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自私,她自然不愿当这个自私的人。毕竟,她不想因这件事而耽误了他,让他娶了一个早已破碎不堪的女人。
而自己最为感激的便是替自己疗伤,将自己脸上的伤治愈。可偏偏,却是在第一眼,他便早已在心中认定了自己。若非这件事发生,想来这件事他定然不会开口,亦不会道出。
毕竟,他根本便是一个不善言辞之人,又岂会直言不讳。
对于此事,所纠结的人是自己,所承担的一切流言蜚语不光是自己,还有他。这件事,本就是自己拖累了他,却要与自己同行,这一切根本便是毫无任何的回头之路。
不知为何,他道出那番话时,宛若情窦初开时那般的悸动...
所有的背叛,亦不该在这个时辰中把不该存有的一切心思,所一一的展露在其中。
"这件事,我从来不强求他人。只是,既然出了这件事,你爹与我爹已经一道,这件事你自然该知晓,而我道出此话,只是让自己心安罢了。只因,我已经坦然将自己的心告知于你,自然根本便不在乎其他。至于娶你,或许这一辈子都不可能。"
若是她未曾嫁人,不管那件发生与否,或许定当会下门定亲。可如今,他又岂能做恶人,让她抛弃此事的感情。
与其如此,不如将真心告知,亦好比一直藏于心中。
而她说的无错,又岂能因这件事而做出此等自私的事来。
"或许,有可能。"
听闻,萧彦闾倒是恍然之间倒是不敢听信,她所言的这番话,亦不知她所言这番话的用意?
只是觉得,此番话她道得口,却是***的不解。
"这话是何意?"
"你可知,我爹为何如此着急的想要定下这门婚事?"这一问,她则是不免的对着自己一番讥讽一笑,毕竟他不知此事究竟发生过何事,又不知其中的原由,怎得一问他便可全然知晓。
嘴角扬起的苦涩的笑意,从他的怀中轻推而开,微冷的风意一直都在吹散着她额前的发丝。便是娓娓道来之:"只因是知晓你我二人的事,又因他根本便是不承认我与崔昊的这门婚事。若非表哥所同意这门婚事,怕是那一日我定会与其私奔。如今想来,若是当初未回宣都,想来不会有诸多的事发生。"
未回宣都?
她所发生的一切,自然不会降临在她的身上,而自己亦不会遇见她。这一生,便不会与她相识。
可这一切,根本便是毫无任何的无果可言。
一遇,误终身。
欲想伸手触碰她的发丝,将其那凌乱之意轻柔的撩拨而开,可依然还是一番犹豫地停住了手。毕竟。是他不可触及之人,自然不敢随意触碰,自然亦只好默默地望之。
静静地站在一旁,所听着她的一切。
"其实我与他早已经缘分尽了,只是说我一直不敢承认、面对。"
她只是不知,在这番令自己迷失的心境中,倏然出现一个还深深爱着自己的人。而自己,明明被他所言的那些话所打动,却一直告诫着自己不能为之动容。
这份情,她不想辜负他,亦不愿让他失望。
可偏偏,在与崔昊的那件事上,对他早已充满了隔阂,心中的间隙逐渐地扩大。而他的出现,似乎不知为何那一道心门还能容得下他。在自己最为迫切想要与一人诉说的一切的人,竟然唯有是萧彦闾一人。
其实,这是自己骗自己罢了。根本对于这些,反而无任何的纠结。可自己心中所需的人,好像并非是崔昊。
这场婚姻,看来终究只是一个错误的抉择。亦不能当真,更不能深入骨髓地去爱。毕竟,受伤的人终究是自己。他人,又岂能真正的感受到。
"可我没告诉你,当初有了为了窃取先帝留于表哥的兵权,而那人却是姝妃的哥哥,可他们都不知,那一晚我竟然差一点失身。也就在那几日,所有人都说我的声誉以毁,可他们不知,这一切根本便是那人的阴谋,故意让自己认为是他强要了自己,却不曾想是崔昊。那时,我本以为可以与崔昊共度一生,可万万没有想到..."话到此事,自己才渐然地发觉,在他面前倒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可一道出那晚的事,脑海中便一直浮现着关于崔昊所言、与那人合欢的画面。如今想来并非是厌恶,而是恨意罢了。
自己戴他们二人从未有过任何的亏待,却偏偏是他们二人来伤害自己,处处丢尽了苏家的颜面。如今自己不在府内,想必他们二人定然是在寻欢作乐。
抬眸仰望着星空,眸是却是如此的黯然忧虑,心中的苦楚唯有自己一人知晓。却是一番若无其事地一道之:"有一夜里,他竟然背叛了自己。我却害怕的没有揭穿,而是选择了逃避。而他却得知我与你一事,并非是关心,而是质问。从那一刻起,我便对他早已死心。拒绝你,我只是不想当这场婚姻是儿戏,亦不愿我真若与他合离,怕世人的嘲笑,苏家受损罢了。"
"苏伯父与我爹都不在乎,我亦是如此。"
若非听她道出心中秘密,怕是不会知晓他们二人之间早有隔阂,而那崔昊竟然与他人苟且。怪不得,她亦可接受亦不可接受自己。原来只是在她心中,有着诸多纠结的一切。而自己,无非是听得那定下亲事时,心中却是***的喜悦。可一想到,她已经是有夫之妇,自然不得有任何窃取的心思在其中。
如今,她越是想要与他合离,自己自然不得有任何的乘人之危,这反而对她终究会有一个阴影在其中。
双手却是无法控制着自己的举止,亦是温情地握着她的手,轻声宽慰道:"他,根本便不值得你付出。亦不值得付出一生,与他一起度过。"
亦不值得?
