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廉还想继续观察下去,可一道粗犷的中年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和幻象。
“白廉啊,你快去洗澡吧。”
身材臃肿的胡菊花看向肖白廉,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这几天胡菊花一直都没走,每天晚上都要把肖白廉抽干了才放他回学校下榻的旅店。
肖白廉日渐消瘦。
听到胡菊花的呼唤,他浑身一颤,压力山大。
其实他们的房间距离刘艺和李莹莹所在的房间只差了一个楼层,距离很近。
而此时的刘艺,把小推车上的水果放到了茶几上。
不过这些水果的用途和肖白廉想象的就不太一样了。
正如苏轼和佛印的故事,心中为何物,则观他人为何物,推己及人,在肖白廉的眼中,这些水果的用途自然是不正经的。
而刘艺的目的则很简单,就是吃。
因为刚才自己房间的果盘都被三个活宝吃光了。
而他叫酒店送上来的这一车东西,其实大部分是冰块。
对,就是冰镇香槟用的冰块。
他让酒店给他拿了十桶,反正这东西本来也不要钱,要多少人家都给。
而要冰块的目的,就是为了给李莹莹去火。
刘艺看过电视剧电影,在片子里无论是中了药,又或是吸毒过量,他们的紧急处理方法都是把人泡在放满冰块的浴缸里,然后在让人疯狂喝水代谢。
不得不说,这办法其实是很有效的。
所以刘艺今天也打算效仿。
不过以他的鬼才大脑,想的可比电视剧更透彻。
把十桶冰块全都倒进了酒店的浴缸里,再放上冷水凑满了大半缸冰水。
回到大床边,李莹莹的戏很足,还在哪儿演呢。
“我好热啊……好热……”
边说还边脱自己的衣服。
她还就不信了,面对白送到嘴边的肉,会有人不吃。
刘艺上前,直接抱起了她。
“热啊,那我带你去浴室凉快凉快吧。”
李莹莹心中得意,看看,还不是上钩了,要从浴室先开始吗,也不错啊,鸳鸯浴我喜欢。
此时的她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刘艺直接把她公主抱到了浴缸旁,随后轻手轻脚的放了进去。
屁股最先沾到冰水的李莹莹差点没从刘艺的怀里窜起来!
太凉了。
真是透心凉,心飞扬。
但事已至此不能半途而废,她也不敢起来啊,否则被刘艺发现自己是在演戏,那不就露馅了。
一但露馅,那几个雇主交代的任务不就也凉了!
她现在才知道,刘艺说的凉快凉快是这个意思。
李莹莹整个人都被刘艺放到了冰水里,她觉得自己的皮肤都已经冻麻了。
但这只是刘艺的第一步。
要凉,就得凉彻底。
自己可是在救人,为了确保效果,刘艺还让酒店送了别的东西上来。
刘艺提过一个盒子里,打开后掏出了十多个小玻璃瓶来。
风油精!
这玩意再加上冰水,应该够凉了吧。
吨吨吨……
把十几瓶风油精都倒在了冰水里,整个池子都绿了。
李莹莹的脸也绿了,一半是被水映的,一半是凉的。
她感觉自己刚才吃的那几根朝天椒的火气,在冰水和风油精的夹击之下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在的她感觉自己快成冰棍了,由里到外的那么凉。
连心都凉了!
就在此时,她忽然感受到了一阵狂风袭来,略微把眼睛睁开一丝缝隙,李莹莹一看,差点没气疯了。
此时的刘艺正站在一台仓库用的大风扇后面调整方向,玩了命的朝着自己吹呢。
这是刘艺特意让酒店拿来的,就是怕冰水和风油精还不够凉。
李莹莹活了快20岁,头一回开始质疑起了自己的人生。
甚至她都开始思考起人活着的意义和地球存在的原因。
现在给她一支笔,估计能解决哥德巴赫猜想。
就是这么清醒和冷静。
“刘,刘艺……”
她虚弱的呼唤了对方,她现在真不是装的,是真快不行了。
“啊,你清醒啦?”刘艺赶紧上前:“看来我的思路是对的,三管齐下,这才不到十分钟就让你清醒了。”
李莹莹心想,再有五分钟我可能就彻底醒不过来了。
“扶我起来。”李莹莹颤颤巍巍的抬起小手:“还有,你能不能先把电扇关了。”
刘艺把她给弄出了浴缸,现在的李莹莹那叫一个白啊。
刘艺他二大爷死三天都没那么白。
而且她现在的气质比赵寒薇都冷,刘艺一瞧,这眉毛怎么都白了呢。
哦,结冰了。
李莹莹是自己打车去的医院。
她不敢让刘艺送她了,生怕这个鬼才在给他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否则容易死半路上。
而刘艺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三个活宝早就守在沙发上了,他一开门便围了上去。
“怎么样啦?”
“去火了吗?”
“我问的是你。”
刘艺直接推开他们三个,懒得理睬。
“不对啊,这时间也太短了,都没到一个小时,不可能啊。”
“难道速战速决了?”
既然继续商量着,而回到自己房间的刘艺越琢磨越不是滋味。
这李莹莹啊,刚才走的时候,怎么对我态度这么冷淡呢,走的时候还有点慌不择路的感觉。
明明是我救了她的。
李莹莹那边,自己跑到了医院,喊来了三个闺蜜扶着自己看医生。
她是在是站不起来了,现在整个人都僵住了,冻的。
这种冷,和冬天的那种寒冷还不一样。
哪怕是零下十几度的气温里光膀子站着,也不可能有冰水加风油精那么刺激!
她现在算是彻底的寒气入体,得调养一阵才能缓上来。
没一会李莹莹便发起了高烧,直接给烧迷糊了,吊了一夜的针才缓上来。
她躺在病床上两眼无神,脑袋里全都是刘艺的模样。
同时心中怨恨,这男人为什么会把我泡冰水了,不应该趁机完成人生大和谐吗?
到底是我错了还是他错了。
不过她倒是不恨刘艺,毕竟自己则是施计不成反被坑。
要恨,她也只会恨那个狗头军师肖白廉。
你这出的是什么破主意,都差点把我给坑死。
想到这里,病房大门突然打开,进来的刚好就是她心中暗恨的肖白廉,一同进来的还有黄继业和齐大运。
三人当中,齐大运反而是先开口的。
“两位大哥,我们真的停手吧,你们看,刘艺什么事没有,我们的人都有第二个进医院的了,在这么下去恐怕要出人命啊。”
“危言耸听!”肖白廉直接驳斥道。
他经过这几天和胡菊花的夜夜笙歌,现在眼圈也黑了,腰也直不起来了,整个人的气质看上去变得更加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