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梦?
对于此事,他并非觉得这一切都如她所言这般。
不管恶魔也好、好梦也罢,对于这件事他还真有些犯了糊涂。
双眸不禁看向她,那副如此心不在焉的模样,便捏着她的下颚,慢然地靠近着自己的唇瓣,紧蹙着眉心,此刻的情景,与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别无一二。心中不免困惑:"昨晚,你可是来过?"
听之,叶漪兰放于一旁的手,俨然地紧握着双拳。
他这一问,可是真知晓昨晚是自己,亦是无意间的随口一道?
将他的手从下颚处拿开,故意反问其道:"皇上莫非是喝醉了酒,糊涂了不成。"
昨晚的事,他还未告知自己喝醉了酒。如今,自己这一道,不知他可否会...
可偏偏,看他那质问之意,却无丝毫想要告知的意图。
糊涂?
他倒是记得极为清楚的事,却是不敢确认,若真不是她,岂不是要令其伤心。
故作清了一番嗓子,双眸却是瞥了一眼她,随后缓缓开口道之:"倒是隐约觉得,有人吻了朕。"
"怕是,皇上不知临幸了谁。"
见她这般生气的模样,却倒是在吃醋。搂入她在怀中,一阵亲昵地吻着她的额间,轻声戏谑道:"朕,今晚临幸你可好?"
听之,她的心宛如情窦初开那悸动,故作将其推开,悠扬长叹道:"方才皇上说了,不让臣妾侍寝。"
嘴角默然地扬起一抹宠溺的笑意,极为亲昵地将她的身子再次揽入怀中,抚上她的脸庞,深情一道:"那些话,都不做数。"
回眸的那一瞬,见他们二人的唇相距的如此近,这般感觉犹如初见。而他却是情不由衷地含咬着下颚,慢慢游离在耳畔处。
微侧着地看向他,指尖却在他的脸庞轻柔地划过,温婉一道之:"君无戏言,皇上又岂能出尔反尔。"
"对你,我从来不是皇上。"
君无戏言?
渐然地,慕容灏宸则将是放开了她。
若他真不是皇上,或许他们的处境便会不同。
"灏宸,若你不是皇上,我们之间便被不会有诸多的争吵。"她知晓,在这皇宫中的身不由己。可他说过,他们二人是夫妻。自然,她从未将他当作真正的帝王去看待。"答应我,日后不许拿皇上的身份,来牵制我。"
"好。"
将她受伤的手轻柔地掌心,亲昵地吻落于此。
"灏宸,别再离开我。那件事,让他过去好不好?"
对于此事,她一直都放心不下。就怕,他因此事而恼怒。何况,这一个月来,崔淏已经收敛了许多,对于曼儿亦是以往那般恩爱如初,就怕知晓此事后,生怕他会...
如今,她只能将其阻止。不然,她那一生或许是毁了。
"你知晓的,我对崔淏那小子,一直都不放心。"
他一直秘密关切着崔淏的一举一动,倒是他常常出入烟柳之地,哪怕知晓此事,才会命人处处刁难与他,哪怕他有诸多的抱怨,一个月前早已告诫过他,想必他会改之,可万万没想到,是他的背叛。
"那你,还将他送入军机处。他根本,便不是这块料。"
原本这件事,她打算日后再问,可偏偏他如今提及,便不由问了一番。
"这自然有我的道理,何况,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事,他自然敢安分些。"
当初给他安排地差事,无非是为了让舅舅同意这门婚事,如今想来,当初的错误,却是步步错。
这等挫败,他又岂能任由自己再次错下。他只想给其最高,这野心才会一一显露。而崔淏,一直仰仗的便是自己给予的恩赐,如今让他入军机处,自然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慵懒地依靠在她的肩上,慢条斯理的缓缓道之:"倒是在府中,我到得到了一些情报。"
"你知晓了何事?"
"若我告知了你,怕是明日便要与曼儿说道,我又岂会告知与你。"见她一听到此事,如此慌乱的神情,一看便知之前的那件事,她是故意隐瞒。
双眸中闪过一丝别样的神韵,淡然一笑道:"除非,你将那件事,告知于我。"
听闻,叶漪兰立即将手从中抽离,故作镇定自若地浅笑:"我根本,不愿知晓。"
"他与一个奴婢有染。"
听他毫无任何虚瞒地告知,心中却隐隐藏着一丝的愧疚,不禁垂眸而不愿与其对视,轻声轻语地缓缓而来:"你为何告知我?"
伸手扣住她的后脑,附在耳畔亲昵而道:"只因,你是我妻子。"
他告知此事,只因想让她知晓,有些事不一定要隐瞒。何况,他们二人毫无任何的间隙,为何连一句真话都不愿提及。
"你就不怕,这件事让曼儿知晓..."
"总有一日,我会让她知晓,崔淏根本便不值得她所爱。"
有染?
她只知晓,崔淏喝酒而将所有怨气,一一撒入她身。如今,竟然还有一桩事,想必连她都不知。若是她知晓,该有多心痛。
"那她这一生,岂不是毁了?这世上,除了你以外,怕是不会有男子不介意这件事。"
"你又怎知,我丝毫不介意。"若真有此事发生,就连他自己亦不知该如何。深情地拥入着她,安然地宽慰道。"这件事,绝对不会发生在你我身上。"
"别让曼儿知晓此事,可好?"恳求的目光一直凝视着他的双眸,而他却一直无动于衷。抿咬着唇瓣,犹豫了些许后,才想要告知道。"我告知你,一个月前..."