当初,自己曾觉得可以值得付出一生,可如今倒是的确不值得。
嘴角黯然一笑地扬起着,不屑地轻笑之:"我告知你这一切,你是不是更有勇气想要得到我。毕竟,我终究还是会一个人。"
自己将这一切告知他时,此时的他更为比以往越是想要靠近着自己,无当初那般距离。只因他知晓,自己与崔昊已经毫无可能。自然,与当初那份距离,已经不复存在。
得到?
若是他不知,自然不会有任何迫切想要得到。不管如何,他自然已道出口,反而更无诸多想要就此断绝了所有一切。
双眸中却是带有仅仅的深情,却不敢有丝毫的深情切意之感,毕竟,他还未与其可以生死相许的诺言。
"其实,有些话闷在心中,还不如道出来,心更为坦然些。"
"你这番话,倒是故意在躲避我所问你的话,是不是?"
他这番言词,根本就在躲避着自己,丝毫不愿道出口。
嘴角不由自主地微扬起一抹浅然地笑意:"萧彦闾,你所说的一切都是如此真诚,若是我拒绝了你,你可还会继续等?"
双眸中却是含着一丝期许,想要从他口中得心中最想听到的言词。
目光中所折射的一切,她都从未如此想要迫切的听到。
"不管是多少年,我都会等你放下心中地芥蒂。"
萧彦闾一直所凝视着她的双眸,自然便可看得出她那所期许的目光自然他所言的这番话亦是自己心中所想,根本毫无半点虚假。
垂眸望着紧握着她的双手,她自始至终都未曾拒绝自己的靠近,想来在她在心中,亦是有一刻心中有所悸动罢了。
这一悸动,想来在她的心中倒有一番别样的心思在其中。
"毕竟,在宫中我只是一个太医,又岂会对着其她女子看。"
他所言的这番话,却不禁地黯然偷抿一笑着。他虽是太医,自然不得有任何窥探之意。毕竟,他可是表哥与表嫂的御用太医,自然一切都要循规蹈矩。
可一见与他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却将手放开,故作出强颜欢笑道:"我们之间,如今是不是太过近了些?"
近?
见之,萧彦闾则是尬意的一笑之。
"若是我说,与他合离,与我成婚你可还愿意嫁?"此话一道出时,却见她茫然的眸光时,倒是极为解释了一番。"不过你可放心,我自然不会有任何的芥蒂之心。"
芥蒂?
有些事,并非口中一道便可真正做到这一切。根本,便是毫无任何可保证。
嘴角毅然而然地扬起着一抹可笑地嘲讽之意,徐徐道来:"当初他是那般说得,可那一晚他道出心中久违的话,我这才知道,在他心中自己原来令她如此厌弃。"
对于这些,他根本便丝毫不在乎。他爱的人是她,并非哪些关于她不争的事实。
紧紧抱着她的身子,给予她心中***脆弱的心。双手毅然而然地安抚着她的背脊,却在那一刻不由自主地吻落下去。
看着她的容颜,却极为无法克制自己的心...
那倏然的吻,苏晓曼丝毫未有任何的防备,便任由他随意胡来。那一刻,她竟然是在享受着这一切。深深地陷入其中,而不得自拔。
她才得知,自己原来如此迫切的想要一人温情。
"萧彦闾,你敢要我吗?"
"你..."
见他那双不解的眸意,却是莞尔一笑之,继续反问之:"那我问你,爱不爱我?"
"爱。"
"今晚,我苏晓曼便是你的人。"
她早已想清楚,自然崔昊已经背叛了自己,又与他不在有任何的往来,怎么能不将自己的身子给可以护得一生的人,而全然的浪费在毫不在自己身上的人。
何况,他既然爱,为何不给之。
听闻,萧彦闾则是没有想到过,她竟然做出了这等决定。那一刻,他竟然毫无诸多考虑,便将其抱入屋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