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来到了这里,想来那里所见一切已然无法隐瞒,我终究也避免不了一死了……”
“什么意思?”
对方这话说得让王元洲觉得莫名其妙。
“噗呲!”
一口鲜血猛地喷溅而出,王元洲周身翻腾,连忙闪躲。
县衙阴气陡然攀升。
刘丰肥肿的面容以及身躯开始扭曲膨胀。
“妖魔化!”
王元洲低声呢喃,周围人等已然是如同惊弓之鸟般四散逃离。
“是咒印,想来是那道人设置的保险,为的就是避免东窗事发。”
王元洲退后几步,一手握刀鞘,一手握刀柄,周身灵力灌注其中。
强忍着阵阵眩晕及无力感,黑刀出鞘!
天地之间染上了一抹宛如实质般,纯粹的黑。
刘丰尚且在异变的过程当中,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一股强大的力道便如摧枯拉朽般将他彻底撕成了碎片。
那走马灯亦是开始跑了起来。
其中细节与先前那妇人大同小异,无非视角转换,但也瞧见了新的东西。
那道人除了腰间依旧别着一块儿血色宝玉,却是一副中年人的样貌。
估摸着也是易容之术法。
见得那道人出来,刘丰先是斥责对方乃是邪魔妖道,准备叫人将他拿下,送往斩魔司,谁知晓那道人却是不慌不忙,给出了个法子。
需得献祭九十九名修行者,他家妻子方得恢复正常状态。
至于如今异化缘故,不过是先前操作失误的缘故,炼丹火候未掌握好罢了。
这话说得当真是畜生,任谁都不得信,偏偏刘丰是病急乱投医,寻思着有着这么一线希望,总比将自家妻儿送进斩魔司要强。
之后,那两人便达成了协议,道人将于月圆之也前来,给他妻儿施展转化仪式,而他则需要被种下血魔禁制,以免东窗事发,连累到他。
这事儿商榷地本就令人发指,更让王元洲感到毛骨悚然的一点则是在于,此次将他定位血食目标,正是那道人的注意!
自他与那道人产生冲突,也就这一周左右的时间,二者甚至到现在并未直接接触。
如今对方已然将注意打到了他的身上,换句话来说,最近这些个日子看似太平,其中却是一直有着危机潜伏于四周,而自己竟然一直未曾察觉。
想到这里,王元洲面色略显难看。
他自认有着炼魔塔相助,即便是遇到再困难的情况,也有自保余力,但嫂嫂可就不一样了,一介弱女子,在这万恶的封建社会被人盯上究竟会落得个怎样下场,光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日后得多加注意才是,不能再像先前一样,傻呵呵地自个儿瞎过休闲日子了……”
长吁一口气,王元洲低声呢喃,根据记忆,径直来到县衙内一处暗房。
先前记忆果然没错,那刘老太爷根本就没什么二闺女,所谓的新纳小妾,根本就是胡言!
“可他又为何会提及跃龙村,按理来说,当是知晓我便是跃龙村出身,这种谎言,有很大概率被识破才是……”
王元洲一手托着下巴,暗自思忖。
联想起刘丰临死前那凄惨面容以及其临死前所说话语,估摸着其人对自己将会遭遇的悲惨下场,应该是早有预料。
如若这么一说,这话当真是有得琢磨了……
“话说我好像记得刘老太爷那唯一的独子,早是拜入人宗门下,出家修道……”
“莫非那道人就是……”
王元洲按着线索,径直来带县衙内的一处暗房当中,搜来了那枚丹方。
虽不知这炼制的究竟是什么丹药,但瞧着上面的物件,便可知晓绝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
坐在县衙门口缓了一会儿,王元洲颇为郁闷,那所谓黄金百两肯定是没了下落。
神识浸入塔内,二层位置,小鬼工作已然进行完毕,一黑一白两枚药丸呈于他眼前。
阴阳双生丹,乃由羁绊极深的妖魔精血所炼化而成,服之可增修为三十年。
瞧着手中丹药,没有丝毫犹豫,一口吞服了进去,闭目打坐,稍加炼化,体内灵力暴涨,距离突破到化气后期不过一步之遥。
青衣小鬼围绕于他身旁,手臂高举,簇拥欢呼。
转瞬间回到了现实,感受体内急剧增长的力量,王元洲不由笑出了声。
“桀桀桀桀桀!”
大抵是跟小鬼混迹在一起有些时日的缘故,总之笑得不像是个正常人。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乐得高兴的王元洲自己当起了马,迈开了双腿,在众人诧异目光注视之下,带着丹方以及刘丰残留尸身回到越州府,径直跑到了斩魔司。
将物件望刘飞长桌上一摆!
得勒,活计又增加了。
刘大司长带着手下人等直奔临西县,老宅那一搜索,堆积成小山的白骨就摆在眼前,没什么好说的了。
该抓抓,该杀杀。
该流放流放,该下监下监。
该追捕的追捕。
临西县整个一大整顿,当然这跟之后王元洲就没什么关系了。
当然了,该上报的线索,也是没有丝毫藏掖。
至于是怎么得知这些情报方法,则是被他巧妙地转变了说法。
同时腰间血玉,也是被王元洲当做了重点,划给了刘大司长听,刘老太爷一事儿,自然也不例外。
毕竟是那胖子刻意流露而出的讯息,加上他家小子确实拜入道门麾下,至此却是了无音讯,很难不值得怀疑。
或许若有时间,可以去人宗道观确认一番。
王元洲思索,内心已然是有了注意。
归家之时,已是深夜时分,夜色寂寥,嫂嫂却依旧未曾入睡,因是未提前打招呼的缘故,难免担心,徘徊于庭院当中,揣测不安地等待王元洲归来。
见着那张绝美容颜流露出来的担心,王元洲内心一暖。
但旋即他的视线便被其他方面所吸引,自是月色寂寥之时,李倩茹身着丝绸单衣,曼妙曲线在月光照耀之下,体现的淋漓尽致。
白皙的肌肤于皎洁月光之下,似白玉般霜华。
艰难吞咽一番口水,将注意力强行转移,扯了些无关紧要的闲事,两人各自洗漱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