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地双眸久久相齐而对,方才那一吻,他们二人倒是毫不避讳在此处如此这番做法。反倒是他,向来都不曾避嫌。
慕容灏宸望着怀中如此娇羞的人儿,亦是将她的身子躺入在盘腿而坐的腿上,亲昵地安抚着她那面容。
那双深情相视的眸,可她却这番躺着,反而亦是有些不自然。倒是这身子一动,他却是紧紧所搂着自身。
"灏宸,你还未与我说过关于你母妃的事。"
关于他的母妃,她只是知晓此处是他母妃的寝宫,可那时终究发生何事,反而一夕之间全然都变了。
变得,浑然陌生...
"怎么,你想听?"
听她如此好奇地想要知晓一切,这件事自然倒是不该有任何的隐瞒。毕竟,此事对她而言终究都只是毫无利与弊。当初,那番做,只是不想给她想起关于她母亲的事,亦是不愿让她对自己有丝毫的同情。
相同的一切,不同的命运。
"这听与否,亦是你所决定的事,我又岂能强逼与你,反而都是你一直逼我。"
"我何曾,逼过你?"听闻,她那唯唯诺诺的声音,如此轻巧之言,倒是一番宠溺一笑之。温情地言语,则是徐徐道来。"哪怕,那件事,我会弥补那日的过失。"
这件事,早已经成为过去,对她自己而言终究是一生的囚禁。可渐然而然,对于此事便也就放下。那道圣旨,如今亦未将其所限制,反而亦无诸多束缚,倒也是安得自乐。
身子不禁动了一下,深深地将埋藏与他的深怀之中:"好端端的,又何必说这些令人伤感的事。"
"你还记得,幼时我为何突然没有出现在你面前?"
"可是,你母妃的事?"
思前想来,想必亦只有这件事,才是他心底中最大的隐患,一直在他心中无法释怀。可这一切,又岂能怪他。只因,小时候的种种记忆,都是如此的模糊,才不会有诸多的怨言。
一提及这件事,慕容灏宸的心便不由自主地黯然失色,眸中的情意反而变得意味深长地深远罢了。
眸光亦是看向画像中的母妃,只因他知晓,在这世上无人在可拥护自己。自从日益渐长以后,他向来都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唯有与母妃二人相依为命。
若是依仗他人,便会成为他人的'傀儡';,与其如此,自己还不如远离那些小人,唯有自己强大起来,又有谁能将自己打败。
不管是遇见兰儿起,或者从未遇见,在他心中便一直都有一个信念,不能被任何人瞧不起、贬低。可每一年看到兰儿一人将自己关入书房内,她的父亲又是学士,自然才华、学识定然不比任何女子差。哪
怕,叶荀彧习武,这肚子中的笔墨,亦是与其不分上下。
一直以来,都是以她心中的目标,而与其奋之。唯有这样,他才能说服自己,这一切这么做究竟为了什么。
"当年所发生的事,除了你,自然何人都知晓。可偏偏,没有知晓,母妃是被人下毒而去世。"
渐然而然,叶漪兰却不禁意间看到他双拳紧握的样子,便知他心底之中的恨意。她自始至终都不会想到,这件事是人祸而为之。
想来,当年的事对他的打击亦是极为之大。可他,比自己幸运多了。自从出生以来,都只是活在画像之中...
"当年的事,我一直都是记不得。若是你一直都出现,怕是这些记忆并非只有你一人拥有。我也想,拥有你所记得的一切记忆。"那些所谓的记忆,她都不曾拥有,可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未曾相告。反而,这件事倒是有些不公平罢了。
缓缓伸向他紧握的拳头,而他自然感觉到,却是与其十指紧扣着。倏然那份炙热般的感觉,一直微微涌上心尖之中。
"灏宸,若是母妃没有出事,你可还会一直都在我身边?"
"不会。"
叶漪兰听得他说得如此干脆,不知为何心中反而更为失落。可嘴角,依然扬起着淡然地笑意,如此的强颜欢笑。
他则是未将双眸而望着她,双手的那番力道显然极为用力,紧然地将她的身子扶起则是依偎在身侧,柔情蜜意地一道之:"我爱你。可我想要成为你心中的人,这样才能配得上你。亦能,将你牢牢捆在身旁,永远不弃。唯有如此,你才会没有任何赢的可能。"
她心中想要的,他终究都为此实现,亦是将她'赢';得。
"胜者,自然能成为我叶漪兰心中一生钦慕之人。可他若是无情,这一生便得不到我叶漪兰想要付出一生的人。"
他所言的那些话,自然是之前自己心中所想之人。可偏偏,遇到慕容灏隶的那一刻,只是钦慕罢了,根本便不及慕容灏宸相处,他所带给自己的,并非是他的才华,而是他身上所给予自己那些温情,一直所融化着自己。
对他的情之所以永固,有他的身份,亦有对他那番信任。不过慕容灏隶,终究都不愿相信,那一次相见,并非是巧合。怕是,他的阴谋。
这件事,她再也不能想起,亦不能有丝毫的事令其左右自己。
胜者?
