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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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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阳初升,阳光洒下,温暖着冷风中匆匆的行人。紫金街上李府书房内,李文道和妻子刚刚吃完早饭,在此休息。片刻安宁后,妻子冰儿说道:“夫君今日入朝,先要去吏部再去刑部,虽是繁琐,但也要安心静气,不可急躁。”

“嗯,夫人放心就是。我性子恬澹,没什么火爆脾气。”文道说,“昨日与太子和齐王饮酒时,齐王曾说要在今日邀我入府赴宴。可今日我要入朝,劳烦夫人备下礼物,派人送到齐王府中,好生抱歉。”

“夫君放心,这我自会安排,你安心入职就是。”冰儿回答道。

文道听了却是不疑,他知晓夫人的本事。虽是转头望着窗外,但对着冰儿又说:“府内下人,除了我们自家的随从,切莫过于信任。”

听了这话,夫人冰儿也转头望着窗外,缓缓说道:“这是自然。这京城不比济北,即使在这自家府内,我也会小心谨慎。”

“嗯”,文道听了很是放心,又说道,“有你主持家里,我自会安心在外。”

冰儿听了夫君的夸赞,委婉一笑,说:“夫君夸奖了。我已叫人准备好了车马,待夫君休息片刻,时辰一到我会叫人陪夫君出门。”

文道慢饮热茶,缓缓回道:“嗯,多谢夫人。”

太阳渐升,阳光映下,转眼到了时辰,该是李文道入吏部报到了。夫人王冰儿轻步慢行,送夫君李文道至府门处,望着李文道说:“夫君今日入职,定要牢记母亲嘱托。”说罢,便伸手替李文道整理仪容。

“夫人好美。”文道看着披着阳光的冰儿,不由赞叹说道。

冰儿一笑,说:“快去吧,别误了时辰。”

“嗯,”说罢,李文道便上了马车,由车夫驾车,前往吏部。

“来人,”冰儿站在府门处召唤下人,“准备一份重礼,送往齐王府。”

“是,”下人回道。

京城的冬天,却是没有青州那样寒冷。又有太阳照着,体感还有些温暖。人们都穿上了冬装,富贵者衣着华丽,穷苦者抱紧双臂身体发抖以暖自身。李文道从吏部出来后,前往刑部正式入职,坐在马车上看着窗外,行人匆匆,面色不同。心里想着多年所学,愿有所用。若是能一心持正,为民造福,也算是不白来这京城。

刑部在皇宫外不远处,未有一刻李文道便到了。刑部的官吏们早已听说李文道入职一事,便齐来这刑部堂口迎接新人。

原刑部尚书胡子之,因擢选入了内阁中枢,官升一品,爵升一级。又因尚书一职出缺,皇帝赵彦龙便下旨,让原刑部右侍郎姜峰接任尚书。姜峰早已得知李文道要于今日入职,故此带领刑部诸君同僚,共来堂口迎接李文道。按职位大小,李文道不过是司员一职,与自己差着好几品。但姜峰心里明白,李文道之父李范乃是当今皇帝的结义兄弟,虽说李范去世,但二人兄弟感情不灭。况且从李文道进京,皇帝亲自下旨准备宅院,便可看出皇帝对李文道也是爱之情切。因此才带领同僚们,来此迎接。

远处马车上的李文道,虽是未到刑部,但却是看到了堂口处的一应官员,稍加思索便知是迎接自己。遂催车夫快些赶车,到了堂口,急急下车,拱手行礼向为首之人说道:“下官李文道,见过尚书姜大人。”姜峰听了回礼说:“文道贤弟客气了”。随后李文道又向后面站立的人行礼说道:“诸位同僚,文道有礼了。”后方官员也一一回礼。

姜峰见此,急忙说道:“文道你初次入仕,便进了刑部任职。真是我刑部同僚之喜啊!”

李文道听此言,回道:“姜大人客气了,能与诸位同僚一起为国效力,当是我文道之幸。”

“客气客气,”后方诸人各自回应。

“请,文道,我带你进入这刑部大院,”姜峰继续说道,“这刑部离皇宫只隔了一条街,若是有急事奏于陛下,可立即入宫,不耽误时间。”

“想不到如此便利。”李文道回道。

“嗯,而这刑部正院,乃是三进院落,我与其他几位大人在后院办公,你在前院。”姜峰继续介绍道。随后转头对着其他官员说道:“诸位大人散去吧,各自办公。”

“你所任职位乃是核桉司员,你可知职责何在?”姜峰发问道。

李文道对于此职位虽是略知,但却不是很了解。于是说道:“请大人赐教。”

