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汉奸!”
皇甫昊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右腿一抽,赛华扁脑袋向后九十度折断,笑容还挂在脸上,对于死亡来不及反应。
“啊!”
华温文吓了一大跳,坐在地上惊恐万分。
“唉!”
老头子叹息,无论赛华扁如何恶毒,终究还是他的师弟。如今死去,心中难免失落。
当然,他也不会对杀人凶手皇甫昊有什么不满。
赛华扁终究是他的杀父仇人,他再怎么仁义也不可能没有怨恨。
“去将我们剩下的血毒草拿出来,送给这位小兄弟!”老头子对华温文吩咐道。
“爹!”
华温文对觉得皇甫昊给自家招来灾祸,根本不想将药材给皇甫昊。
“快去,混账的东西!”老头子呵斥道。
华温文很不情愿地离去。
老头子开口继续将之前没有说完的话与续上:“血毒草,正如其名,是一种毒草,能够加速血液流动,可以令人鲜血沸腾,突然暴毙。
但也是一种良药,适量服用,可以治疗恶疾。我父亲身患恶疾,需要以血毒草压制恶疾,一直以来都以非常少的量服用。
但是,他觉得鹤鸿文心术不正,不能继承阁主之位,对方因此怀恨在心,偷偷加大药量,害得他暴毙。
所以,从那之后,我们华扁阁再也不对外售卖血毒草了,免得被有心人用来害人!”
皇甫昊摇头:“你们钻牛角尖了,是药三分毒,药毒一体,决定它是药还是毒的是人,而不是它本身。”
“唉,血毒草仅我华家有,只要我们不卖,心术不正之人就不会有机会利用它害人!!”老头子叹道。
皇甫昊微微点头,他不赞同这种因噎废食的行为,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里面的故事很深痛,当事人才有最深的体会,他一个外人没有经历,没资格说太多。
半柱香后,华温文抱着一个箱子出来。
“小兄弟,这些是我们这些年剩下的血毒草,都送给你了!”老头子指着箱子说道。
“多谢老爷子,无功不受禄,我来是买东西的,这些银元还请收下!”
皇甫昊拿出30个银元放到桌面上。
然后又拿出两百银元,说道:“此番在这里杀了一个霓虹国人,他们定然不会轻易罢休,说不定会找你们麻烦。你们拿着这些钱财,离开上海,到别处谋生吧!”
老头子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鹤鸿文善使毒,他跟着霓虹国人在一起,应该是给他们研制毒药祸害国人,如果让他们得逞,我们华扁阁就是民族罪人。小兄弟杀了他,是解救我华扁阁,感激都来不及,又怎能让你破费呢?”
“爹,我们还是离开上海吧,霓虹国人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华温文在一旁劝道。
“老爷子,收下吧,你有你的想法,我也有我得原则!”
皇甫昊强行将银元塞给对方。
老爷子反抗不得,叹了一口气,在怀里摸索了一番,拿出了一本发黄的书册,递给皇甫昊。
“这本医术是我华扁阁一代代传承之物,里面是我华扁阁医术精华,今日赠给小兄弟,倘若华扁阁没能传承下去,这医术也不至于也失去传承。”
华温文大惊失色,喊道:“爹,不可啊,他非我华扁阁弟子,怎能将此物给他!”
“闭嘴!”
老头子扭头厉声呵斥,然后又换上一副温和的笑容对皇甫昊说道:“医武不分家,小兄弟武艺非凡,有此物相助,对习武大有裨益。”
“既然如此,那就厚颜收下了!”
皇甫昊也没有推辞,这老头子说的不错,医武不分家,医术对武学也是有益的,说不定关键时刻还能救自己小命。
“霓虹国人阴狠毒辣,老人家还是尽快离开上海,免得遭了毒手。”
皇甫昊嘱托一声,背起箱子,提着两具尸体离去。
到了外面,他随手将两具尸体扔到了大江中,然后转身离去。
在路上,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皇甫昊心情变得有些烦闷。
中国人的魂已经没了!
中国人的嵴梁已经断了!
面对洋人们的压迫,国人们只会俯首求饶,甘为奴隶,根本不敢反抗。
如那华温文,霓虹国人都以性命威胁,也不敢有一丝反抗之心。
皇甫昊出手击杀了霓虹国人,给华扁阁出去威胁,华温文非但没有一丝感激,反而心生怨恨。
这就是人心!
在洋人驯服下产生的奴心!
“或许,该学学霍元甲,布武天下,让中国人的魂再次活过来,让中国人的嵴梁再次挺直!”皇甫昊低声呢喃。
皇甫昊觉得哪怕眼前的时空不是他曾经生活的地方,但这块土地也叫中国,都是中国人,都是炎黄传人,胸腔一头热血难以平息,总感觉自己该做一点什么。
“谢特,没长眼睛吗?”
突然,一人撞在他身上,嘴里骂骂咧咧。
这是一个金发碧眼的洋人。
皇甫昊侧身绕过此人,他现在没心情和这洋人计较。
“混蛋,你聋了吗?瞎了吗?还不跪下道歉,不然你死定了!”
那洋人气急败坏,拦在皇甫昊面前,抬手就往他脸上呼去。
“滚开!”
皇甫昊随手一推,将这人推到在地,直接跨过去,继续赶路。
“杀人啦!”
皇甫昊还没走几步,突然听到死了爹娘般的哀嚎。
“快抓住他,他杀了这位洋大人!”
一个人中国人指着皇甫昊大喊,身旁躺着的洋人胸口插着一柄匕首,眼睛瞪大,没了气息。
“快抓住他!”
三十多个穿着警服的巡捕房警察拿着洋枪出现,朝着皇甫昊追去。
在皇甫昊必经之路前方,几十个个穿着清廷官兵服饰的官兵拿着洋枪堵着,像是早就准备好了。
还有几十个洋人也拿着枪从不远处赶来。
“杀了他,他杀了洋大人,会给用中国人惹来灾祸,将他杀了,平息洋人怒火!”
洋人尸体旁的中国人惊恐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