她还未将真相告知,突如其来的吻,却令其陷入情丝中去。
慕容灏宸深情地捧着她的脸庞,一味地宠溺一笑:"如今,我不想知晓了。"
激狂的吻,将这一月都不曾得到的一切,都一一所夺回。
身上披于的衣裳缓缓落至,亲蚀着她的肌肤,一寸寸的轻柔的撕咬,变得毫无一丝的温柔,霸道中的温情显然有一丝地狂乱之吻。
望着身前的他,如此的渴求想要得到一切,身心的慌乱却在一点点的消逝。
他的含咬着玉肌,隐隐能感受到一丝的嘶痛。
吻落于一旁的他,却见她身上流渗的血迹,他从未记得她身上有任何的伤。
"你这伤口,从何而来?"
听闻,叶漪兰的眉心俨然紧锁着,故作长叹一气地娓娓道来:"昨晚,有一人喝醉了酒,反把我当成勾引之人,却给我了一剑。就连手上的伤,亦的那人所推。"
受伤?
原来,她身上的两处伤,皆都是自己而为之。这些,并非是出于他本意,就算与她不远理会,亦不会选择去伤害她。
指尖轻轻抚过她的伤口,他无论也不想不到,昨晚当真是她,自己又岂能如此糊涂。
温情的唇,在她的伤口处吻了些许后,双眸满眼都是愧疚:"兰儿,对不起。我只是喝醉了,并非是有意的。"
看着她伤口愈裂的所渗流的血迹,转身便取来巾帕轻柔的擦拭她身上的血迹,亦是携带于身那疗伤的药,为其所上之。
叶漪兰见他满是担忧之意,她故意不遮掩身上的伤,为的便是让他内疚?
可今日一见,她似乎做错了。
如今他倒是不敢随意触碰自己的伤口,亦是轻柔的将身子轻缓地放下,拥入她入怀。
"这个噩梦,无非是心中梦魇罢了。亦是,当初你与槿淑仪之间的事,让我彻彻底底地看明白了。"
其实,'噩梦';二字,便想告知他这一切,看似真,其实一切都是假的。
"你这话何意?"
彻彻底底?她究竟,看明白了什么?好端端的,又怎提及她来。
"怕是,她肚子的里孩子,并非是你的。"话音刚落未久,见他丝毫无半点欣喜之意,不悦地则是质问道。"怎么,你失望了?"
"我早就在怀疑此事。"他又岂会失望,这件事从她口中得知,能解开一直一来阻碍与二人之间的一道阻隔,终于化解,他自然欣喜。可况,对于那个孩子,他自始至终从未相信过。又何来,失望二字。
"那一晚,她衣不蔽体,我还的确担心因此事背叛了你。不过,就因她告知皇祖母,我从未临幸于你。既然如此,我又岂会因一时醉意,而随意临幸任何人。哪怕,那人与你有几分相似。"
就因她的那一番话,才让自己一直所怀疑的事,最中有了结果。哪怕此时他不临幸,在心中她都不会对其做出过分的事。
又岂会,当真喝酒误了事。
幸好昨晚上她,不然怕这一辈子都解释不清。
原来,一早便是那个孩子并非是他。他之所以隐瞒,无非是还未有真正的证据所证明一切。
可对叶漪兰来说,倒是依然不甘心,与其再次问道:"依你性子,不该杀之吗?"
杀?
这一次,他还真不愿动手杀了她。
看向怀中的人儿,一直一来在她心中定有嫉妒之意,可偏偏她向来并未将这一切显露,看似不在意,实则在心中诸多的恨意罢了。
可这一恨意,从未让她变得如此心狠之人,她还是留下了那个孩子。
每一次的吻他都极为的深情,而此时的吻,掺和了诸多对她的情意在期间。
闭上双眸,一直所闻着她身上残余的体香,缓缓开口,亦是娓娓道来:"我只想留着她,只想究竟是谁派她前来。何况,这件事我从未想过,她还真的怀有身孕。自打她怀孕时,我便一直怀疑那一晚究竟发生何事。我让萧太医前去照料,无非是只想留住那个孩子,日后好滴血认亲。以证,我对你从未有过的背叛。"
听闻他说了如此多,这是他从未与自己道出一直以来所有的困惑。以往,他都不愿去辩解,如今的他,在心中却有几分舍不得放下。
"若是,你真与她发生关系,仅一次便有了呢?"
一次?
慕容灏宸则是轻扬一笑,附在耳畔的唇,缓缓吐息着:"那今晚,你可试试。"
"我们之间,不是有过一次,怎么还..."
他的身子转身而来,禁不住他一时的陷入,而再一次的沉沦。这一次,她的身子早无任何所遮掩之物,而他亦无所盖之。他们二人,还未从如今晚这般,渐渐沉沦而不自知。
"皇上,有紧急军情。"
倏然,听闻军情二字,心中倒是不免担忧地看了一眼身下的人儿。
叶漪兰见他神色如此紧张离去时,反之他却转身亲昵道之:"等我回来。"
可这份等待,她似乎等了许久,他的身影一直都未曾出现。