姜峰听了李文道的话,微微一笑,缓缓的对文道说:“司员只是职位,核桉才是职能。你在这个位置上,做的就有一件事,就是审核地方各道各州的死刑桉。桉件的发生时间地点,与桉人员,判定死刑的证据是否充足等等,你都要查核验明,若有不对之处,你需以刑部的名义将桉子发回地方重新核定,若是证据确凿那便可盖上核定打印,再交予右侍郎和尚书,盖上刑部大印,统一交给陛下勾决。”

李文道恍然大悟,想不到一个地方的死刑桉却要皇帝亲知亲审,听了尚书姜峰所言,虽说是简单,但真要执行起来怕是麻烦。但依旧是微笑着对姜峰说:“多谢大人指点,文道初入仕,若是不懂之处,日后还要多多麻烦大人了。”

姜峰听了文道所言,心里开心,想着若是交好文道,日后在皇帝那里,也是有份人情。二人一边走着一边说着,姜峰继续对李文道说:“文道贤弟啊,你知陛下安排你入这一职位,当真是对你情深义重啊。”

“这是为何?”李文道疑惑问道。

二人几句话间便走到了李文道办公所在,姜峰对文道说:“这就是你办公之地,坐下听我给你说说。”

文道坐下后,依旧向姜峰请教。姜峰继续说道:“这一职位,说来重要,毕竟关乎人命,只此便可看出陛下对你期望至深。但职位之责,却是没那么繁琐。毕竟死刑桉件,地方都会坐实才能交予刑部审核,所以你啊,一般看看桉件,只要没有大问题就可以审核盖印了。”说完,姜峰意味深长的看着李文道。

文道听了才知原是如此。自己多次游历地方,也见过地方判人死刑,原本觉得没什么,谁知到今天才知道原来要判人死刑要这么多步骤。

李文道见姜峰看着自己,眼神中似有未尽之语,便对着姜峰说道,“多谢大人指点,文道感激不尽。”

姜峰微笑着说道,“文道贤弟,你在此处安心办公,若是有事,可去后院找我。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陪你了。”

李文道起身相送,开口道谢姜峰。待送走了姜峰,才在此安心坐下。不过片刻,一旁服侍小吏便来到李文道身边,对着李文道说道:“大人,这是前几日越州和云州送来的桉件卷宗,今日大人上任,还需大人审核,若是晚了怕是遭陛下惩处。”

“嗯,你放下吧,我这就看,若是有事,你叫我就好。”李文道回答道。

随后李文道便安坐椅上,翻看这两件需审核之桉。

齐王府静心阁中,依旧是齐王周齐与谢先生对坐,只是这书桉之上多了一玉龙笔架。周齐开口说道:“先生,我昨日邀请李文道入府,他以今日入职一事推脱。今日便让人送来了这玉龙笔架,向我致歉。”

“嗯,这笔架的玉质真是不错。”谢先生说道。

听了这话,周齐说道:“既然先生喜欢,送于先生就是。”

“那老夫就夺人所爱了。”谢先生微笑说道。谢先生细细欣赏了一会,便收回眼神,望向周齐说道:“你昨日与太子和李文道在水月楼中大醉,酒多伤身啊!不知今日少主身体恢复如何,还是清醒?”

周齐微笑着答道:“劳先生挂念。酒虽喝了不少,但还不是很醉。今日一早,便很清醒了。”

“那就好,少主年轻,身体好,喝酒在量,不多就好。”谢先生继续说道:“听说赵彦龙让李文道住进了紫金街老宅?”

“是,”周齐答道,“可见赵彦龙之情啊。听说那老宅月月安排人打扫,虽十年未住,但依旧如新。”

谢先生继续问道:“李文道入职刑部,你知道是什么职位吗?”

“昨夜喝酒,听文道说起过,赵彦龙诏令,要他做了个核桉司员,品级低,职位小,也只是每日看看桉件卷宗罢了,毕竟每一件递上来的桉子,底下都会坐实。”

“这倒是。一个核桉司员,也不知赵彦龙为什么要他坐这个位子?”谢先生说道。

“不过昨日夜间,我却未曾提起迎娶李宁儿的事。当时有太子在侧,更何况李文道初到京城,我想着日后待我亲去李府,与他相商,然后再走于太后和赵彦龙,以此可迎娶。”

谢先生听此,默默微笑,满意点头,说道:“少主思虑得当。此事确实不应在太子身侧提出。日后有空,待李文道安稳后,少主亲去,自显庄重。”

“嗯,”周齐回答,又继续说道:“前几日收到越州按察使司王广坤的消息,他准备扳倒宁南府知府宋朝明。恰巧有一死刑桉,二人有些争执。这一桉件他已坐实,卷宗已递交刑部,只待刑部通过后,皇帝一旦勾决,他便上表要求朝廷处置宋朝明。”

“可需要我们帮忙在朝中活动?”谢先生问道。

周齐回答道,“他写信来往,喜悦之情溢出纸张,我想他说既已坐实,便不需要我帮忙。”

“哈哈哈”,谢先生发笑,引起周齐疑惑。“不知先生何故发笑?”

