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不知对方究竟有何手段,尚且未曾使用出来,若真的就此开罪了对方,怕是会得不偿失。
稍作思索,两名心性狡诈的狐妖转瞬间便已然打定了主意,伫立在原地,也不动弹。
跟眼前这名人类作正面冲突的话,倒不一定是对方的对手,但若是有别的方式取巧,那便是另外一种说法……
男狐狸伫立在原地,未曾动弹,反而使用是用着一种颇为诚恳的神色,观望着王元洲,反倒是那名女子上前两步,姣好的面容微微闪烁羞涩红晕,眼波流转,似有春水肆溢!
“阁下,当真就不能放我们就这般离开吗?”
语气软糯轻柔,宛若这个世界上最可人的少女正对情郎述说着令人无法拒绝的肉麻话语。
王元洲脑袋瞬间迷糊,犹如被孟婆连下了几大碗的迷魂汤,双眼迷惘无神,其中流露出痴迷的目光。
见着自个儿的迷魂术似乎有了效果,那狐族之女精致姣好的面容显露出一丝自得神色,正准备于干烧烈焰当中,再添一把柴火的时候,王元洲那被蛊惑心神的面容,突然闪烁过了一丝讥讽神色。
就见周遭空间一阵扭曲,那名狐族之女眨眼的功夫,发现自个儿身处一处令人绝望的陌生之地。
远方可视之极限,皆被迷雾所遮掩,青衣的小鬼于四周缭绕,狰狞丑陋的面容,因是察觉她到来的缘故,显露出残暴的渴望色彩。
只是当下功夫,他们的手头功夫尚且忙碌。
处理上百头山魈大鬼不算是一件小工程。
狐族之女面容呆滞地瞧着眼前那一番令人绝望的景象,就只见那些个几乎可以用愚蠢且仅依靠本能行事的怪物,在那些青衣恶卒残忍折磨之下,发出了回荡于此处空间,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及悲鸣声音。
他们原本是属于那些个几乎没有神智的怪物,其存续皆因本能冲动行事,但于此刻,他们之中个别的零星存在甚至是因为那痛苦折磨的缘故,发出了绝望的求救声!
“救……救命!”
正所谓生来难得空虚妄、死后凄厉度此生。
滚铜焦剑铁水汤,烂骨腐肉石岩粥。
以头抢地欲自戕,却道身处地狱里。
若是叫这些个妖魔的被害者瞧见此幕,定然是会拍手叫好,高声称道。
但对于那名狐族之女,却不是这般想法,她只觉眼前场景当真是犹如传闻当中的修罗地狱般,其中场景令人作呕。
好在王元洲并没有真打算让这个妹子体验一番地府一日游,不然的话,真叫其人,走上那么一个流程,也就没有继续恐吓的必要了,估摸着也就只剩下半口气可喘息。
本就只是打算恐吓一番,叫着眼前这个妹子莫要不知好歹,轻举妄动,以免因为一时愚蠢的缘故,铸就大错。
“你都做了些什么,还不将嫣儿放出——”
此世当中,时间流速似乎有些不同。
王元洲神识从中塔内抽离,就见那名狐族之男正面色惊恐地冲着他出声呵斥,话还未说完,周遭空间猛地一下扭曲,那名先前被其纳入到了泥犁塔当中的狐女已是被他释放出来。
倒是没有遭受到什么皮外伤,然则心理所遭受到的重创,没有那一时半会儿的功夫,估摸着是好不了。
“如你所愿,将其还来。”
王元洲面色森然,语气冷淡。
他自是知晓,于当下情况而言,当是以未知的力量作为恐惧之源,来保证这两名妖族不敢轻举妄动,方才是最佳选择。
果不其然,见着王元洲那如同鬼神般的手段,那名男性狐妖自是一阵腹诽,见着自家同伴娇躯微颤,姣好的面容此刻尽显惊恐色彩。
也不知就那一瞬间的功夫,于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何等恐怖之事。
一切恐惧皆来自于未知。
正是因为王元洲当下诡谲莫测的手段,倒是令得眼前两人不敢轻举妄动。
瞧着对方那充斥惶恐与不安的神情,王元洲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翘了翘,已然意识对方绝对不可能再轻举妄动过后,直接开口说道:
“且先说说,你二妖究竟是因何缘由出现在此地?”
“又是为了什么,盯上我家嫂嫂!?”
王元洲语气说到后面逐渐冰冷,就待眼下家伙当真敢说一个不字,便让他进泥犁塔好生瞧瞧,让其知晓一番,何为万般皆苦。
狐妖男屏住呼吸,先是瞅了瞅自个儿领头那白发狐妖,又是瞧瞧那名女伴,沉默片刻,终究是泄了气,不敢反驳。
生怕眼前这个人类使出那莫名的法子,将他害了还不留全尸。
“阁下,可曾听闻过万妖谷?”
“没听过。”
王元洲回答十分干脆,就他所理解来说,就连妖与魔之间尚且不能完全区分,且按照他原本理解,所有妖魔皆当是残暴无理智类似于丧尸般存在才是。
就算是有自身的思维能力,当也是茹毛饮血,极其污秽、邪恶的存在才是,倒也没有想过这类存在竟然还能够如同正常人一般沟通。
“万妖谷,坐落于大夏东北境外,一座山脉当中,其中群妖集聚,数量足有上百万之多。”
倒是第一次听闻这般消息,王元洲颇为诧异,若是往昔,倒是能当作个八卦听听,可当前他注意力并不在此。
王元洲双手抱胸,低垂眼皮,开口说道:“就算是妖魔的聚集地,又跟我有什么关系?”
“妖魔……”狐族之男眉头微皱,“似是对于王元洲的称谓颇为不满……”
“阁下莫要弄错了,妖便是妖,魔便是魔,怎能等同划之。”
王元洲眼角微抽,这般说法倒是头一次听说,只是他倒也没有继续了解对方的兴趣,而是直奔主题。
“说重点,你们这些个境外的来得妖族,找上我家嫂嫂究竟是何目的,雇佣血衣楼的人是不是你们?”
狐人沉默许久,只待王元洲眉头微挑,面露些许不耐,才开口说道:“正是我等,之所以这般行事,着实是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