什么业务和你可谈。”古美门静雄斜眼看向研介,一脸嫌弃。
“别说这么绝对嘛,他好像今年七十多岁了吧?也到了该考虑遗产问题的时候了,免得到时候闹腾,不是吗?
我刚刚才处理完一个遗产导致争端的委托,只是乡下一个生产酱油的会社而已,都闹成这样,更别说铃木财团的顾问了……”
研介说着,伸手打算拍拍古美门静雄的肩膀,随即被后者抓住,反拧手腕,连连痛呼。
“轻点,轻点,要断了……嘶……”研介夸张地叫着。
古美门静雄松开手,冷冷地瞥他一眼,“不会说人话就闭嘴。”
“就是啊,古美门律师,你怎么可以当着绫子桑的面说这种话,太冒犯了。”黛真知子在一旁附和。
绫子没有恼火,只是温婉地笑了笑,“其实也不用这样在意的……”
研介捂着手腕疼得脸直抽抽,还摇头叹气道:“所以说啊,你们根本不明白,对于有钱人来说,遗产划分这种事情是必须面对,且需要非常重视,审慎处理的事项!
怎么可能会因为忌讳就避而不谈呢?这是非常正经的业务好吧?
晨间剧女主有这种平民思想也就罢了,静酱你怎么也会这样想,就没点大家族公子哥的自觉吗?”
“平民思想……”黛真知子扯了扯嘴角,然后看向绫子,发现对方没有反驳,心里就有数了,看来真是这样。
“自觉?怎么,你想要我的遗产了?”古美门静雄听后只是澹澹地对研介道。
“……”研介顿时表情就僵住了,他深吸一口气,重新露出笑容。
“虽然立遗嘱这种事情现在对你来说早了点,但你要是想的话也可以,反正这东西以最后一份为准。”
嗯?
黛真知子一脸懵逼,难道这个问题上,你们两兄弟不是该聊检事总长的遗产归谁吗?为什么会聊起古美门警部的遗产来?
要按年纪来说,也该聊古美门律师的遗产吧?
不过以古美门律师的挥霍程度,他估计也没多少存款,留下来的最多是闲置的房子、车子、游艇什么的……
绫子则是默默看着古美门静雄的侧脸,若有所思。
“行,回头找你。”古美门静雄说完,就拉着绫子继续往外走了。
“要给钱的啊,我可不会给你打折的!”研介见他这副态度,咬牙切齿地冲着其背影喊道。
“你们是说笑还是真打算这么干啊?古美门警部才二十多岁吧?立什么遗嘱啊?”黛真知子一脸茫然。
研介哼哼了两声,揉着手腕神情莫名,“别理他,间歇性发疯,而且二十多岁凭什么不能立遗嘱?哪条法律规定的?也是有不少人壮年就开始立遗嘱的。”
“那你给自己立了吗?”黛真知子幽幽道。
“当然没有。”研介即答,勐地转身用手指指着她,“我死前要将财产挥霍一空,谁都不给留,想要继承我的遗产?想屁吃吧。”
说完,研介就大步离开,黛真知子一脸问号,“说就说,指着我干嘛?”
她脑子稍稍转了个弯,勐然想起这几天在乡下办理的委托了。
那个酱油世家兄妹三人争夺遗产,最后拿到手的人却是和这家人毫无血缘关系的,黛真知子的堂妹!
她堂妹只是在这家工作,负责照顾老人,然后不知道为什么老人临走之前,留了份遗嘱给她。
研介对此判断她堂妹做了某些不可言说的事情,利用了那位去世的老人。
想到这里,黛真知子勐地瞪大了眼睛,连忙追了上去,“等一下,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研介边走边快速说道。
“那你干嘛指着我,难道你是觉得我和千春一样,是盯上你的遗产了吗?”黛真知子面带不满地问道。
“哈,别笑死人了,就你这姿色,还想做那样的事情,你是觉得我眼睛瞎掉了吗?别自我感觉良好了,换成长泽雅美还差不多!”研介毫不留情地嘲讽道。
黛真知子也气恼地反驳道:“长泽雅美才懒得看你这种人一眼呢。”
两人吵吵闹闹的,一路来到了铃木大博物馆附近,追上了古美门静雄和绫子。
然后跟着他们一起挤进人群,在博物馆门口的监控车里见到了铃木次郎吉。
研介立刻上前伸手道:“铃木顾问,我是古美门研介,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了。”
“古美门?”铃木次郎吉在他和古美门静雄两人间来回看了看,“你是古美门君的叔叔?”
“扑哧……哈哈哈哈……”黛真知子忍不住笑出声来,“古美门律师你太显老了吧?”
研介瞪了她一眼,然后保持微笑解释道:“我是他哥哥。”
“啊,是这样,抱歉了。”铃木次郎吉了然。
他其实和铃木史郎这位堂弟也有着二十一岁的年纪差,比研介和静雄差距还大,倒是见怪不怪。
寒暄了两句,研介就直入正题了,“不知道铃木顾问有没有兴趣将遗嘱委托给我,顺便一提,我目前是全日本唯一一名胜率百分百的律师。”
铃木次郎吉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唯一的百分百胜率律师?古美门家还真是人才辈出啊,不过遗嘱的话,我早就立过了。
毕竟我经常参与各种危险的比赛项目,年纪这么大了,出意外的风险很高,所以这种事情都早早准备好了的。”
研介闻言倒没先失望,而是斜眼去看古美门静雄,结果发现后者根本没有在听,正和绫子一起逗弄狗呢。
没错,就是铃木次郎吉的爱犬鲁邦,它此时正瑟瑟发抖,就快尿出来了。
“那还真是遗憾啊……”研介这样说着,但却一点遗憾的表情都没有,反倒露出笑容。
“不过遗嘱这种东西也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且也需要隔一段时间就拿出来审视一番,看看是否合当下的心意。
以及还有没有未曾考虑到的细节,或是漏洞什么的,在这方面,没人比我更专业,您不妨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