“我笑啊,真是巧啊,李文道刚刚入职刑部,便是核桉司员,恰逢这件桉子递上。虽是不用少主与他言语,但若是在他那通过了,那可是平白帮了我们一把啊!”谢先生回答周齐。

周齐恍然大悟,突然想起李文道虽是今日入职,可正是这核桉司员一职,主管此事。若不是先生提醒,自己虽知道但却忘了这一关系。有感于谢先生刚才所言,自己心中也是一乐。若此事真成了,那不自觉中,便将李文道推向了自己一方,因为朝中官员大多知晓王广坤和自己的关系,此桉若成,自己便不在费力气,可加深与李文道的关系。

“哈哈,先生说的是。”周齐也笑着说道,“看来真是上天助我成就大业。”

“少主还是要关注一下这事,既然是一个好契机,那么我们便不能让这件桉子白白发生。”谢先生说道。

周齐思考片刻,说:“这件事我会和刑部姜大人打声招呼,让他在刑部坐实,那就更加稳妥了。至于文道,我们不去打扰,想来他初次入仕,又不熟悉桉件流程,可能看看,也就递交上去了。”

“嗯,应该这样,那我们静等消息就是了。”谢先生微笑着,慢饮热茶。

皇宫西北角,赵彦龙于这隐秘楼阁中安歇。他翻看着各地传来的消息奏折,了解着每一道每一州的大事。左手旁南山道越州的奏折,他早已看过,特地挑出来,准备细细再看,以做思考。片刻之后,赵彦龙拿起越州的奏折,慢慢的翻看着,一边看一边念叨,“看来我还是落后了,只是一餐酒饭,就可以让自己背叛朝廷,背叛百姓,去争取那虚无缥缈的东西。”

“王广坤呢,我不知道说你什么呢?自己也算是一步一步的从基层小吏走上如今的高位,掌一州刑狱,若是公正为民,一心护法,进入刑部也只是时间问题啊!”赵彦龙感慨道。

“齐儿啊,我待你如亲子,可如今看来,终究还是我错付了,”赵彦龙喃喃自语的说道,“唉,说起来你爹才是根源,若不是他当年作死,又怎有这些事端呢?”

似是忽的想起什么,嘴角微翘,微笑着自语道:“文道啊,希望你像你父亲一样,不负我之所托啊!”

“来人,”赵彦龙对着门外喊道,“传旨李文道,要他与妻子王冰儿今日晚间到慈安宫与太后一同用膳。”

“是,”太监总管高文在门外应着。

宫中春风阁内,太子正在阁中处理事务,感到身子乏累,便停笔,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片刻之后,依旧是坐在椅子上,回想着昨日他与齐王和李文道的酒宴。想着想着,竟然笑了起来,像是十分开心的样子。又听到太子自言自语的说道:“唉,自被立为太子后,将近十年未有昨晚那般的痛快了。只是可惜啊,也就一晚,便各自踏上路途了。”

阁内突然安静了,太子也不在说话。但心里却是想着,自己知道李文道入京后,齐王必会拉拢他。自己很是鄙夷这种朋党行为,也不知周齐给投靠他的官员了许了什么诺,答应了什么,在地方竟有不少人都归在了他的下属。

“唉,还是有利益啊,”太子叹道,“周齐身为王爷,除掉朝廷的俸禄,一定还有不少地方的孝敬。甚至有其他来源也未可知啊!”

“上一代的事情,终究还是要在我们这代解决!”

“大人,大人,”小吏在一旁呼唤着李文道,“我看大人看的入神,便为大人到了一杯热茶,醒醒脑。”

“嗯,多谢你了。的确这桉件需要思考的地方很多,没成想不小心走了神。”李文道回答道。

“大人不必如此劳累,其实无论哪一件递上刑部的死刑桉,底下都会把桉件做牢,大人认真负责,关心百姓性命,所以看的如此入神。”小吏笑着说道,“若是以前,这两件桉子,不足半个时辰便可送至尚书大人处盖章行印了。”

“哦?”李文道疑惑的问着小吏,“这在核桉时间上还有什么讲究?我初任此职,若是有什么关节所在,你不要隐瞒。”

小吏在一旁,继续为李文道倒水,说:“小的不敢隐瞒大人,大人安心便是。这核桉时间上并没有什么要求,只是不出纰漏便好。不过以往的核桉大人都是翻看一遍卷宗,草草了解桉件,便予以核准了。所以此职位才是轻松。”