慕容灏宸不禁暗自窃喜着,毕竟在她眼里,自己已然是个胜者,这一生她都无法摆脱自己。
"灏宸,若是我们从小便相识,我不敢想象日后的事。反而此时此刻,哪怕我心中诸多不愿接受的事,这些反而可让自己心不在被一件事所固执。若非那一年胆怯,怕是我便可成为这后宫之主。"
想起当年在他府外,都不如那些钦慕的人如此大胆,若是自己并未退缩,怕是如今专辑才是正位。
毕竟,向来她都不愿当妾位。可如今,哪怕是世人眼中,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亦只有妾位罢了。
"这个位置,我一直都为你留着。可偏偏,却被人捷足先登,你可会怨我?"一直以来,这个位置他只为她而留。可他终究还在这件事上懦弱了些,他只想借此稳固,而一一打压长孙氏的势力,将所有的一切都拿回来。
"我只是与你玩笑罢了,何必当真呢。我们这样不是很好吗?我已经拥有的足够多了,何须贪念这个位置。"一味羞赧地倚靠在他的身侧,嘴角微微偷抿上扬之,附在他的耳畔,亲昵地一道之。"何况,她们得不到你,这一点我反而更为知足些。"
"若我,得到你。只是为了得到这个皇位,对你不冷不热,将你抛之于后宫之中,你该如何?"
"各自,两不相干。"见他那般失落的模样,却倒是莞尔一笑,继续道来。"这是初入宫时,那番的心意罢了。"
何况,当初的想法,亦能如此此景再来想之。
"若换做当年你的母亲,怕是亦会如此。"
若当初,父皇再坚决些,怕是这一生都不会遇到最爱之人,反而一切都机缘。当初父皇得不到的人,而自己却是得到父皇所爱之人的女儿。
"可当年事,我对此倒是懵懵懂懂地懂了些。你说母妃则是被人陷害,可那人你可知晓是谁?"
当年事,知晓最多的事便只有他一人。在这期间,他想要得到的一切,并非难事。
"你可知,父皇为何突然病重?"倏然他这一问,她又岂会知晓所有的一切。亦是娓娓道来之。"那是,长孙氏在背后偷偷做手脚。哪怕,这太医院有信得过的人,可偏偏我心中却丝毫不安。直至,你所向我举荐的萧彦闾,对于父皇的病情,他倒是直言不讳的道出。不然,我又岂会将这太医院让他当得。"
"也是,你想要提携的人,自然是一番考验过的人。"
当初亦是想过,他又岂能因自己的一句话,而让萧彦闾提携,想来倒是还有这一层的原由。
"兰儿,其实我一直想要扳倒长孙氏,一直都未曾有个足够信服的理由,亦没有丝毫的证据来指正长孙氏做所的一切。
倏然,慕容灏宸见她站起,紧蹙着眉宇极为不解地看着她,亦是与其所站起,不解地问之:"兰儿,你这是..."
还未道完口中的话,却见她倏然离去,心有不安的与其跟之。
却见她拿出一本札记,疑虑地问道:"这是什么?"
"当初我被人关入这里,亦是无意间发现这本札记,或许对你有用。"
方才亦是倏然想起当初所留下的这本札记,可见他如此疑虑地所看之,想来从未知晓过。
"当初,母妃确实留有札记,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一添置,至于这本札记,我从未打开过,亦不知里面究竟些了何物。"
"你可是在怪我,私自动了这里的一切?"
见他神色暗沉,就怕他会因这件事而来怪罪于自己罢了。
"没有,你别胡思乱想。"
这里所有的一切,他都无任何勇气打开,亦不愿面对罢了。
叶漪兰看得出他根本不愿打开,伸手挽着他的胳膊,轻声宽慰一道之:"你不是常对我说,要坦然面对。怎么到自己这儿,便是如此懦弱了呢。我所爱的人,并非如此懦弱。"
"这一次,便让我我懦弱一次。"
他只是不敢面对,母妃当年所写下的札记,因为不知有多少事会被一一浮出水面。
"我会陪你,一直陪你走下去。"他之前,向来不在自己的面前展露这等模样,如今反而他这模样,才是他真正放下面具的他。"你可是忘了,还有我们的孩子。"
孩子?
慕容灏宸不禁下意识地看到她的肚子,则是温情一笑之:"兰儿,对不起。这件事,我..."
"灏宸,这本札记,我想母妃是想留给你看。既然如此,等你心境平复下来,慢慢看之。"他心中既然有自己的一番考虑,又岂能强迫他去看之。"至于,如此打压长孙氏,还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
这件事,自然不得如此过急。
可他,终究会让他们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