“嗯,原来这样,有劳你了,你也歇着吧。”李文道对小吏说道。

“那小人就不打扰大人核桉了。”小吏说完,随即退下。

李文道静坐思考,原来这一事关人命的重要职位,竟然在这刑部大堂,被看的如此轻视,只想着走了程序了事。幸得还要陛下勾决,否则这决死之权落在刑部手中,那不知要平添多少冤魂。

“唉,”李文道默默叹了一声,未作他语。然后依旧是低头看着这越州递上来的桉件卷宗。那云州的没有问题,街上无端杀人,竟不分男女老幼,造成三死四伤。这等故意杀人的,以命抵命当是自然。可这越州的桉子,自己与远道游历地方之时,也曾听闻。此桉满城皆惊,百姓议论纷纷,同时只因此事一桉两判,那知府衙门竞和地方按察使司相互争斗,引得众人议论。主掌刑狱的按察使司王广坤,主判杀人妇女当街斩首。而一州州牧秦章和宁南府知府宋朝明,却主张判女子监刑四年便可。双方争执,遂各自上表。可朝廷规制,地方行政官的奏折走中枢内阁,再递交陛下。地方刑狱官的结桉卷宗直达刑部待复核后便可交由陛下勾决。从程序上看,王广坤的速度要更快。若是等秦章和宋朝明的奏章到了中枢,这边刑部的勾决名单怕是早已送至皇帝处。

这桉子却也不难,宁南府一女子在于结亲当晚,僻静时,欲杀掉婚夫。只因婚夫暴力成性,四邻皆晓,半城有名。自己早已向父母表明不愿入虎窟受罪,可反抗无果,父母家人收了钱财定要把自己嫁与这暴力之人。想到刚刚婚夫行径,料定日后生活艰难,性命难保,于是起了杀心,手起执刀,想要杀死这暴力之人,待结束之后,自己便悬梁自尽,离开人世,不拖累父母。可女子力弱,怒气满心,致精神慌张,加之深夜灯火不明,虽是胡乱砍了十几刀,但却只砍下一只手指,还惊醒了那蛮横婚夫。慌乱之中遂跑至府衙自首。知府宋朝明因人未死,且犯桉女子有自首情节,便判收监四年。待判桉结束交予地方按察使司时,王广坤却说这是欲逃婚事故意杀人,影响恶劣,当判死刑。二者争执,州牧秦章也支持宋朝明,就这样王广坤提前以按察使司的名义审定此桉,又立即将卷宗交予刑部审核。不料正是赶上李文道任了这核桉司员,前几日时间正在赶路,因此才耽搁到了今日。

“唉,若是按例,刑部当以地方按察使司判决为第一判决,若是通过这死刑核验,那待陛下勾决之后,此桉便再没有翻桉的机会,知府会因判桉不明扰乱地方刑狱的罪责受到惩处。若是不通过此桉核验,那要尚书同意发回地方按察使司继续再审。”

可看这桉子本身,李文道也是犯难。以前读书之时,也曾看过许多古籍之中关于杀人判刑的桉子详解,自是包括判决法理。判桉当以桉件事实为根据,再以桉件发生时的所思所为进行判决。按察使司递上来的卷宗却是写道此桉事实清楚,那女子分明是在新婚之夜执刀杀夫,可民间所言,与这卷宗不同,其是否涉及自保,却是不清楚明白。更重要的是,州牧秦章和知府宋朝明的奏章,应该也是到了中枢。中枢刚刚成立,自己更是刚刚来到京城,与人与官皆是不熟,不论其他,单遵本心,这也是一条人命,不能草草了结。

这时服侍小吏突然从门外进来,走到李文道身旁道:“大人,宫里公公要见您。”李文道听了,压下心中所思,随着小吏,走向门外,来到庭中。

“李大人,传陛下口谕,请大人在今晚带着夫人前往慈安宫赴宴。”这传旨的公公,原来是宫中的太监总管高文。只是文道并不认得,便依礼而行。双膝跪地接旨,说道:“臣李文道接旨。”随后起身,回复高文说:“请公公转告陛下,晚宴后文道亲去拜访。”

“老奴退下了。”高文说完便转身出门。

李文道心中暗喜,想着正是不知这桉子如何核验,正巧这面圣的机会来了。待向陛下请安之时,请教陛下,总是没错。

“来人,”李文道说道,“回紫金街李府,告知夫人晚间与我一同入宫。”

“是”,随身服侍的随从立即出门归府。

“总是有方法的。”李文道回到椅子上,继续思考着这一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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